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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旅途见闻

2019-02-14  本文已影响265人  咖啡哥101

到了菲律宾,刚冲了个凉水澡,穿着裤衩,吹着冷气,敲着键盘,给大家讲述从厦门到菲律宾马尼拉的旅途故事。

17点40分,我们乘坐的菲航PR331航班准时从厦门起飞。厦门的上空被沉重的夜色完全笼罩着,整个城市的路灯已经亮起。我的后座是3个晋江大叔,在16点办理行李托运时,我们用闽南话聊了起来。

“你老婆是菲律宾人?”大个子问道。

“是啊,我在国内实在抢不过大家,只好舍近求远了!你们也到菲律宾过圣诞节吗?”我笑着问道。

“我们是传统闽南人,过啥圣诞节,我们是过去玩几天就回来。”还是大个子发话。

“你们可以去长滩岛,或者Galera玩,很不错。”我推荐了我去过的很经典的两个景点。可是,郁闷的是,大个子把Galera听成“Casino(赌场)”。

“对,对,我们就是要去赌场玩几天就回来!”大个子摸了摸光头,自豪地说,“一起去吧,我们这两个大箱子就是准备回来时装钞票的。”

我吓了一身冷汗,舌头几乎打结,说话变得相当谨慎,生怕出意外。他倒是相当放得开,土豪架势十足。在行李过磅时,我的行李超重6公斤,工作人员要我补交超重费54美元。就在我尴尬之际,大个子土豪前来助阵了。他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一起过磅,我们至少还有20公斤的空间。”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士,她非常严肃地对大个子说:“你确认要把多余的重量赠送给他们?确定在菲律宾入境过关对他们携带的行李负责?”

“是的!是的!”土豪毫不犹豫地答道。那位女士有点生气,但还是很快帮我们办妥了。我一下子感激不尽,舌头又打结了,说道:“大哥,你是我今年的圣诞老人啊!你到菲律宾需要向导吗?我可以帮你们。”我有意结交他们,但高个子并没有给我机会,大笑道:“我对马尼拉太熟悉了,比老家晋江还熟悉。”

我也没多说,帮他把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提上了过磅传输带后,就和我爱人前往安检了。过完安检,我在11号登机口坐定时,琢磨着那巨大的行李箱实在太轻了。

我的右前方则坐着一位菲律宾华侨老大妈,她英语不好,我菲律宾语更菜,所以仅仅打打招呼而已。不过,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和菲律宾空姐一样,都很热情,也都对接下来机舱外发生的奇特景观表现出一样的麻木。

飞机已经连续爬升了20分钟,升到几千米的高空,机舱外面依然是一片混沌。突然,飞机冲出云层,原本漆黑的夜空在天际被一道漫长的地平线撕开了。那是一道橘红色的光带,下方是暗黑大地,上方是淡蓝夜空,太阳则躲在底下继续燃烧着。

那是我们地理课上学的晨昏线中的昏线,如果此时在美国哈佛大学的上空,则观测到的是晨昏线中的晨线。与其说是“线”,不如说是“带”更贴切些。在橘红色带和淡蓝色的夜空之间,呈现出一道狭长的金黄色带。这种金黄,就像是空中密集的水珠在午后强烈光照下发散开来的炫光。

接着,橘红色带变成暗黄色,而且越来越重。这种颜色,就像暴露于空气中隔了一夜的蛋黄的色调。飞机继续爬升着,淡蓝色天幕渐渐被吞噬着。厚黑的云层也变得肆无忌惮了,向四境铺上了绝对神秘的黑色。

昏带很快变成了一条线,越来越细。最后一道投在机窗的光,竟然呈现出彩虹的五颜六色。这场景,像极了《加勒比海盗之世界尽头》中的杰克·斯派洛船长在海天最后一道绿光消失时,将黑珍珠海盗船倒置片刻之后露出海面,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一刻,用“稍纵即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所有的光晕紧跟着消逝了。地平线模糊了,整个视野除了漫无边际的黑色,就是天边上方少许的淡蓝色。

就在我担心眼前将立马漆黑一片时,我错了。飞机爬升到了万米高空,我们又看到了那被太阳燃烧得发红的昏带。这时,地平线被远远地抛弃了,不再是之前的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底了。

因为气流关系,飞机机身时而向上倾斜,时而向下倾斜。窗外的地平线变成了一条时而K>0,时而K<0的一次函数图像,窗的相邻两侧分别成了X轴和Y轴,而我就是原点坐标(0,0)。

5分钟之后,所有的“线”和“带”都隐退了,淡蓝的天际变成了墨蓝,再也找不到一丝光线了。然而,最精彩的时刻也就在这时候展现出来。一颗极其耀眼的星星闯入眼帘,天际似乎不再是墨蓝,而是经典的海洋深蓝色。这颗星就是北极星,伴随着我们直至飞机降落。

飞机起飞时,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就像前座大妈那粗糙不堪的双手,毕竟国内尚有诸多杂事未了。但“跨越”地平线之后,我的心情则像大妈无名指上的金黄戒指,被磨得温润又有光泽。

飞机19点50分降落马尼拉,我在过关处排起了长队。当然,如果你是持有菲律宾护照的旅客或者能够使用APEC(欧佩克石油组织)专用通道就快了。不过,这倒让我有幸与一位同样等待得几乎脱掉全部衣服的美国女士聊起了天。她先开口说:“so hot(太热了).”她毕竟回头了,而她后面就我一个人。

“yes,the immigration is never effective here(是的,这里的移民局总是效率低).”我接过话,帮她抱怨了一下。

“only 3 minutes in Japan, that is the fastest all over the world(在日本就3分钟,那是全球最快了). ”她又卸下背带,用很标准的美式英语说道。

后面,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圣诞的话题,她也承认来菲律宾是因为不喜欢冬天。但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日本”这个单词,或者说“日本人”这个民族。我想,这是今天最沉重的打击,也是最令人反省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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