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里的家乡
看到组长布置的题目,脑海里迅速梳理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自己的成长轨迹可以非常清晰的分成三个阶段:从出生到初中毕业,高中,大学,三个阶段分别对应了三个城市:我的家乡,兰州和广州。梳理完后第一反应是想写广州的——这个我近4年来一直生活的城市,但是转念一想,相比只生活了四年的广州,那个养我十多年的地方更值得我去回忆,更值得我此时此刻用文字记录下来。
我的家乡在西北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有个非常清脆的名字叫水泉,顾名思义这里有一个清澈的泉眼,养活了一方人,也养活了这一方人的好几代人。
实际上水泉有两个泉眼,一个在村头,另一个在整个村子的后面。村头的那个是泉眼是村民吃水用的,奶奶说她刚嫁给爷爷时,每天早上早早起床都要去村头的泉眼挑水。这个泉眼在离它一百米米左右的地方积成了一池子的水,用我们那的方言叫做“涝坝”,在我还上学前班的时候,那里是很多男孩子的天堂,因为夏天男孩子会脱掉衣服在里面游泳,但我从来没有碰上过(那个时候自己好青涩的)。当村民将涝坝里的水放出去来灌溉农田时,没水的涝坝就成了我们这帮小屁孩的天堂,我们会去退水后的涝坝里抓蚯蚓,也是那个时候知道蚯蚓被一分为二时,两个身体还会继续动,天真的我们以为蚯蚓一分为二就会变成两个蚯蚓。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我们还真残忍,那些被我们分开的蚯蚓会不会很痛?
在村头的泉眼旁边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土坯房,土坯房里有个扎花圈的手工艺人。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可以扎各种各样的花,各种小动物,电视机等各种只要是他见过的东西。与他熟络起来是因为有一年六一儿童节,学校要求每个跳十字舞的女生带一朵扎好的红色纸花到学校,因此我和小伙伴们找了好心的老爷爷帮我们扎纸花,老爷爷毫不犹豫的答应,并且不知什么原因老爷爷一时兴起为我们唱了一首《我们新疆好地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艺术熏陶的我,听了老爷爷的歌声,惊为天人,后来时常拉着我的小伙伴去找老爷爷讨歌曲,但不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听到老爷爷的歌声,现在回想老爷爷也就为我们唱过三四次吧。现在每当想起那位以买手艺为生的老爷爷,他动听的歌声依旧会盘旋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说村头泉眼旁的涝坝是男孩子们的天堂,那么村后面的那个泉眼是村里所有人的乐园。夏天天气热,傍晚时分大家都会在泉边泡泡脚,嬉戏水;冬天泉水会结冰,然后我们会结伴去溜冰,或者穿鞋在冰上面跑着滑冰,或者准备一块大木板,一人坐在上面两人拉,天气很冷,孩子们玩耍的热情丝毫没有减少。孩子们的想象力可以给水赋予一百种玩法,会根据水设计出一百种不同的游戏,现在想想,留在记忆里的只有欢乐。可惜后来泉水干枯,村民们都装上了自来水,泉眼失去了意义,心在儿时记忆里的嬉戏场地已经堆满了垃圾。有时坐车路过那口泉眼时,心里都会默默的感到悲伤,哎,回不去的儿时时光。
这两个泉眼在水泉街,是我读小学的地方。我家在水泉街的上面,离水泉街大概五公里左右,小学上学期间就会在街上,假期都会回到自己家里。在我家附近也有一个涝坝,那个涝坝是我们抓小蝌蚪,青蛙的场所。有一年,在涝坝里神奇的出现了一些个头特别小的青蛙,有一种蝌蚪一夜之间直接变成青蛙的感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小个头的青蛙,自是爱的不得了,于是和小伙伴们抓了只带回家,隐约记得自己为了让小青蛙快点长大,将它埋在了我家大门口………
小时候,在我家附近也有好多好多树,我们会用柳树枝编帽子,会上树抓鸟掏鸟蛋,但是现在树已经七七八八被的砍的差不多了,涝坝早已被荒废。
虽然马路铺上了柏油,小路铺上了水泥,但是儿时的家乡早已改变了模样。我的家乡还叫水泉,但早已不是儿时的水泉。
【完】
写到后面发现变成了一篇追忆童年记忆的文章,介绍一个城市最后变成了介绍一段回忆。我希望家乡环境受破坏的速度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