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2013》第十二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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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22日，星期三，多云
歌曲是精炼的文字，似乎是分析纯的程度。捡出歌曲中的一句歌词孤立来看，意思或与总体一致，或正好相反，或是另一番毫无关联的天地。当然，如果你更深入地孤立它，那就是你的创造，即使别人说你抄袭。
你想唱着歌与别人交谈吗？
世事无常，世态炎凉。世殊时异，世道人心。
又不好好说话。
其实没有不好好说话，只是事出突然，谁都没有心里准备。
把琳琳迎进屋里，听她几句讲完“简报”，父亲心里一沉。女儿从卧室出来，父亲委婉的一句话就告知一切，于是女儿也心里一沉。琳琳没有大哭大叫惊天动地，母亲半醒几秒又沉下心睡去，没出来查看。她当是混蛋儿子大半夜意气风发，开了人家的锁却丢了自家的钥匙……钥匙是万能的，不弄丢才不会回来呢。
“哥今晚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和某大人物研究作曲呢。”
“他电话关机。”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慌乱之间没想到，打车直接跑到这里来了。”
“过来，抱抱。”
“小妹。”
“要吃饭吗？我去做。”
“给我一瓶好喝的啤酒吧。”
“好。”
“我也要。”
“好。”
“……事情很麻烦吗？”
“爸刚刚给警察带走了，妈在国外，我从来不给她打电话，国外号码不知道，国内号码关机。”
“有谁还会给你妈妈打电话吗？”
“也许有吧，我只能等她给我电话，或者问问公司里的人。再就是明天要来查封资产，爸妈名下的房子有好几处。”
“你不会是被赶出家的吧？”
“没赶我走。家里值钱的东西要清点，这两天有警察在，我才不想住那里呢，爷爷奶奶在家就行。”
“谁照顾他们？”
“有人照顾，爷爷奶奶手里有些钱，说好工资照发。”
“你的东西怎么办？”
“警察说普通用品不查封，先放着吧。估计能拿走的不多，名牌包肯定不行。”
“我这里还有你的一个LV。”
“还有身上背的这个，总共两个幸存者。”
“Roulis，一般人不认识。”
“嘿嘿，我说一百五买的没人不信。”
“……来，喝酒吧，这应该是家里最好喝的啤酒。”
“秋味，爸你真是大笨蛋。”
“啊……我无心的，只求好喝。”
“有心就是愁滋味啦，无心就好。谢谢叔叔。”
“你叫我叔叔，已经三次了。”
“哦。”
“味道怎么样？”
“这个温度喝着很舒服。”
“品出秋天的味道没有？”
“要酒喝就想体会暮秋。”
“没事，有我们呢。”
“如果爸出不来妈回不来，我就携房产投靠你们。”
“你名下的房产能幸存吗？”
“我还有一个身份证，名字和号码完全不同。”
“身份证是挂在户口下面的呀。”
“在另一个户口下挂着，是另一套爸妈。”
“那还好。”
“嘿嘿，这才有底气叫爸。”
“哎呀，说你三号爸爸是势利眼。”
“哪敢呀，投靠您老人家来了，总得先表明真实状况，有些事也许要求爸帮忙。”
“能帮就帮，我私房钱还挺多的。”
“假身份下的存款也够我生活的，主要是房子必须保住，或者卖掉保住钱。我怕被查出来。”
“有没有你爸妈过户给你另一个身份的房子？”
“有。”
“那就有风险，或早或晚要被查到。”
“前些年新买的房子都在假身份名下，爸妈名下的老房子现在价值过亿，假名字下的好像更多。喂，爸，小妹，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家犯的什么事。”
“啤酒成治愈系饮料啦，你倒是很容易恢复心情。”
