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515
序
参加了简书的日更活动,拿到了百天的勋章,但是发现这个活动除了让我习得每天偷懒的毅力以外,一无所获。
活动没有高下之分,只是不适合我。
停了两天,其间读了一段《理想国》,感觉也许这个可以做一下。
既然已经脱离了活动,未必每天更。
但是同样,更也可能远大于一百五十字。
卷一
玻:苏格拉底,看样子你们要离开这儿,赶回城里去。
苏:你猜得不错。
玻:喂!你瞧瞧我们是多少人?
苏:看见了。
玻:那么好!要么留在这儿,要么就干上一仗。
苏:还有第二种办法。要是我们婉劝你们,让我们回去,那不是更好吗?
玻:瞧你能的!难道你们有本事说服我们这些个不愿意领教的人吗?
格:当然没这个本事。
玻:那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我们是说不服的。
阿:难道你们真的不晓得今晚有火炬赛马 吗?
苏:骑在马上?这倒新鲜。是不是骑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火把接力比赛?还是指别的什么玩艺儿?
玻:就是这个,同时他们还有庆祝会——值得一看哪!吃过晚饭我们就去逛街,看表演,可以见见这儿不少年轻人,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别走了,就这么说定了。
格:看来咱们非得留下不可了。
苏:行哟!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就这么办吧!
想不到一本哲学著作是以老友记一样的攀扯开始。
中国人留客是写首诗: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希腊人是干架。
苏格拉底还是比较文明的,犬儒嘛,打不过你讲理还不行吗?
不行,我不听我不听,绝对领域。
接下来我以为会上演舌辨群儒的戏码,结果因为一个火炬赛马,直接缴枪投降,这还是传说中的杠精祖师爷吗?
然后苏格拉底一行去看望村里一个老头,听老头给大家分享自己的生活阅历,主要包括:
一、年轻的伴侣贴肉,年老的伴侣贴心;
二、那些觉得年老痛苦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未必快活,性格使然,年龄不背锅;
三、钱未必让你幸福,但是钱能让你不背债;
然后攀扯到了主题,正义,这话题老头子都快死了,大约是不感兴趣的,于是借着祭祀的名义遁了,留下克法洛斯继续与苏格拉底掰扯。
一开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讨论,用现在人的角度来看不是苏格拉底聪明,是刻法洛斯这个大兄弟脑袋不咋好使,直到色拉叙马霍斯插进来。
这位朋友有点意思,直肠子,急性子,干起架来估计也是种子选手,别跟这老扯逻辑绕圈圈,给爷来干货。
柏拉图吓坏啦,赶紧赔礼敬请指教,苏格拉底也说你行你来。
色提出赌一把,苏讲我没钱,克起哄说俺有钱,赌就赌。
结果色被苏格拉底的问题绕了进去,过程不重要,大致都是些销售技巧,总结苏格拉底的观点如下:
一、坏人之间内卷,还要和好人作对,好人不内卷,只要和坏人作对,结论坏人比好人压力山大;
二、强者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也要保护弱者利益;
针对二,色提出反对观点,为了自身利益保护弱者利益,为了割韭菜而种韭菜并非正义。
苏格拉底没有正面面对这个问题,继续东拉西扯绕开了,又开始了自己新得立论:
三、好人心安理得,坏人居心叵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所以好人比坏人幸福;
然后苏偷换概念,幸福是利益,结论好人比坏人更多利益。色至此败下阵来,很显然当今我们是没有这么好糊弄的,不过作为两千年初次讨论这种课题的人类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然后苏格拉底也坦诚自己转换论点了,从而提出:
何为正义?
卷二
克法洛斯果然脑子比色好使,提出色被你绕进去了,于是开始了自己的立论:
一、好人心安理得,但是做好事比做坏事难,吃苦多,这笔帐你忘了算进去;
二、走正道的人都是没门道、没本事、没胆量的,人的本性就是抄近道;
同时解释自己并不是在为坏人坏事辩护,而是想要找到做好人好事发自内心的理由。
为什么我们的教育体制不安排这样的讨论呢?这不比死记硬背那些大道理要强得多?
