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樊登初进中央台时，师傅崔永元给他提了一个要求，让他受用

前两天，自媒体届——这一行目前俨然自成“一届”——发生了大地震。

网络媒体之“西红史”称之为“11·12”地震。

共9800多个自媒体账号被处置，包括海叔关注了的“紫竹张先生”“有束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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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酱紫的。

针对越来越过分的网络信息乱象，10月下旬起，国家网信办会同有关部门开展了新一轮雷霆般的清理整治行动，并连续约谈腾讯、新浪、百度、搜狐、字节跳动等自媒体平台，分别提出严重警告。

随之，地震便悄然发生。

对此，虽然个别人逼逼叨叨说自媒体做不了啦，言论没有自由啦之类的话，但朋友圈大多数小伙伴都跟我一样，认为这些被处置的账号——“活该”。

因为所有的账号，黑历史都很黑。

它们或传播政治有害信息、恶意篡改党史国史，或诋毁英雄人物、抹黑国家形象，或传播虚假信息、大肆洗稿圈粉，或恶意营销、低俗涉黄、脏话连篇。

为了吸睛赚流量，可以说是无下限无尺度。

以其中有个叫“傅首尔”的头部大号为例：

网上有篇文章贴出了她以前发文的截图，标题全都是赤裸裸的性暗示字眼，比如“男人喝上头看母猪都像情人”，比如“打旧炮的代价”，比如“床上龟毛是种美德”等等。

同事还在群里发了段傅首尔本人参加某娱乐节目的视频，节目里，她作为正方，围绕“伴侣在婚姻中开小差要不要容忍”这一话题进行辩论，满屏的嘲讽和毒舌。

因为对其说话腔调的不喜，视频我只看了个开头，但从同事“搞笑、惊悚、悬疑、推理剧”的9字评论中，用脚趾头想也可以猜到她表达了哪些观点。

你舌灿莲花，可以！

你口若悬河，可以！

你腹黑嘴毒，没关系！

你像机关枪一般哒哒哒的讲各种段子、说各种不满，也没关系。

但是，请记得，回家里、关上门、照着镜子，自己说给自己听。

像现在一样，面对百万千万的粉丝，在公众面前，你这样的表达，这样的负能量，这样的从言语上、从思想上去诱导一群无知少男少女，就是有关系，就是不可以。

2

由“傅首尔”们，我想到了前两天听“樊登读书”，主播樊登讲过的一个故事。

在读一本叫《即兴演讲》的书时，樊登阐述了一个“麦克风始终开着”的观点。

麦克风始终开着：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你就要知道在任何场合都要管住自己。

他讲，2001年他进中央电视台时，老师是崔永元。

崔永元提醒他说，

你作为一个主持人，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要说脏话。

说有很多主持人私下里无所谓，吃饭、聊天的时候，就开不合适的玩笑，或者说一些脏话、粗话，讲一些荤段子，好像显得很平易近人，很痛快的感觉，

但是一旦养成这样的习惯，你上到节目当中，有时候就可能会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出一些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

樊登说，小崔的这点提醒，令他记忆深刻，直到现在他依然这样要求自己。

而这样，也让自己收获很多。

他发现自己在公众表达中很省劲儿，因为跟私下里讲话差别不大，不需要突然变脸，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人去说话，私下里怎么讲话台上就怎么讲。

台下十年功，台上不发懵。

我想，这也是樊登能取得现在的成就，获得全平台上亿读者认可的原因之所在吧。

相对之，众所周知的中央电视台某一位“老爷”，就正是因为台上台下两个样，私底下管不住嘴巴，在饭局中肆意表达、哗众取宠，讲不合适的话，而被人“爆了菊”。

继而，该“老爷”被双开，取消主持人资格，并收回其历年来获得的各种荣誉和称号。

3

关于不恰当的、过度的表达，我身边也有两个反面事例。

第一个我称之为退学事件。

机关某科处的五好青年A君，因品学兼优，被推荐到院校进修，只要完成学业，回来单位就能调副处。

该院校历来以严格管理而著称，而在A君去进修那年，更是变本加厉，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还假模假样的组织军训阅兵。A君很无语，便拍了照片，用微博小号发出来，加了讽刺性的评论。

就是这条微博，惹出事儿来了。院校大BOSS刷微博无意中看到，“龙颜”大怒，叫来保卫科科长，让彻查，揪出诋毁院校的人来。该科长有点本事，毕竟，没本事的保卫干部，是调不来大城市、调不来这所院校的。他翻微博、看留言、查IP，甚至把协查电话打到了新浪客服小妹那儿，最后硬是追到了A君身上。

