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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一件浪费人生的事吗?

2015-02-13  本文已影响1095人  谢宛风

在回家的数个小时内,以为没到被催婚的年纪就万事大吉的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我爸尚且沉默,我妈和我大伯(尤其是身为居家好男人的后者)便从工作到生活全方面多层次地滔滔不绝,使得好不容易在工作后转向话唠型的我再次恢复了“我什么都不想说”的高冷范儿。

在大伯家吃过饭后,我姐抱着娃再和善不过地对我说:“找个时间我喊你出来看电影吃饭呀。”

我警惕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眼我外甥,在其他人围观的视线中不得不开口:“……哦。”

我估计她还没有意识到,一个结婚生娃的女人已经脱离了“可以谈心的同辈人”的范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长辈的传声筒——这从她即将结婚前最后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时,已经代表长辈的意旨,劝说我留在合肥工作生活这件事里,便可见一斑。

并且就在不久前,她在朋友圈里一边晒娃一边深情地说:“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之类的话,让我这个尚且视婚姻与生育为洪水猛兽的未毕业少女抖了三抖——就跟看见我妈送我去外地上大学的心情似的。问题在于,我外甥还没满一岁,他家的母亲大人怎么就一副已然苍老的语气呢?

大概除了少数“酷妈”之外,大多数女人升格为母亲之后都会自然而然地升上一辈,或是在心理上年长个十几来岁乃至好几十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代表我自己,看到这种画面,很难不涌现出“天啊我才不要这样瞬间变老”的心情。仅仅就身边所见而言,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之后,似乎就会将生活的大部分重心转移到家庭、丈夫和孩子身上。而若是遇见个大男子主义的(反面教材如我爹),便是会忧虑地盯着自己不做饭不洗碗的双手,忧心忡忡地提前计划起了家务分配——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这回的主题“不将就”便是源于前一阵子落跑新娘的新闻。虽说这个新闻与《何以笙箫默》已经被讲到烂俗的台词同期上映,很难不给人一种微妙感。而这个将婚前恐惧症放大,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的非典型范例,在事后的访谈过后倒是很容易引起时下“新女性”的共鸣。

虽说我对无辜的男方感到深深的同情,不过那毕竟与这回的主题无关。《何以》中的不将就是遇见一个对的人,便不愿意再和其他人将就;而落跑新娘没遇见自己的何以琛,便不愿与某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将就着度过余生。

不将就三字,大约是现代女性在遇见Mr.right之前的主要原则。有钱、有闲、又有现代社会层出不穷的便民服务,男人在女人生活中的存在意义也就被大幅度削弱了。即使在情感上没谁能否认爱情的意义,然而如果谁说“没男人就没有完整的人生”,估计就要被嗤笑为没有独立自主的人格了。

在父母的心目中,爱情之后便是婚姻,婚姻之后便是生育,紧接着便是又一个生命的冉冉升起。然后我们成为父母,逐渐变老,又是如此这般地延续下去。甚至于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前提,年龄才是。这便是逼婚大潮的缘由了。他们这样过了大半辈子,若是跟他们大谈特谈萨特和波伏娃,谈一个人可以过怎样的生活,便会得来一声忧虑的叹息:“等你老了……”

当你老了。

这一句相关着一首美丽的情诗,却总是承载着年轻人无法想像的时间。比起想着“如果没有结婚,很久很久以后会感到后悔吗?”,更倾向于听着另一句话莞尔一笑:“想结婚的就去结婚,想单身的就维持单身,反正到最后你们都要后悔。”又或许是钱先生那句经久不衰的话:“婚姻就像是围墙,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我并非一个单身主义者,亦非不婚主义者。最近见到知乎上有个问题,“恋爱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吗?”

与“婚姻是一件浪费人生的事吗?”大致同理。

写过一些恋爱的故事,也看过一些。最近最喜欢的自己的故事,是由那首“但你没有”的诗歌而来。最向往的一段感情,则是电视剧《红色》中的天丹与柳铁。所有的不将就,终究还是因为没有遇见、或是错过了那个从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段一起走过的路程,都让你觉得想要一起过一生的人。

这个人可能会出现,得相信迟早会出现。在那之后,文艺女青年的风花雪月,终究是得分出一部分给柴米油盐。所有的小矫情和小忧郁,也许都得转化为一个英雄母亲的一部分。

这听起来有些糟糕。当我想着我还有无数的书打算读、无数的小说打算写、无限广阔的世界想要去闯的时候,突然间想到某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小朋友,将要霸占我的空间、我的时间、我的金钱和我那颗忧郁脆弱的玻璃心,就油然而生出得让这两个人交份房租才能入驻的冲动。

然而如同母亲尽管会滔滔不绝地跟我怒斥着父亲的种种缺点,在我一脸生无可恋地说着“啊不想结婚了”的时候,还是会慌慌张张地开始细数她心目中会让我改变主意的种种。前一刻还皱着眉头,这一刻又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笑出来,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少女般的温柔和羞涩。

一个人可以度过很好的一生,两个人也许会度过磕磕绊绊的一生。

尽管这个主题可以延伸开来说很多对婚姻的不信任与现代女性的独立性,还可以悄无声息地通过对烂桃花的摧花史来表达一下自己的高贵冷艳。但估摸着是刚刚补完《红色》的缘故,临到结尾,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徐天那一封小心翼翼、深情无比的信件,内心几乎就要和田丹一起融化成桃花水。

想着徐天一般的人在信中写下“……我有娶你的福气吗?”便止不住想要如同满屏刷过的弹幕一样,含情脉脉地一低头,轻轻地回答道:“有的呀。”

而合上电脑后,既没有一个徐先生,自己亦不是能让这样的人赴汤蹈火的田小姐。

所有不将就的婚姻,都是源于不将就的人生。

以下省略一千八百字的心灵鸡汤。

没错到了最后我就开始默默地安利起了《红色》!方君你看看我!看看我!这份安利超级棒真的不吃吗!张鲁一和周一围已经成为我唯二的三次元男神!(……当然我得说我更喜欢的是徐天和铁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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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小谢你造嘛……逗逼的文风让我无论如何也严肃不起来看到你严肃了收回了话题我又是要泪目了!正在考虑接不接受安利中,近来精神不佳不知有无追剧的热情……我们都坚定地举出了萨特和波伏娃的大旗,不知如何算心有灵犀……老实说我娘刚拒绝了一户的提亲可是我兴趣满满啊!哎==希望再过几年我看回头的时候不要嗤之以鼻现在的想法就好了……

小谢:啊哈哈哈哈等等我有严肃吗?我不是沉浸在了安利my男神的YY中吗(。快吃了这份安利!提亲!YOU CAN GO!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顺说我还是把你的半个省略号给改了……逼死强迫症你造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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