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写到老的故事长篇爱情小说‖连载我也爱写小说

《墨殇墨伤》连载08

2022-06-18  本文已影响0人  方冷颜

第八章    始殇之伤

做完义工活动我们一行人游荡在回学校的路上,南洛程和两个女生在聊天,好像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他们三个的笑声回荡在我耳边,马路上的车子来来回回的穿行,像我烦躁不堪的心。

“沈墨殇,你快点,别走丢了!”他回过头来喊我。

另外两个女生也回过头看我,还不忘问问:“你们以前就认识?”

我没有作声,依旧不紧不慢的走我的路。你们觉得认识就认识呗,要是借本书就算认识那就是喽。

那天做完义工我没有回宿舍,大一的时候课也并不多,晚上基本上比较闲。我的时间差不多都花在了兼职上,但是那晚餐馆的老板临时有事,没有营业,我也就算是放了个假。绕着学校的操场一圈又一圈的走着。

在沈晓棠家吃完晚饭,沈晓棠拉着张彩进了屋,让我在客厅先自己玩。我想起沈国利走的时候给我的药还没有吃,暖瓶又放的高我取不到,就去找沈晓棠。

“妈,哥打算把孩子放这到什么时候啊?”

“谁知道,估计还没安顿好。”

“你说这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长了多一个人的消费,这也不是个事啊。”

“过几天再看看,看那边怎么说。”

“我倒不要紧,只是现在你的那份生活费哥也给不了,沈云的生活费估计也拿不到了,还要多加一张嘴。”

“行了,再过几天把你哥叫过来,看他怎么个意思。”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沈晓棠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我眼里掠过一丝惊慌。随后她便问我:“干嘛呀,好的不学倒是学会偷听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那天的药是怎么喝的?不是用自来水,自从喝过一次自来水生病了后,我就不敢再喝自来水了。所以,说起来有点恶心,我是用唾沫把药咽下去的。至今回忆起来,我也是很佩服自己。

那晚我睡的很不踏实,但是不敢翻身,因为怕被老太太骂。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我想我可能是想徐海琴了,离开她才几天,我却觉得像几年。都说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那晚好像对这句话体会的特别深。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沈国强终于是来了。沈国利拉着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开大会。我就坐在桌子旁边的地上。徐海琴没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国利说:“今天把大家集结起来,就是为了处理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大哥现在有难,咱们看看怎么帮大哥渡过难关。”

沈国强听着沈国利的话,感动的无法言喻。

“大哥,你现在具体说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厂子出了点事故,现在厂子算是倒了,家产能变卖的也都卖了,但是还欠别人10万块,现在主要借住在老三家的旧房子里,住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是钱得尽快还上,不然利息会越来越多。”

大家沉默了一会,沈国利最先开的口:“好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大家有什么想法?”

“哥,我们也知道你现在困难,但是我才买了房子没多久,你也是知道的,郭曼就我一个人照顾,妈也得我照顾,云现在也和我住在一起,手头上着实没有什么钱,我一个老师就领固定工资,你一下要这么多钱,我真是拿不出来。”沈晓棠忸怩着。

“哥,我这个情况也不是很好,你看,雯雯现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我也才买了房子没多久。手头也比较紧。”沈国利故作艰难的样子。

“我肯定是没钱的,每个月还指着你寄生活费呢!你问你二弟看看。”

“咱们一家我生活的最艰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来的钱?”一个满口黄牙的大叔说。他是少白头,人看上去就很粗俗。

沈国强这下是傻眼了。他不禁反问:“都没钱?那我每个月寄给你们的钱都去哪了?老三,你这身西装少说也得个千来块吧?”

“话不能这么说,老三怎么也是农广校的主任,穿着上肯定是要讲究的。再说了,你寄的钱我们又没有乱花,都花在你老妈和你女儿身上了。”老太太终于是开口了,可说的话估计并不是沈国强想听的。

“妈,你不能这样讲啊!”

“你先安顿着,钱的事再想想其他办法,你这些年做生意,总认识几个交情深的,这么一大笔钱呢,我们一下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我要是能借到我怎么会来和弟弟妹妹张这个口?”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困难总会过去的。咱们一家人心是齐的,就一定能克服。”

“心是齐的,哪里齐了。。。”沈国强最后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的。

那天张彩没有留他吃饭,他要走的时候张彩叫住了他:“这丫头你打算留这到什么时候?”

“墨殇,我们走。”

那天和沈国强出了张彩家的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了看天。1999年的10万块,让这个男人矮了很多。

那是我六岁以来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那路上有小卖部,有药店,有修车厂。还有一条,通往三里元那一排排平房的长长的一条坡路。他拉着我的手,走过了最长的一段路,最沉默的一段路。

那条路上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揣测不出他的欢喜与忧伤。但我是开心的。踏着青石板和周边的泥土,我高兴于终于可以看到徐海琴了,终于不用再憋着尿半夜不能起来上厕所了。坡路的一边是平房,像小学生排队一般排的整整齐齐,另一边种满了柳树,每一棵柳树的下面全是垃圾。粉色的,蓝色的,白色的塑料袋,在没有桶的约束下,伴着风而上蹿下跳。平房的大红门口坐着老太太,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头发花白,满手污垢。这对六岁的沈墨殇来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来减肥啊?”身后一巴掌把我惊醒。

“你才减肥呢!”我没好气的说。南洛程一脸的奸笑。

“对啊,我减肥。”

看他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向,我便说:“那你还不加速啊!”

“说实话,你这名字这么好听,脾气得改改,别到哪都一副遇见坏人的样子。我以前就认识一个姑娘,比你开朗多了。人家是真配得上名字。”他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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