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26）

最近复看黄易小说《覆雨翻云》。

黄的小说最高境界就是“破碎虚空”，其实这作为最高境界是不合理的。因破碎而去的人并非是对世间毫无留恋，为什么破碎而去的人从来就没有回来看过呢？那一定是他不能自由来去，或者灰飞烟灭了；灰飞就不讲了，如果不能自由来去虚空，这个破碎跟普通人的死亡，就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一定要上赶着去死呢？所以一定有更高一层的境界，即是能自由穿梭虚空。

鱼有时会跳出水面，对其他鱼来讲，或许是这个鱼武功比较牛，挣脱了水这虚空的束缚，其实它更可能是落入渔人的网中，成为盘中餐。最重要的是跳出去，能适应外面的世界，而又能回来，才是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

作为普通人，其实一直不太喜欢浪翻云这个角色，他的“惟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有种做作的感觉。其实这只是平凡的人理解不了超凡的伟大感情，黄易之于浪翻云就像古龙之于李寻欢一样，看原文会发现，作者极喜欢这个角色，想把他塑造的完美。太完美的人，反不招人喜欢；这也是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