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之古段我也爱写小说长篇爱情小说‖连载

【古风小说】胭脂泪

2017-08-27  本文已影响194人  妖无骨

01题引——易家大公子

“你可知这世间有一种虫,无翼无足却可疾走如飞。”易数转身对水烟说,“它日夜兼行可行千里。”

“大公子说的可是上古的‘画地为牢’?”水烟回答的甚是小心,生怕惹怒自己的主子。

“嗯,此虫唤为‘画地为牢’虽可日行千里,殊不知你若是在它周身画上一道,它便不行。”易数穿着青薄裘面向窗外,窗外下起了雪,飘叶纷飞。水烟拿起椅子上的狐皮裘小心翼翼的呈上“大公子,风大莫要染了风寒。”说完把皮裘呈上。

易数却说,“把衣柜里那件藏青狐裘拿出来,随我去见个人。”说完从桌上拿了一杯茶,用茶盖拂去茶末,轻呷一口,动作甚是缓慢。

“是”水烟答。

02易家二公子

因为下大雪的缘故,街上行人甚少,倒是几个小孩在堆着雪人玩。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团了一团雪扔向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被打中未站稳摔在了地上。小男孩欲起身,不料地滑又跌至地上,扔雪球的小姑娘默然转身离开。小男孩跌疼了,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男子,此乃易家二公子易言。他看到跌坐在厚雪地上的小男孩,阔步上前将他扶起,并替他拂去尘雪。小男孩抬眼看着男子,顿时扯开了笑颜。“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易言闻言不怒反开口,“小弟弟啊,我可不是姐姐是大哥哥呢。”小男孩用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着这位大哥哥,“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呀!”说完伸出小手去捏他的脸,小男孩的手湿湿的。易言没躲反而不动,小男孩的湿手放在了易言脸上,顿时易言的脸似乎有什么化了。易言被小男孩的举动逗笑了。又拘起一捧雪狠狠地揉了一把脸,脸瞬间化开了,露出来原本的面色。

俊逸的眉宇,清澈的双瞳,高挺的鼻峰,薄红的唇,五官似刻棱角别致,一番少年英俊模样。

03雪野候故

“停轿”轿子里传来了一声令,听不出男女。抬轿的四个轿夫轻轻缓缓地放下骄。待四角平稳,一个年轻丫鬟模样的姑娘上前提了骄帘轻声问 “主子可是要下轿?”

“你们都退下吧,我候个故人。”轿子中传出的声音在这粉雪凛冽的荒原里显得秘不可测,不辨雌雄。

“是”众人领令退到了一旁的雪丘。

大约一炷香的空儿,雪凛荒原里终于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前头那个生的高大,后天那个背负着一个包袱略显娇小,来人正是易数和水烟。

“池姑娘,久候了,失礼。”易数骑着马在轿前三尺处停下。

“易公子客气了,不过……我要的东西可带来了?”轿子里被称作池姑娘的人问了一句。

“带来了,那姑娘可把我要的人带来了?”易数看着眼前的玲珑轿,分明装不下两个人,远眺雪丘处并无那抹倩影。莫非她是想毁约?

“人带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她恐怕熬不过几日了。”

“把人给我,你才能拿到你要的!”

“易公子,东西给我我自会把颜翎姑娘交到你手上。”

“人呢?”易数似乎有些成不住气。一旁的水烟诧异的拧了眉,她从来没有看见自家公子如此失态,况且以公子的身手轿中之人根本无需忌惮。

“吁——”一阵口哨声从轿子里传出,不一会雪地里传来“嗒嗒——”马蹄声。一匹纯白雪马出现在漫漫雪野中。“易公子,那是你要的人,蛊可以给我了吧!”

易数待白马近前一个脚蹬飞身而上坐在了白马之上,白马之上还坐着一人。伏在马身上。“颜翎……颜翎”易数自马上唤马背上的姑娘。

“哗——”一声布匹摩擦之声穿透雪野,蒙面女子池鱼立在了轿顶,锦缎绫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我的东西该兑现了吧!”

