我地老弟
每天晚上都要跟老家的老弟通一通电话,也无非就是问一下,心安。” 你饭吃了没有?在看电视吗?今天什天气?昨晚好睡吗?“这就是我们经常打电话的内容。弟弟患有精神障碍症,人有点傻掉了。自从去年父母都离世后,老家就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幸好村里有个敬老食堂,他就去那里吃饭了。周末我有空时就回老家一趟照顾一下他,做做家里的卫生等等。
每天晚上我们打电话就上面这些简单的几句话,可是我们已成为习惯了。不打一下电话感觉牵肠挂肚的,打一下聊几句就放心了。半生父母恩,一世兄弟情。兄弟从小一直到大到老,一生相伴最长的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帮助,有什么话可以互相倾诉。可是他患上了这种病,我们无法很细腻的沟通。但兄弟的感情是手足之情,彼此还有深深的情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弟弟从小就跟随父母,从事农业劳动。小时候他劳动方面就比我好,特别是上山砍柴,是我的弱项,好半天砍不了一捆,而他早就砍好一挑了。那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家里穷,我在外面读书,父亲经常为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暑假里回家,父亲、弟弟和我一同上山砍柴,卖给砖瓦窑的老板,换来的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年轻时候的弟弟不算聪明,但很憨厚,身体也很好,是劳动的能手。有一段时间也到外面去打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得了抑郁症,后来发展为精神症。现在都靠药物在控制。听父亲说,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惊吓。我常听他说胸背部会痛,但检查不出问题。
有时我端详他的脸庞,会看到父亲的神情,或许他也可以从我的脸上看到父母的一些神色。这让我感觉得父母的骨血依然在我们身上流淌着,他们继续活在我们身上。生命继续,离去的仅是生命在这一季的躯壳。
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最担心的就是弟弟。他常说,将来他和母亲离世了,留下老弟一个人不知咋办?患有精神病,又没有养育子女,老了谁来照顾他。那时父母还是较年轻,六十多岁,一直想去抱养一个孩子,养大了给老弟。将来老了有一个依靠。可是一直没有孩子可以抱养。可这件事好多年一直搁置在父母心上。几年间父母就老了,不经意间又离去了。这让我顿觉的生命真的很无常。
父亲生前也多次对我说起老弟的事,将来老了生病之类的就要靠我关照了。我回应父亲没事的,我会尽力照顾他的。
现在只祈愿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日子一天天过,每个周末回去看看。再过几年退休了,我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回去多陪陪他,有想老了就回老家过一段又一段的田园生活。主要就是身体要硬朗,现在开始就要好好锻炼身体,保养好身体心情。将来在人生的战场上还要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