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翻译

王景福:《乐在学说斯瓦希里语》

2018-08-12  本文已影响105人  王景福_GOOD
作者和姆耶基省长

          “王先生会讲我们的斯瓦希里语!” 这句话是卢阿拉巴省官员的口头禅,他们对刚果人这样介绍,特别是见到中国人更乐于这样说,搞得我非常不好意思。其实,我会说的那几句斯瓦希里语(以下称斯语),起初纯粹是为好玩而跟当地人学的,被这帮兄弟们一起哄,只好假戏真做地学起斯语来了。

        斯语是流行于东非地区的一种地方语言,坦桑尼亚和肯尼亚尊其为国语,非盟将其确定为工作用语,刚果金东部地区以及卢阿拉巴省都讲这种语言,据说全世界有一亿多人说斯语。由于地域和民族关系,卢阿拉巴省的斯语已参杂不少当地其他民族语言,和正宗的斯语有点儿差别,有的语言学家将其命名为金瓦纳语。由于法语是刚果金的官方语言,所以在正规场合以及与像我们这样的外国人交流,受过正规教育的卢阿拉巴官员都说法语,但人们私下交流还是斯语,而未受过良好教育的普通百姓却只会讲斯语。由此可见,学习斯语,既能与官又能与民交流,确实是初来刚果金的中国人尽快融入当地的取巧之道,感谢上帝,这个秘密幸好被我发现并践行了。

      说斯语总会闹出不少笑话。有一次与教育部长SAMY一起吃饭,我想跟他说我很喜爱刚果人,但斯语的喜爱与骑、攀附发音差不多,SAMY听得一愣,好在人家是学法语出身的高材生,根据我当时一脸的真诚,马上判断出我是喜爱刚果人而不是攀附更不是骑着刚果人。众人哄堂大笑之下,我纠正并再也没搞错这个发音了。

        说斯语真能增进感情。今年母亲节的晚上,我与基础建设部长MBAGU夫妇共进晚餐。对于初次见面的MBAGU夫人,我试着用自制的斯语祝她母亲节快乐。MBAGU听得一头雾水,但是MBAGU夫人很高兴!原来他们正在北京工业大学留学的儿子刚给她打了电话,祝她母亲节好。MBAGU马上夸我斯语了得,用斯语嚷着与我干杯。那一晚,我用半生不熟的斯语、MBAGU用同样水平的中文、他夫人用纯熟的法文和英语,大家嘻嘻哈哈地喝到半夜,旁边的客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傻乐。直到上周,在MBAGU家做客时说起往事,大家还是意犹未尽。

        最有意思的还是省长MUYEJ先生,他天生具有幽默感,为了试试我的斯语到底有多少水分,每次见面时都用斯语和我开玩笑:刚开始学斯语没几天,我们俩一见面,他一边与我握手,一边用斯语连说“再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刚果金是没有汉斯教材的,在我国据说只有北外、传媒大学等四所大学开设了斯语专业,但书店极少找到汉斯教材,好不容易买到一套教材,却无音视频资料。于是,只好从网上零打碎敲地收集音频素材,再与当地人手舞足蹈的比划,更为可喜的是,最近竟然搜索到了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斯语电视台,天哪,真是太幸福了!与大多数人一样的感觉,当再学一门新的语言时,才知道英语似乎是最容易学习的外语了。看来鲁迅先生的伟大真是体现在各个方面,他的名言大意是:要是提议开窗户,大家可能都反对;如果要求扒房顶,大家就都同意开窗户了。参照之下,一定要让畏难学英语的人去学法语或学斯语!所以,但凡是想取巧走捷径者,往往总是攀登在崎岖的山路上,但只要您不畏惧,终会到达希望的顶峰(喔,这句话好像不是我的名言)。

        不过,还别说,就因为会一点点儿斯语,能简单地与大家说这里的方言,人们对我还真的亲切多了。想想也是,如果一个外国人能跟我说一口地道的正阳家乡土话,没准儿我也会视他为四海兄弟呢!您要愿意,也请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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