易数闻言,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拔出并于靴子上的短刀朝手心处用力划去。一道深深的口子在利刃下汩汩流血。一只黑乎乎的虫随着血团流出垂直落地。易数屈指一弹将虫送至蒙面的池姑娘手中。

“易公子,颜翎没有多少时日了,或许只有你还有办法救她。”池鱼轻盈的飞身上了易数那匹马,曲腿驾马而去。

水烟看着飘去的背影只觉不是很真切,每道出自池鱼的嗓音都是难辨雌雄的,显得鬼魅。

04易言的婚事

“哥哥,颜翎姐姐好些了吗?”易言端着菱角糕问站在廊前的易数,“这是颜姐姐爱吃的,我现在可以给她送过去吗?”

“易言,先不要去打搅颜翎,哥要和你说些事。来书房。”易数拉了易言的手进了书房,身后的水烟止步在书房前。

“周家的二小姐,言儿觉着如何?”易数从案桌的画卷轴里抽出一张画来递给易言。

易言接过画,轻轻铺展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姿娉娉婷婷,烟烟袅袅的女子,年芳约摸十四五岁。容貌姣好,气质宜人,肤如凝脂,一双秋瞳剪水似碧汪,清澈可人。“嗯,哥哥,是个小美人。”

“她往后便是你的未婚妻。”易数唤了门口的水烟一句,“添些茶来。”

“哥哥……我……我有喜欢的姑娘,她是轴秧秀的楼兰,我此生非她不娶。”易言急忙忙说出口。

“住口!你怎么能娶一个戏子,你是我易家的二公子!怎么能娶一个戏子!你去轴秧秀唱戏就罢了,你还想娶她,那我便拆了轴秧秀!”

水烟未走出廊檐就听见了易数的咆哮声。水烟从被老夫人派来时就闻言,易家大公子脾性颇爆,易怒,做事也极其狠唳。易家上下无人敢忤逆他,就连易家祖母老夫人也不敢轻易惹怒易数。

“哥哥,从小你便知道我要什么,如今你要我娶我不爱的女子,那便杀了我吧!”

“易言!”易数气极将桌上的紫砂壶拂疾在地。“你不娶也得娶,时间不多了,等你成了家,我也可以安心的陪颜翎。”易数并不想逼迫弟弟娶周家二小姐,但是京城只有周家才有这样的势力可保他活下去。

05奈何她不爱我

昏暗的余晖斑驳陆倚着门框,易府的厨房中药香冉冉,轻薄的衣线间染了些许药香,那煎药的人仔细拂去腾起的白沫,随后又盖去。

“大公子,颜翎姑娘醒了。”水烟自踏进厨房便发现自家主子眼不离睛的看着那药的火候,虽是冬日,可厨余之地不可就待,四季未停歇的炉鼎烧沸着煨火腿用的老汤。那蒸腾氤氲的水汽使得厨庖闷热难解。恐怕只有长年累月惯于厨庖之人才受得了。

自己公子闻言并未挪步只轻轻应了一声,“嗯!”水烟甚是觉得奇怪,救那姑娘之时公子以血换之,回府之后更是衣不解带寸步未离的照顾,为何在听闻好消息倒沉了气。

“公子……不去看看颜姑娘吗?”水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替我照看些她,我熬了药便来。”易数背对着水烟看不清表情。

“是”水烟不再好奇领命而去。

颜翎望着这充满胭脂味儿的女子闺房,厌恶的皱了皱清秀的眉。“果然负心!”颜翎暗道。忽然听见走廊外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像是冲这闺房而来。“是那女子吗?”颜翎想起睁开第一眼看见的女子,细眉小脸清秀丽质的模样。

“姑娘醒了,我这便去请大公子来见姑娘。”水烟坐在床边看见躺着的姑娘慢慢地睁开了杏眼,惊喜的蹙眉道。

颜翎转了转眼珠,不答话。眼前的女子……是易数的丫鬟?还是……她现在不是颜翎,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能点了点头,示意她去请易家大公子过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最后一点余晖散开了游曳在水烟的灯笼里。“姑娘,大公子熬着药,不一会儿便能过来。”水烟在昏暗的房里点起了那盏琉璃灯,“姑娘好些了吗?可是有些饿?我吩咐了厨房,待会便有些吃食,姑娘可用膳。”

水烟这般当家主母的姿态让颜翎暗自打量眼前的女子。她究竟是谁?

