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家庭老师”
这几年,四哥部分时间对口扶贫,本来善良的他开始爱心泛滥,年前周末的时间对农村大姐的小儿子补习功课。过春节后他一直在抗病毒工作第一线,没有时间,我宅家无事,自然补习之事落在我手里。得到老父亲和老母亲的支持,决定把孩子接到家里补习。
四哥开车把她们母子从乡下接老母亲的家。从窗外看到他们到来,孩子率先跑进来,敲门声音顿时让我感觉得非一般人,门刚打开,他像风吹进来一样,边跑边跳进屋,放下东西,又出去帮忙,活力四射,生龙活虎的小伙子。
他非常大方,见到我,没有含羞感觉,不像农村的孩子,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看起来太和蔼可亲,没有威严之感吗?还是现在农村孩子和当年我们不一样?答案还没找到,我们愉快决定外出玩。
在灿烂阳光下,他不走路,在大街都在跑,然后在等我,等我到后,又开始跑。遇到高的台阶直接跳上去,再跳下来,感叹体育人材。看到花,摘一朵。看到草,他说要拔到他学校种植。一边分享他在学校的有趣的事,一边说,我无论如何追不上他。为了安全,我找风景优美河岸走,看到狗,他蹲下来摸摸,和狗狗亲热,让狗狗主人也很温暖地对他放宽,任他和狗狗玩。看到带钢丝的围墙,他身手敏捷爬上来,让我想到《水浒传》中时迁,会飞檐走壁,看来是真的,不是传说。正当我在神思中,他从围墙上“咚”一声跳下来,我马上问疼吗?他笑笑说:不疼,好玩!然后我们一起爬山,他居然和平路一样跑,让我觉得我真的老啦!承认吧!追不上,就像兔子一样敏捷,转眼看不到人影。辦下树枝当棍子,号称“打狗棒”,手在灌木林里啥时候被划破,发现后,不当回事。下山时,对于他说就像脱缰野马,更是控制不住,一跳一跑,让我快快示弱,等等我,只有声音在树枝之间传递,我小心翼翼走,怕摔跤,怕眼镜掉到。下山后,我又带他去沙滩玩,他很兴奋,看着小小人工湖说这是海吗?马上自我否定不是海,海是无边无际。自己一个人在沙滩舒服躺着。最后高高兴兴自己一个人挖沙,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就我们愉快度过一下午,开开心心回家,在路上他说他会做饭,晚上炸土豆给爷爷和奶奶吃,简直被他的爱秒杀。看到垂柳,长长柳树枝,他说,用它编一帽子送我和叔叔,听后心里暖暖的,感受他的爱。
在剩余时间里,一个5元玩具车带给他无穷的快乐,无论走到那里都带着,蹲着和玩具车跑,在墙上跑,他所有创意玩法让我打开眼界,一直玩很多天。好不容易从他妈妈搞来零钱买文具,结果买回来二样零食,进来送给我一包瓜子,说给我买的,懂感恩的孩子,大方的孩子,为他点赞。
慢慢和他熟悉,他最想玩是我手机,想玩游戏,从来没玩过,看到其他小朋友玩。自然我会满足他小小的愿望,当我把手机给他,我不会下载游戏,他自己一个人找大哥哥替他搞定,告诉他密码,转身就去商店找店主要笔记在手上,佩服他的能力。
看着他吃饭真是享受,饭量真大,我远远不及,汤泡饭,啥菜都吃,不挑食,没菜就吃干饭,喝点泠水,他吃饭真觉得香。他告诉我,上学大部分时间不吃早餐,一个人走半个多小时上学,高原的寒泠早晨,他如何度过?中午在学校吃免费餐,餐餐都有肉,晚上放学自己回家做饭。 衣服穿得非常单薄,他告诉我,不泠。
突然想到他告诉我,小时候打架老被人欺负,后来就练习肌肉,再和同学打架,没人能打得过。看到他的肌肉,看来运动才是肌肉根本,营养其次。
他说,家里人都外出打工,自己做饭吃,晚上还给家里人做饭。我好奇他能做啥?他说,煮土豆,炸土豆一、煮面条等。自己给自己洗衣服,洗完衣服,感觉有点感冒,自己找药吃,一吃就好。
他真的招人喜欢,知道我老爸吃饭时候吃蒜,提前给爷爷拿来。看到我老妈身体不好,就给她捶背。给他们到洗脸水,扶着老爸散步,甚至老爸洗澡,他也来帮忙,腿脚不利索的老父亲自然非常感恩他。
和他在一起,让不自然想到自己的孩子和城里孩子。他这样勇敢和大方、开心的能力来自于哪里?他的生命活力、创造力、幸福感和爱深深感染我,我不曾多见这样孩子。自然想到他父母,父母都不认识字,谈不上真正的教育?来自父母不教育,天性释放,因为父母打工,没人管。我们管孩子太多,和他相处,看到他的很多行为,如果他是我孩子,我肯定会管,爬围墙,我会怕他摔倒,摔伤自己。一路跑,像个小野孩子,我会认为被人看到,认为这孩子没家教,我会说教孩子;如果孩子在外发生冲突,我会用自己感受来感受孩子,开始参与孩子们去;如果孩子打架更是,怕伤孩子;孩子放学肯定接送,怕路上有危险;孩子一顿没吃饭,我会认为孩子没营养上不高;孩子饭菜吃不好,我担心孩子生病;如果孩子躺在沙上,我会说脏,把衣服和头搞脏;如果孩子用泠水玩沙,我会担心感冒…………写到这些,才发现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时时刻刻守在孩子身边,是对他的最大负责,才发现自己扼杀孩子的天性。其实,一直希望自己孩子就想他一样,勇敢,任何时候都能玩得开心。孩子做不到,自己反而对孩子有评判,认为是孩子的问题,也没想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让问题进入负循环。一直希望孩子像他这样大大方方给人沟通交流,但做不到,想各种办法,孩子很抵抗,到现在我不知道为啥?只有去接受。我希望我的孩子像他一样爱运动等,为何做不到?如何带好孩子?让我没有答案。
他让我想到自己童年,自己童年没人管,但没有这样快乐、通透和勇敢。见到陌生人早早躲开,打架自然不会。想想还是来自我们那年代,父母都在苦于生计,自然觉得生活是苦的,他们认为苦,我自然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自然承担很多大人该承担的家务。还有家里孩子多,得不到如此多的照顾。想想这也不是这样开心的理由,看来生命奥妙等我去探索。(没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