“飞得太快早晚会出事，我几年前就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只是表面平静，心里乱的很，但是我并没有刻意抹掉什么，你们说怪不怪。”
“好吧。喂，我家有家规，不许借酒浇愁，可以对你破例一次。”
“干杯。”
“我们一起吧，爸也来喝。”
“好，这一款只有六罐，一人分两罐……味道真好。关于你家的问题呢，我猜无非是骗贷、行贿、扰乱金融秩序、侵吞国有资产这几项其中之一。”
“Bingo！侵吞国有资产是早年的事，行贿肯定跑不掉，被带走的原因说是涉嫌骗贷。”
“好爸爸，坏爸爸。穷爸爸，富爸爸。”
“我宁愿他没这么富，像十年前的状态，差不多就足够，一家子和和美美多好。”
“给你留那么多房产，算是好爸爸。”
“我要的是他的人……呜呜呜……”
父亲和女儿察觉导水索并非他们两个的言语，于是都不打算劝慰。哭吧，这里毕竟算是一个相对安心的所在。
“看着你哭红的眼睛，想着远离的家门。”——郑智化
一个富爸爸的出现，能够压制好多人停留在穷爸爸的状态。而一个富爸爸的消弭，也不会成全谁翻身做富爸爸。其实后一句说得不对，问题是并非真实商战的结果，没意义。
小萱此时也在哭，儿子抱着她轻轻劝慰着。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女朋友因为男朋友和另一个女朋友欢好而哭泣却能被男朋友劝得破涕为笑……小萱本该是第一例，可她没心思破世界纪录，于是发自内心流泪给儿子看。
儿子觉得不可能劝得住，但三分钟之后热血反而冲上来，不管不顾地给自己下达任务。他思考着如何切入，不是内容而是形式：语言？爱抚？还是……丢下她离开？那就丢下她离开吧。大半夜还能去哪里呢？小萱家的厨房呗。
这里的食材很普通，厨具很普通，儿子做了个很普通的菜：番茄炒蛋。他回去小萱的卧室，把小姑娘一把抱起来，运到餐桌上。小萱抽泣着，身子软绵绵，两腿在桌子上自然摆成双盘。哎，完全不费力……儿子立时明白她平时偷偷在做什么运动，想到可以像毕老师一样带她进运动兴趣小组，又觉得她必然成为许多组员的表白对象，还是算了吧。
女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无论几个。
小萱用泪眼看到番茄炒蛋，突然想到那个中式寓言：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现在正好三个和尚……姑娘，好看的男孩子是水，自己还会有水吃吗？反正某个姑娘刚刚喝足，自己只能先吃番茄炒蛋，然后再说喝水的事……他会很累吧，还是不要让他耗尽比较好。可是……想要呀，他来这里又能做什么。
身体的软分为两种，儿子能体会三个姑娘的第一种软，而第二种软，他才从小萱身上才发觉。哎，怎么之前没发现还有这么多舒服的造型？要弯得弯要直得直，再加上要疯得疯要语得语，儿子还是没能想起苏绯，只是脑后有些发凉。
儿子能够给予姑娘们满足，还没有谁向他索取更多，除去感情之外的更多，甚至那个事目前都不算要求，于是他对三个人都不厌烦。出轨的一种类型就是厌烦一个女人，用与另一个女人的最初愉悦稀释不快，然后在两份厌烦中间找一个能忍受或者不得不忍受的一份留下，处理完毕或者就在处理期之内继续寻求新的最初愉悦。当然，上述的“一个”可以改为“一个或者几个”。
喂，怎么只提到女人？
琳琳是最危险的一个，她在儿子心里只是一个表现得勇敢坚毅的斗士，小萱和苏绯才是女孩子，或柔弱或骄傲的女孩子。可是琳琳借一个直击百会四神聪的晴天霹雳回归女孩子的状态，并且坐进儿子的家里淌眼泪。这是教人讨厌还是可怜呢？
此时儿子还不知道，他的生活要大乱套咯。
其实小萱并不是没有其它要求，只想要和他一起睡觉嘛，没说出口而已。
“让我对自己诚实，心里有太多贪嗔痴。”——金智娟
儿子只能完成一次，不算勉强。小萱想到他和他的小绯刚刚在一起玩耍过，现在能想得起自己就算不错。哎呀，自己这么快就把制服诱惑与瑜伽功夫都抖出来，估计人家五年之内都用不到。算了吧，能得到这些还奢求什么呢，退而求其次也好。如果没机会抱在一起睡一夜，那就创造一个抱在一起睡个午觉的机会呗，一样的。