走廊外又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微重,锦缎的高官鞋底在纯沉木的木板上发出沉稳而缓慢的声音。此人内力深厚,恐怕武功也在我之上。颜翎暗自穿测着。直到门外的昏影里立了一个青薄锦绣的挺拔身姿,颜翎看清了是谁,正是易数。

易数把药碗放在桌上,宽大的袖口未能遮住白皙的手腕,易数掷药用了三分力。药汁轻溅染濡了衣袖。“你还要继续装下去是吗?”易数冷冷开口道。

时间似在静止,没了生息窗外的风雪也不见呜咽,琉璃盏的灯色分明几许仿佛在等着最后的坦白。

“哼!看样子你是早便发现了我的身份,此行目的虽没有全然达到,但也不虚此行!”颜翎“嚯”地从床上躺起,“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奉陪!只是你欠我颜家的!我誓要你易家百倍偿还!”

“颜迟桉,我从未骗过颜翎,只是她不愿交付真心而已。”易数端起那碗墨汁般的浓药递给床上那人,“把药喝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惹得颜迟桉气愤地拂了药,“噹!”地一声药汁泼洒在地,青鱼瓷碗脆生生落地。“何必?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姐姐这般模样全拜你所赐!”颜迟桉似乎怒不可遏,挺直着身体像是准备殊死一搏。

易数看着面前与颜翎面容一样的胞弟颜迟桉,面色冷淡却不再言语,转身离了房,踏步而去。

琉璃灯冷寂的颤着灯芯,仿佛在哀悼什么。

06宿醉

清冷的圆月悬空高顶,夜色下的树叶像是镀了一层银芒暗自泛着寒光。落雪落了看人满肩,却是无法白头。

“易哥哥,来抓我吧!抓到了我便嫁给你!”回忆中的小女孩天真无邪地对着醉酒的易数回眸,那清清浅浅的一笑勾去易数半个魂儿。

他不懂,他只是想换她这一生的真心求得这一世的安稳,他曾许诺过她:我愿与你共雪白头,此生此世。然而那个女子却付了他的真心,也许,她从未爱过他。

水烟看着那个酩酊大醉的易家大公子,无由的心绪难饮。来易府数个月,每日跟着自家公子走西奔东,小心谨慎从事,却也在暗自观察自家大公子的一声一息。

他不爱说笑,总是一副冷清的模样,对易府上下的家丁丫鬟都是严厉的面孔,唯独对易言总是温言和训。然而自从婚事的提议,两兄弟之间产生了隔阂,如今易言极少去见大哥而是流连于轴秧秀唱戏。

水烟拿着青裘缓缓走上冰冷的石阶,滴答滴答的叩响声轻灵欢快地在静谧的冷夜里心绪不宁。水烟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上前,想将手中的青裘披在公子身上。她像是着了魔一般向醉酒的易数走去。

“你可是来了,水烟。”这是他第一次叫水烟的名字却熟稔地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然而她不过是老夫人派来的细作。

“公子可知夜色很冷,这山中的雪怕是会使公子染寒的。”水烟听见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脚步没来由的顿了顿,却又上了前将青裘披在了易数身上。

醉酒的易数看着那轮孤月,眉阔似川的眼迷离恍惚,嘴里嗫嚅着“这一世,本想只待她一人白头到老,如今怕是不能了……”话被酒堵了嘴,不再言语 。

水烟立在身后,只觉倾城的月色此刻流离失彩,自家公子的脸本是酒醉的酡红却在夜色的渲染中似胭脂蛊虫,画地为牢。

07水烟

“水姑娘老朽已半截入土,恐怕时日无多,却放不下我那两孙儿,一个虽沉稳老重却感情用事颇多,陷于儿女情长难自拔;小孙儿一副天真烂漫,也是菩萨心肠无害人之心也无防人之意,怕是,若是没了哥哥不知道要受多少难呐!老朽知道,老朽欠你水家的只能用下辈子还,可念姑娘心善帮老朽这一把。老朽谢过姑娘了!”易家老夫人对着水烟深深地欠了个身。

