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生活也是梦
分享孟浩然一首《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 ,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诗人向往这种农家恬淡自然的生活,我又何尝不是呢?昨日赶回家里,陪陪家人,道出了在外多少人心中难言的脆弱。
读中学的时候我不是很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将迎来万物萧条,每次周末放假回家都会感受到那光秃秃的树干所传达的死气沉沉。
后来,我去了南方,每次都秋天都是在南方四季如春里度过,忘记了秋天的模样,只知道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如今,无论春夏秋冬,我都无比热爱,因为每个季节都有它美好的故事。
家里的谷子收获了,我相信这是大自然的恩赐。在收获之前,大自然中的麻雀早已成群结队的尝个鲜,这不就是我们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吗?
谷子,又名粟,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培育和种植粟的国家,距今已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了。我拿着木棍将谷子从谷穗中脱粒,然后谷子去皮就是小米了。
面对此情此景,好像穿越到新石器时代一样,没有机器,没有效率,也无需效率,因为也没想过使用机器。突然想到《庄子》里有一篇寓言,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子贡一天坐车经过一个农庄,看见一个老农从河里一桶一桶的打水浇菜地,费力不讨好。
子贡下车,对老农说:“大爷这样浇地实在太麻烦了,我推荐您一款农用机器,包您省力,怎样?”
老农:“说吧。”
子贡说:“把木棍吊在树上,一头挂桶,一头缀绳,人拉绳桶就从河里提水。这种机器叫“桔槔”。
老农说:“我听我师父说,用机器的人,一定是要投机取巧,投机取巧者,一定有心机,有心机,心地就不纯正,心地不纯就不能承载道,我不是不知道这种机器,而是耻于去使用它。”
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永恒的话题。
一边陪家人度过难得的一天,一边忙农活,是不错的,因为打谷子是一件不影响思考的劳动,相反会促进思考,所以才会想到上面这个耐人寻味的故事。
身后有几株妈妈种的花,有几颗爸爸种的果树:石榴、核桃、柿子、橘子、杏树、桃树、苹果,累了摘了个冰糖石榴,也是惬意的。
自己爱的人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这就是我的理想。我很喜欢一句话:一个人服务别人的能力有多大,他的人生成就就有多大。
墨子提倡无等差的爱,我虽做不到,但却能做到孔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人情关怀。首先努力让自己的亲人幸福,然后造福万家,这不就是人生理想吗?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萧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游山西村》陆游
虽然目前实现不了静静地生活,却不会湮没我一个小小的晚年计划:我要找个环境优美的小镇,养群羊,养几只鸡,喂条狗,读读书,邀朋友几个,杀鸡宰羊,喝酒聊天。
相信朋友也会写下“故人具鸡黍 ,邀我至田家”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