“好蛋！”
“哎？”
“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问题不大。”
“我……我和苏绯两个……”
“嗯？”
“算了，不问你了。”
“你想问你们两个谁更好是吗？”
“哎……说说呗。”
“各有各的好，性格与行为配起来都很出色，冇得比。”
“毛什么？”
“广东话，比不了。你的好处和她的好处都让我喜欢。”
“就是说我的缺点很明显。”
“她的缺点也很明显。”
“她脾气不好吗？”
“她和我还没机会耍大小姐脾气，似乎以后也没机会。”
“其实我根本没想问谁更好，我要知道我们两个够不够让好蛋开心。”
“啊……”
“够不够嘛？”
“够，有些多。”
“嘿嘿。”
“我和她没用光，给你剩下一些。”
“第一次就都给她呗，我也没要求你什么。”
“那我换一种说法，我和她已经用光，见到你又生出一些。”
“一会儿遇见琳琳你还能再生出一些吗？”
“今晚我已经AA啦。”
“不懂。”
“再生障碍性贫血。”
“哈哈，坏蛋。”
“到底叫我什么，好蛋还是坏蛋？”
“嗯……好蛋。好蛋是个大坏蛋！”
“哎呀……”
儿子在出租车上打开手机，看到琳琳和女儿发来的短信，随即大惊失色。还是继续关机吧……先删掉女儿的短信。香水带了吧，下车后要喷一些。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丁文琪
儿子到家之前，父亲已经把琳琳知道且愿意说出来的情况理出个思路，女儿也考虑着她的处理方案，琳琳却还凌乱着心绪。
假身份名下有房产、存款与车辆，存款不多，车子不多，房子是重点。因为存在太多明确关联，父亲设想把存款刷卡买成黄金，卖掉车子如果收到银行转款也买成黄金，房子亦然，总之一切变黄金。
其它方面，父亲强调，房子出手之前要彻底检查过一遍，如果琳琳能问问她妈妈就更稳妥。
除此之外……父亲觉得还是等儿子回来再讨论实施方案以及实施前的准备活动，有个事情要铺垫过渡。
换金子这种工程并不容易做，琳琳很有可能被警方盯牢，也许今天她跑到这里来就已经被跟踪。即使今天侥幸没受监视，从明天起也无法彻底逃避，要小心行事。
女儿回卧室翻箱倒柜，出来的时候戴着一副平光镜，头发扎成小马尾。琳琳有些迷惑，问起缘故，女儿说也许之后要假装琳琳，先得开始自我改变。父亲轻轻笑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骄傲与一丝忧虑。他不愿女儿卷入事件，儿子的死活却已经被他抛在脑后，所以他的脑后也有些发凉。也……为什么说“也”呢。
儿子开门进屋，看见琳琳的鞋子，走到开着灯的学习室大玻璃前，做出一副蓄谋已久的惊讶脸孔。
等他坐在椅子上，把准备好的谎话说完，听父亲讲清楚发生的一切，他再一次大惊失色。好像……会给家里带来困扰吧，很大的困扰。爸说有应对方案要带着自己一起商量，大概已经替自己接下棘手的任务，就是说打算卷入这一场是非之中。怎么办？先听听要商量什么吧。
请注意！
以下对话内容含有虚构的背景情况，就是：上海房产证指纹加密始于2009年。实际上2013年上海还没有指纹加密，而北京在奥运会那年就已经试点，广州在2011年开展业务，上海……不懂。原始事件发生在广州，这里是上海，所以只能虚构一笔，望谅解。作者保证，尽量不用虚构的背景，包括每天的天气情况。
“这个方案基于琳琳的假身份的年龄已经超过十八岁，所以我最后和你确认一次，千万不能记错。”
“没记错，1994年3月17日。”
“好，那我就连之前的一起说一遍。哈……欠……不好意思。我们要把假身份的银行存款、汽车和房产变成黄金和现金，刚刚我考虑到用比特币也行。”
“比特币？是个骗局吧，爸你不要上当。”
“骗局是没错，上当到不至于。对于这次的事来说，比特币要优于黄金。”
“钱可都是人家的，别弄的血本无归。”
