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游泳 & 救人

小时候，我是很怕水的。

有一天早上，和几个小伙伴去放牛，不知不觉跑到了东郡坝水库的大坝上。当时看见水库里有一张很大的木牌匾漂浮在水边，我们几个娃娃便上去玩，很快牌匾就旋转着开始下沉，我们顿时吓得又哭又叫。幸好附近的农民听见了，拿来一根长长的竹竿伸给我们，把我们拖上岸。家里大人后来知道了，对我们说：“欺山莫欺水”。从此，只要看见堰塘、水库或河流，心里就生畏惧。

在上初中时，有一个星期天，学校安排我们出去打野猪草，我和班上几个同学到河对岸的壁山坡打野猪草。当时在山坡上摘了不少的山杏子，放在我的背篼里。返回时，大家来在“鹞子石”边，要过河，他们几个会水的就很快游过河去了。同时把我的背篼也托过河去，居然坐在河坝鹅卵石上大吃起我背篼里的山杏子。我一个人在河对岸着急了眼，没顾死活，很快脱光衣服一头扎入河中，手足并用，三五几下，我居然顺利地游过岸了。回头一看，河面大约不少于30米宽。我也会游泳了，从此我经常和同学老师们在河里子孙潭、鹞子石一带去游泳。

有一次我到河边去洗衣服，河里涨了水，是在小河这边洗衣服。忽然发现有两个小孩本在水边玩耍，一下子被水冲下水潭，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了。我当时心里一紧，一下跳入水中潜下去救出一个，还有一个不知在哪儿，同在洗衣服的她的妈急得没了主意。我又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没多一会儿，又把另一个娃娃也捞出来了，幸好两个都没事。

还有一次是在子孙潭游泳，发现一个小同学不小心被冲到滩口了，一旦冲下滩口就完了。我迅速地游过去，潜下水从水中硬生生地把他顶回到滩口上来。后来我有一次路过平昌县，正在车站小餐馆吃饭，忽然一个人过来和我打招呼，并说要请我吃饭。后来他才慢慢地说明，他就是那个被我从滩口救起的小同学。

一九八二年，我在重庆医学院附一院进修。一天中午正从医院回学院吃午饭，忽然发现路旁一个建筑基坑里有两个小孩落入水中，水很深，坑边又陡，眼看两个小孩快不行了。我当时连衣服鞋子也没来得及脱，一下子跳下去，一个一个托起小孩，由岸边的人接上岸去。我看他俩无事便自己走了，鞋子掉在坑里也忘了，只觉得当时周围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