水烟连忙扶起老夫人说着,“老夫人严重了,祖爷爷与老夫人是故交,自然是得帮衬着的。”其实水烟并不懂,为何爷爷要让自己一个黄毛丫头去接手毫无厘头的任务。

爷爷只对自己说,烟儿替爷爷办件事吧,此事非你不可。过多的并未明言,直到水烟入了易府成了易家大公子的贴身丫鬟。

她一个水家大小姐变作了易府的丫鬟,此事蹊跷难解。

08易家二公子的婚事

“唉,您请进……吃好喝好勒您……”易家家丁迎在朱门前礼客。易家大公子在摆席的内院招待宾客,却迟迟不见易家二公子的身影。易数只得吩咐水烟去寻他。

果然如大公子所言,二公子在轴秧秀唱着《洛神赋》,本就俊秀的二公子此时眼波流转百媚千娇,台下的看客连连叫好。如若大公子在此,怕是要换砍了这些人的脑袋的。

“公子请回吧。”水烟在后台等了许久才见着易言,易言着着戏服未答应半声,慵慵懒懒地卸着彩妆。

“公子时辰要到了,公子该回了。”待易言卸了脸上的彩妆水烟又问了一句。

“你回去告诉哥哥,今日的新郎不是我,是他!”微微的怒气夹在嘴角。

“这……我是公子差来的,如果公子不回那我也只好出下下策了。”水烟一记手刀打在了易言肩头上,易言不胜武力晕厥而去。水烟唤了小厮将二公子抬了回去。

京城富贵豪绅都冲着京城显贵周家易家聚在了易府,彰显得辉煌若彩如此华丽的婚事,大概没有几家能如此操办之势。沸反盈天的酒席之上,推杯把盏觥筹交错。

本该轮到新人敬酒之时,堂内的易言挣扎着不肯出席,拜堂之时的妥协迫于无奈,现如今他不能再这般抛头露面地负他心爱的姑娘了。

易数甩手给了易言一个清脆的巴掌,盛怒之下易言白皙的脸印了五个手指痕。这是易数第一次打易言,手还在半空未落下。易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哥哥,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娶周家的女儿,从小到大哥哥从不逼迫自己,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好戏,好戏,真想不到,大公子最疼惜的言儿也用了狠。哈哈!”空灵的女声响于厅堂,话音刚落一个娇小女子站在了易数面前,“好久不见,易数!”

“哼!看样子你已经迫不及待要还债来了!”易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颜翎,眼眸之中再无往日的深情。

“还债?哼!公子说错了吧,不该是讨债吗!”

“我还你世仇债,你还我情债。”易数拔出长剑与颜翎争锋相对,这一刻终是来了。

“那便偿命吧!”冷锋相交。

刀光剑影,白衣飘魅,娇小玲珑的颜翎挥舞着长剑一招一式狠唳地使向易数;易数蓝衣疾闪,躲开密匝剑雨。这一刻,他终是等到了,还是让他等到了。

颜翎的招式虽快却无致命招式,一招一式都指向易数命门,许多年以前,颜翎的武功便不及易数,如此亦如此。易数时时刻刻能取这只“飞蛾”的性命,却难以下手。

或许颜翎觉得自己颜家已一无所有,所以她拼上性命也要杀了易数,报血仇。然而,她中蛊毒已多年,恐怕急功近利地耗尽内力激发剑雨,只会在最后吐血而亡。

最后,她还是倒了下去,耗损真气却未能杀得易数。易数接了她入怀,看着眼前娇小玲珑的女子,痛苦不已。他紧紧抱住她,仿佛痛失挚爱。怀中的她吐出一口鲜血,“易数,我……我求你……求你救救迟桉……他是……我颜家最后的血脉。此生我欠你情债,你欠我世仇今生互不相欠……来世……来世……我不愿……再遇见你。”

“翎儿,你为何就不信,我爱你呢……为何不信。”易数哽咽着,此刻她就在他怀中,可是却不能紧紧握住她“你……爱过我吗”他还是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问题。