“短期不会的，引发政府干预的胡闹还没有人做。比特币的问题再讨论，我继续讲主题。考虑到琳琳可能会被监视，所以小丫头要做替身完成前期工作，卖房办手续的时候要琳琳亲自出面，让指纹保持一致，不能在交易的时候出任何问题。琳琳说之前办护照没录指纹，事情结束之后可以找整容医院把指纹改掉，处理得当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琳琳姐去做事，我就去她教室冒名顶替上课，还要装作嗓子坏掉，可以少说话。”
“小丫头明天就开工，我先帮你请一天假，做不完就继续请假。”
“想拿到身份证银行卡和证照，简直就像RPG游戏打任务。拿着这把钥匙去第一个房子找两把钥匙，然后去第二个房子里的保险箱找到所有其它房子的钥匙，再去第三个房子和第四个房子的保险箱拿到证照文件。估计东西蛮重的，要背书包才行。车钥匙分散在各个房子里，需要时间。”
“玩儿RPG不用带RPG就好，攻略帮我写清楚吧。”
“好的。”
“买金子随你，首饰金条都买一些。如果我改变主意决定买比特币，你就用那个假身份证去网吧，流程我给你写出来。”
“情况真有那么严重吗？”
“银行卡里的钱有从琳琳爸妈的卡里转来的，车和房是刷卡付款买的。在追查资产的时候，这些很可能被注意到，尤其是房产。警察一旦调出身份证比对，发现琳琳和那个不存在的女孩很像，那就麻烦喽。”
“是很像，本来就是我的照片，两张身份证照片看上去只有头型有些区别。”
“要是被查出来呢？”
“找不到钱又能把一个小姑娘怎么样，不承认就行，有人能证明正在上课或者出现在哪里就行。”
“相当不严密。”
“是不严密，但是现在不能考虑太细，只要现金失踪就算胜利。”
“琳琳要犯法的。”
“你仔细看看她们两个，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没懂。”
“假设有人监视琳琳，就得设法让这个人帮琳琳作证，所以琳琳没机会犯法。关键是小丫头不要继续和琳琳长得这么像。”
“再上学的时候我就扎起头发戴上眼镜。”
“学校里很多人都清楚你们长得很像。一旦有警察去调查，很容易知道这一点。”
“哎，你有什么想法？”
“跑腿的事我去办，我和琳琳之间约定一套说辞。比如她个人觉得房产有很大泡沫，和父母意见不同，就打算把自己能处理的房产卖掉投资黄金或者比特币，让男朋友帮忙。最多是熊孩子A带着熊孩子B坑爹A的状况。”
“你做好男朋友的角色，这番说辞放在小丫头和琳琳之间。”
“你打算让我专注于吸引监视者的注意力吗？”
“这部分工作很重要。”
“会不会被监视还不晓得呢，方案明明漏洞百出还要粉饰严谨。”
“假设是一种技术，不假设没法儿开始，假设之后不能放任不管，要安排试探性活动证实假设，然后进行调整。”
“我去下卫生间，肚子有感觉。关于我的任务等我回来再说。”
“几乎都是你的任务，我们彻底停下来等你。肚子疼吗？”
“不是疼，是感觉。我只能先假设某些东西因为我还不睡觉打算提前出来，我会密切注意是不是水分含量太高，然后进行调整。”
“混蛋丫头。”
“嘿嘿。”
“……琳琳有什么想法？”
“我有些害怕，小妹也许会担责任。”
“安排得妥帖可以不让她担责任，另外她还不到十六岁，是个优势。”
“爸。”
“别怕，集中精力把事情往前推进。”
“爸，伯母出来了。”
“哎？”
母亲睡得迷迷糊糊，起夜时发觉父亲不在身边。多亏她的尿意大于好奇心，在卧室卫生间解决问题之后才出来寻找失踪人口，否则会看到两个女儿坐在学习室里。会尿裤子吗？没那么严重，除非她知道父亲的方案。
父亲迅速做出反应。告诉琳琳保持镇静之后，他起身推门出去，拦住母亲的去路。
“你怎么起来了？”
“人家要尿尿嘛。”
“里面有卫生间，回去尿。”
“不嘛，我好奇小混蛋都跟你们交代了什么。”
“明天再说，趁着迷糊继续睡。明天你还有事，现在清醒过来可不行。”
“你关门干什么，故事香艳吗？”
“怎么可能，只是说说约会的事而已，你想太多了。”
“好吧，你抱我回去。”
“好。”
“哎，开门让我跟男小混蛋说句话。”
“算了吧。”
“就要说就要说……”
“哎，你别掐我……别胡说八道，女小混蛋还在呢。”
“……放开我……小混蛋你要努力呀！”
