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们终将会死去,但不是现在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朱自清《匆匆》
每当吟诵起朱老的《匆匆》,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讲台上站着头顶黑发渐少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上画复杂的三角函数;暗恋半年的男生坐我邻桌,专心一志写文言作文,数学课本在上面虚掩着;后座的小情侣在传纸条,毕业后他们相恋七年分手。
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的世界只有语文课本,鲁迅、白居易、易卜生,我的生活只有电视机,西游记、还珠格格、百家讲坛。我们不太时髦,却会混搭;校园广播体操比赛中,也发现了脚穿李宁阿迪的同班同学,他们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单纯,心中纯净、眼里澄澈、肌肤白净,如同初生。
又过了三年。
书架上的《哈利波特》六册被我翻遍,《京华烟云》、《乔家大院》还没有拍电视剧,离阅读《鲁兵逊漂流记》和《松下幸之助》已经过去六年。
我的卧室有一面书墙,书架是父亲请木工打造的,木质优良、两度刷漆,也算匠心独具。书架由大小两个书架组成,左边的书架有三格长条和四格短条,右边的书架是四格长条。工作后少归家,因而每次在家,父亲总是会与我畅谈人生,谈他当年装修远见,谈他对我的教育资源投资。望着久不更新的书籍,谈论不曾增加的阅读,我不禁捉襟见肘,那句“语文书都没有读好,看什么课外书”深深烙在我心里。
不曾更新的书架,仍可以自我展览,它便成了枷锁。
从《不能说的秘密》到《星球大战》,我在探索自我的路上不遗余力。重读《红楼梦》,在情节中与十年前的我交流,乐趣无穷。在接触知更社区后,那个我寻觅多年的“自我意识”如礼物馈赠,让我欣喜而热泪盈眶。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签约作者王小君在知更社区分享了卢梭的《爱弥儿》:卢梭的自然教育,就是要服从自然的永恒法则,听任人的身心的自由发展。让孩子从生活和实践的切身体验中,通过感官的感受去获得他所需要的知识。
承认是巨婴,用自然法则,对自我进行教育和成长,是我现在能做的,也是爱自己的一种方式。人生就是舞台,我们都是演员。选择相信也许会怀疑,选择怀疑你又十分确信。你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