“没……没有……从来……没有。”颜翎弯着嘴唇轻轻地笑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最后一个字的落音,似花去颜翎所有力气,她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啊——啊——”易数用尽力气的嘶吼,响彻云霄,“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可是……我爱过你。”易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那个他爱了很多年的女子,最终随她而去。

09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颜家和易家是世家。

颜家是来自于疆域苗族,懂得种蛊,颜家当家主母池鱼种了一只蛊虫,虽无足无翼却可日行千里,日夜兼行可行万里,但若在它周身划上一道,那便寸步难行,唤名为“画地为牢。”它不是凶险的害人之蛊,而是代表爱情的相思。

上古之时,一个女子思念病逝的丈夫,不思茶饭,终日以泪洗面。丈夫临走前说与妻子,“如若在遇见真爱之人,那便嫁与他,只愿他待你很好。”妻子摇头,誓要与君成眠。

待守孝期满,妻子便要相随而行。在守孝那三年,妻子终日泪洗面容,情深的泪水混着丈夫送与的胭脂在眼角凝固成珠,妻子死后,珠破茧而出成了一只蛊,唤名画地为牢。

爱情便是这般,两人不够相爱,真心不属于对方,那么距离再近也难靠近半步,如果真心相属,即使距离千山万水相阻,两颗心也可日行千里紧紧相依。等心终于从属彼此,那便是束缚,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在易家生了个男儿时颜家小女出世,两家联姻,欲亲上加亲。两小儿青梅竹马,缘定今生。

然,易家祖母老夫人,也是苗疆女子,精通蛊毒,对于颜家那蛊虫——画地为牢尤为觊觎,多次求果未能应允。于是她心生歹计在颜翎身上种了子蛊,欲在将来控制颜翎心智吞得那蛊虫。

母蛊种于谁?水家小女,水烟。老夫人与水家祖爷爷正是同师门,水家爷爷是易家老夫人的同门师哥。

母蛊有两子,一子种在了颜翎身上,一子,易数自己种了。颜翎十五岁及笄那年,易家下了聘欲迎娶颜家小女,殊不知东窗事发,颜家主母迟夫人发现了女儿中了子母蛊,暗中细查被老夫人察觉,老夫人又生毒计,种了毒蛊给颜家上上下下六十几口人。

毒蛊一夜便杀死了颜家上上下下六十几口,颜迟桉因回老家祭祖躲过此劫。而颜翎被逼迫交出虫蛊,颜翎不从。

血性方刚的少年郎易数以死相逼祖母放过颜翎,颜翎含恨而去。颜翎走后,易数吞了另一子蛊,欲逼迫祖母交出解药。然而老夫人自有打算,颜翎那只蛊在她九岁种下,只要九年便会毒发,所以只要再等三年那小妮子自然没命可活,到时候再从水家姑娘身上取出母蛊救治易数。

颜翎逃出易府之后,带着弟弟隐姓埋名,侍机报此血仇。

随着毒发时间的缩短,颜翎每日被蛊毒折磨,日益消瘦,颜迟桉爱姐心切不知从何得来一只子蛊种给了自己,出计入易府偷取解药。便有了“雪野候故”那一幕,坐轿之人是池鱼之女颜翎,入府之人是颜迟桉。

10曲终人散

易家二公子的婚事变成了易家大公子的丧事,前来吊唁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其中有一位客,始终冷冷地看着灵堂中的棺木,呢喃道,“又只剩下我一人。”

数月后,水烟从祖爷爷那里得知了自己此行易府的目的,知道了自己身种母蛊,请爷爷取了母蛊,炼制成解药给了颜迟桉。颜迟桉在姐姐下葬那日,剃了度入了青灯古佛。

易家二公子如愿娶了轴秧秀的楼兰姑娘,两人恩爱美满。新人夫妇站在易数墓前敬香之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胭脂味,香气缭人,很像小时候在颜翎姐姐家那只小虫子上的香气。易言仿佛又看见了哥哥慈爱的对着自己笑。

“兰儿,你知道吗?颜翎姐姐其实是爱着哥哥的,只是她不愿意用血海深仇去洗净这份爱,她知道,只有她说不爱哥哥,哥哥才会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姐姐从来不知道,哥哥很爱她。所以,哥哥愿意相随姐姐赴黄泉共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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