“走吧走吧，你力气好大。”
把大姑娘抱回卧室卫生间出恭，然后扔在床上让她继续睡，父亲回到学习室，看见两个小人儿已经笑死过去。唉，笑一会儿吧。儿子是劫后余生的笑，大姑娘没说出让琳琳听懂的话，再就是……房门隔音真好。琳琳是苦中作乐的笑。
女儿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恢复正常，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女儿在卫生间听到些许声响，但没想到是母亲刚刚出来巡山。
“ははうえさま、お元気ですか。”——藤田淑子
母亲捣乱之后，儿子失去反抗意识，父亲安排任务十分顺畅，最后的问题终于摆在面前。
“小混蛋，你得带着琳琳出去找个酒店住。”
“啊？”
“有意见吗？”
“我明白她不能住这里，不过今晚就别让她走吧。”
“我让你跟着去，不用回来。”
“你以为我还会回来吗？今天就住家里吧，躲着妈。”
“行。明早妈妈走得早，但是比你们上学要晚。小丫头吃完饭先藏起来，琳琳和哥哥一起出门。小丫头等妈妈走掉再出去工作。”
“得令……呃！”
“现金拿出一些，给琳琳三万块住店，你带一万块打车。”
“好的。”
“别忘了背书包。”
“好的。”
“明天早上别做饭盒。”
“好的。”
“全体睡觉，也睡不了多久啦。”
“好的。”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答呢？”
“哥不知道怎么睡呗。”
“哎呀，随便吧。”
“哥，琳琳姐，快去睡吧。”
“哦。”
“嘻嘻。”
各自或者捉对儿回卧室去，儿子和琳琳很快就吻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感觉到甜蜜，而是恐惧过后的发泄，就像骗到钱抓紧去挥霍的感觉，只是他们体会缺失，不能做比对。
“喂，你身上好香。”
“喷了香水，防止你闻到别人的味道。”
“晚上跟谁约会去了？”
“一个老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感觉好吗？”
“太累。”
“快睡吧。”
“好。”
“……哎，你居然完全没反应，我已经勾不到你啦！”
“真的很累，和高手过招特别紧张，刚刚又为你担心一阵。”
“香水什么牌子的？”
“神秘水。”
“哎，没听说过，有这个吗？”
“Cool water，有叫冷水的。”
“哦，晓得了，大卫杜夫。”
“叫冷水好奇怪。”
“我没用过。”
“睡觉吧。”
“好。”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睡。”
“让我抱着你。”
“嗯。哎，我还得给小妹写东西，找这些就够她折腾一天两天的。”
“她的身体不是很好。”
“我无言以对。”
“你快点儿写吧。”
“哦。”
女儿根本没打算睡，剩下的时间用于研究比特币和卖房卖车的流程。她逐渐觉得买比特币并不是个坏事，虽然会陷入骗局。于是，她准备得很充分，几乎用不着父亲给她写攻略。
父亲躺在床上考虑一阵，暂且决定用两成的钱买黄金，剩下的买比特币。他在手机上写下流程，然后开始考虑明早如何过关，身边躺着的大boss可不太好惹。再就是……过关之后自己给自己的任务。
女儿先后接到琳琳和父亲的两封邮件，心中有数，自作打算。
比特币就是机器人世界的打工工资，哪个机器人学历高头脑聪明交流顺畅就能在公司里拿高工资。开始招工不容易，什么机器人都能混口电费，逐渐条件优越的机器人也来应聘，长得漂亮在机器人中间是个大优势，显卡好工资就高。根据比特币的规则，动物人把比特币当做一种贵金属，有兑换交易并且有汇率波动。然而比特币和黄金不一样，不能做成戒指项链，也不具备贵金属的历史意义，所以是个骗局。其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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