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二)
这始终是一庄不明所以的恩怨。
她——“文秀”一个被苦难与贫穷压抑住“本性”的人。
她以为少年时的婚姻确保了她以后终于可以在夫家扬眉吐气。可无奈的是却是事与愿违。踏入夫家的那一刻注定,这便是她厄运的开始。
这世界就是如此凄凉,根本容不得她发出一点点周旋。暗淡的日子如同烈狱,她像是再夜晚,发出嚎叫的麻雀。
文秀的红与白这里是农村,这里是“贫穷”的祭奠场。也许在过二十年她也不会想到在这里她结束了属于女儿家温良与善意。
这西北风吹的越发剧烈,吹的心存热火的人变得凄凉悲惨,变得麻木不仁。 ——她彻底失去了同理心,她彻底发疯发狂,她变成了一个女怪。
她的性格已经扭曲到她最最终也认不出她自己来。
而阻隔住她的也许就是西北的黄沙与勇猛的大风。 她以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座生育机器,可以供男方享乐,或者说延续后代。
精子的与卵子的结合品而已,像母猪一样生殖繁衍,一胎十几个,这不是这群人想要的吗?
富安也想要不是吗。 这是一个个孩子,一个个生命。但是令人窒息的是这里的人似乎以为,他们也许每一个都是猪仔,每一个都只会哼叫。
红的是臆想,白的才是现实。没有男婴,女人如同 猪倌 不是吗?
而此时对文秀来说这就是一场劫难,没有儿子的生活是受人耻笑的,她要生儿子。
于是在这场博弈中文秀终成了一个拥有执念的生育机器。
在这里,贫穷是一个人一身的痛,文秀苦于她,她爱富安或者说爱过,但这根本拗不过大西北的黄沙。
文秀受过苦,她认为她的孩子也应该受这些,或者是说,文秀认为只有问责才是自我平等的救赎。
她懂了她的父亲,而这个懂,花了她的一生。
她变成了贪婪的主宰,她变的喋喋不休。 她爱上了暴力,她变成了疯子。
她嘴像钢刀,她的手像巨嵌。抹杀了所有的爱,同时也夹断一个个生命。
她度过了风波最后换来一生恩怨,这一场场恩怨怨最后她变了,他她真正变成了一台生育机器。
对于黑夜的,也许是这时间是最深的阻隔。 你以为的肮脏与丑恶,或者你不相信的悲惨也许正在发生在一个女人或者一帮孩子身上。
不可望洞察人性的人性的悲惨,但是请求给予一些同理心赐予她们。 究竟还有多少人拥有这种最卑微的同理心,可以救赎文秀,这个被旧制度扼杀的祭奠品?
把生活过成童话固然好,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人在彩色的世界接受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