然后，A君自然是悲催了，被退学，紧接着单位还收到了一封该院校建议给予其处分的信函。

看得见的前途就在不远处，A君却偏偏犯了糊涂，没管住打字儿的大拇指，自己断了前途、丢了机会。

第二个是视频事件，发生在我去国外工作的半年时间里。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那一拨的工作组专门对成员离开驻地、外出购物等进行了严苛、明确的规定，而且还在驻地门口装了监控摄像头，定期检查监控录像，看有无违规行为。

规定颁布后，运行得挺好，连续两个月，未发生任何违规违纪问题。燃鹅，墨菲定律偏偏就在这时候了生效。第三个月的9日，例行的视频检查，工作组组长亲自上阵，却找不到7日那天的视频了。

好好的视频如何不见了？不外乎有三个可能，

第一，摄像头出了问题；

第二，日常维护者不小心删掉了；

第三，有人表达不满，故意捣乱，或者是“毁灭证据”。

前两个原因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毕竟很小，因为1日到6日、8日、9日的视频都在，独独光7日的没了，这很难用客观原因解释过去。

所以，第三个可能成了最大的怀疑。

何况，组里也有同事也反映，认为在异国他乡时间长了，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到了一个极限点，普遍显得有点烦躁和多牢骚，有不少人对工作组的管理制度开始有了小意见。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分析，最大的怀疑基本能够确定。

至于是谁删掉的视频，不怎么好查，组长也没往下深查。但是，为了保证规定的坚决落实，他让人在驻地又加装了一个摄像头，并且把检查视频的时间间隔缩短到了1天。

视频的删除，不仅没让管理者意识到制度的不得民心，反而适得其反，导致管控力度的进一步加大，让人们更加不舒服。所以，这是一次非常拙劣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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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画家陈丹青先生曾写过两篇谈“表达”的文章，文章的名字很直白，叫做《关于表达之一》和《关于表达之二》，都收录在其杂文集《退步集续编》里面。

在两篇文章里，他写同性恋，写《断背山》，写奥利威亚与白龙度，写纽约第五大道的华裔同性恋游行花车，写怎样看待他人，写说话时用词的准确性，写总在困境之中的表达。

《关于表达之二》里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英国大演员劳伦斯·奥利威亚，老版本哈姆雷特的扮演者，同性恋。

美国大演员，老教父的扮演者马龙·白兰度，也是同性恋。

这两位都像《断背山》里俩主角，有家室、有儿女，偷偷摸摸见爱人。

英国大演员大卫·温尼，《尼罗河惨案》中扮演绅士的那位，与奥利威亚和白龙度私交甚笃。

大卫·温尼曾回忆说，某日聚会，饭后他与费雯丽闲坐闲谈，后面散步到院子里，忽然瞥见两位天才在游泳池中相拥接吻，便转身回了客厅，与费雯丽继续闲谈。

心想，“费雯丽一定知道，但她不说，我也不说。”

陈丹青先生也讲：“要不是这一隐私早已成为过时的公案，我此刻不会多嘴。”

所以你看，看破但不说破，这正是表达的度，正是我们说话、写字、发微博、编微信时特别需要去学习的地方。

因为我们的语文成绩还远远不算好，缺乏足够准确的词语。因为我们远远不了解人性，远远预判不了你的表达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如同处在一张包含无数节点的蛛网上一般，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而是通过某一条线、某一个点，与其他人、其他事、其他的维度而紧密连接。

你若拨动这一条线，那一条也会跟着颤动。

你若在这一个点踏脚跳动，在周围其他的点上也肯定能听到响声。

正因为如此，人生于世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表达，学会好好说话，学会说什么，不说什么，怎么说不好，怎么说才好。

燃鹅，我们大多数人在这一课上显然是不及格的。

现实中，我们的表达固然会受到各种线条、各种规则、各个节点的阻碍、压抑、打断、控制。

但另一方面，我们周围又充满过度的表达、拙劣的表达、虚假的表达、偷鸡摸狗的表达、鸡毛蒜皮的表达，还有，粗暴的不理智的表达。

世间有太多事情不宜表达，不宜乱说，不宜乱皱眉乱出拳。

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像傅首尔们、某“老爷”、五好青年A君、删视频事件里的某个同事、以及前段时间屡屡曝光的公交车上辱骂攻击司机的那些人一样，伤人伤己，坏了好事儿，误了大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到最后，被人在背后偷偷给一棍，爆了菊、流了血、伤了心，只剩下“菊花残、满地伤”！

尼采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海叔说：当你放肆表达时，你就翘起了尾巴，也露出了菊花。

所以，为了保护好自己，为了不被“爆菊”，无论是在血性拼杀的职场，还是在放牧自己的猎场，你永远都要记住：

管住自己的嘴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