格:好极了。那就先听我来谈刚才提出的第一点——正义的本质和起源。人们说:作不正义事是利,遭受不正义是害。
遭受不正义所得的害超过干不正义所得的利。所以人们在彼此交往中既尝到过干不正义的甜头,又尝到过遭受不正义的苦头。两种味道都尝到了之后,那些不能专尝甜头不吃苦头的人,觉得最好大家成立契约:既不要得不正义之惠,也不要吃不正义之亏。打这时候起,他们中间才开始订法律立契约。
这一段应该也是如今大多数所意识到的正义的必要性。
但如果细究起来,这里的正义其实是规则,与真正的正义还是有所不同。
那正义是否等于道德呢,即便如此,回顾我之前的道德分类说,其实连什么是道德也众说纷纭——,好吧,这个姑且搁置,我们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他讲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这也是我们的漫威宇宙里超级英雄经常碰到的人性的考验:
我所讲的随心所欲,系指象吕底亚人古各斯的祖先所有的那样一种权力。据说他是一个牧羊人,在当时吕底亚的统治者手下当差。有一天暴风雨之后,接着又地震,在他放羊的地方,地壳裂开了,下有一道深渊。他虽然惊住了,但还是走了下去。故事是这样说的:他在那里面看到许多新奇的玩艺儿,最特别的是一匹空心的铜马,马身上还有小窗户。他偷眼一瞧,只见里面一具尸首,个头比一般人大,除了手上戴着一只金戒指,身上啥也没有。他把金戒指取下来就出来了。这些牧羊人有个规矩,每个月要开一次会,然后把羊群的情况向国王报告。他就戴着金戒指去开会了。他跟大伙儿坐在一起,谁知他碰巧把戒指上的宝石朝自己的手心一转。这一下,别人都看不见他了,都当他已经走了。
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无意之间把宝石朝外一转,别人又看见他了。这以后他一再试验,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隐身的本领。果然百试百灵,只要宝石朝里一转,别人就看不见他。朝外一转,就看得见他。他有了这个把握,就想方设法谋到一个职位,当上了国王的使臣。到了国王身边,他就勾引 了王后,跟她同谋,杀掉了国王,夺取了王位。照这样来看,假定有两只这样的戒指,正义的人和不正义的人各戴一只,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象,没有一个人能坚定不移,继续做正义的事,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克制住不拿别人的财物,如果他能在市场里不用害怕,要什么就随便拿什么,能随意穿门越户,能随意调戏妇女,能随意杀人劫狱,总之能象全能的神一样,随心所欲行动的话,到这时候,两个人的行为就会一模一样。因此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没有人把正义当成是对自己的好事,心甘情愿去实行,做正义事是勉强的。在任何场合之下,一个人只要能干坏事,他总会去干的。大家一目了然,从不正义那里比从正义那里个人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注意其实格在这里什么也没有证明,因为他的论点就是干坏事比干好事更能获取利益,那么有了干坏事的能力当然一定会去干坏事啊,他已经假设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又回来倒退自己蛇吞尾的论点。
所以其实秉承这个想法的人,都是基于了一个干坏事比干好事获益更多的直觉,然后不断设想自己拥有干坏事的能力或者机会,以及可能获得的好处,又再去强化了一开始干坏事比干好事获益更多的直觉,说到底,大部分人都在想象做坏事的好处,却很少有人去真正考虑它的后果。
然后克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创造了两个人:
一个表面做好事,暗暗做坏事,从而无法无天,可以欺骗全人类的最纯粹的坏人;
而另一个是明知做好事就会被所有人都误解,成为表面上人皆可诛的好人,请苏格拉底把他俩放到秤上来衡量利弊。
于是我们战无不胜的苏格拉底,又再次
绕开了这个话题——
所以战无不胜是有道理的。
在柏拉图的建议下,他们把正义从个人拉到了城邦,彻底转换了战场,下面是模拟城市时间。
一系列琐碎的定岗、分工不谈,话题直接来到军队。
在搭建理想的军队模式的时候,苏格拉底提出了一个矛盾点,如何让暴力机关屠杀敌人的同时保持对自己人的友好,然后就有点扯了,什么净网行动,分级制度也冒出来了,其实已经在走填鸭式那一套了,一直到结尾,克家兄弟一点也没意识到被苏格拉底带沟里了。
卷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