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第一章 山神嫁女
徐山重婚的事还是发了。
当时这人的老婆和女儿就在一旁的水潭里戏水。
逮到他的是一个墨绿色的小个子,山字脑袋,汉密尔顿VII级秃顶,穿着他们一贯的芭蕉围裙,憨笑着露出锋利的牙齿。是一个巡山的夜叉。
\"跟小的走一趟吧。\"他笑眯眯地看着徐山,然后不由分说的拽着徐山就走了。
那个夜叉走的是土遁的路子,徐山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形急速在土里急速移动,不时撞上一些石头树根,头上撞了几个包。好在夜叉功力还算浑厚,不多时就回到了地面,蒙圈的徐山四下一张望,赫然回到了他头一次结婚的新房前。
房子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一副被夹扁的样子。徐山又看了看四周,周遭也没什么变化。
是的,这里的情形总是这样,一切都变化地很慢。
但是曾经的女孩,现在的女人,徐山的第一位妻子,却变了。现在的她,体态丰盈,模样娇媚,站在那栋小屋子前,温柔地看着迟归的男人。
“相公,你回来了。”她朝着男人轻轻地说道,她的声音变了,原本她是萝莉音的,现在却是御姐音了。
“嗯。”男人回答说。
“那回家吧。”她对着男人招招手,然后长得像是大冬瓜的徐山居然就双脚离地,往房子里飘去了。阿姝,徐山的第一位妻子,在徐山18岁时两人共结连理,一腔柔情皆在徐山身上。但是徐山却抛弃了她。
房里还是和男人离开的时候一样,一动没动。这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又蠢又懒,连房间都不打理。
“我们歇了吧。”她把他拽到床上,开始脱男人的衣裳。
她的个子矮小,身高只到男人的胸口,但是脱起衣服来却很熟练。
她很快脱光了徐山,然后手一挥,自己身上的衣裳就不见了。接着就跪坐在男人身前,把头埋到了他的身下,上下起伏的吞吐起来。
这情景似曾相识,就和10年前一样,和他们新婚的那晚一样。
那时徐山18岁。高考后,在市区打了两个月工,他是去挣学费去的,因为高考失利,徐山只能上个三本,学费15000,他这两个月赚了200块钱,有些不满意,然后回到家里等待开学。
燥热的夏天吞噬了村邻的精气神,太阳挂在天上的光景人们自然而然地躲起来,残喘求活。而徐山不惧酷暑,喜欢往清凉的山里去。
往屋后的龙源山上走两三里,一个隐蔽的山涧之中,有一汪不大的水潭,水潭里的水很清很凉,水不深,刚过胸口,水潭中间有一块很像龟壳的大石头。自一次从山上抓山鼠跌落水潭,这里就成了徐山夏天避暑的圣地。
在水潭耗了一个晌午,直到全身的皮肤都起了褶子,徐山才起身准备回家。正要上岸穿起衣服,却看见水潭边上,山神的神龛前匍匐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大约16.7岁,身材娇小,肌肤雪腻。肤色有些奇怪,说她白,这白中还带着点绿,说是绿,却是时隐时现,徐山第一次碰见肤色还带待机功能,用上呼吸灯的人。
女孩侧卧在水潭边的草地上,背对着徐山。虽然身子娇小,身材却是玲珑,光滑的身子曲线诱人,身上挂着露珠一般的水迹,大腿的私密处,一片粉嫩,更加令徐山惊奇的是,女孩的身上除了头发,没有一丝毛发。
徐山蹲在她身后轻轻喊了几声,女孩没有回应,又等了稍许时间,女孩还是一动不动。徐山只好上前去摇了摇她,但是直到徐山给她身子扳正,她也毫无反应。女孩身子很是柔软,皮肤上有蛋清一般的粘液,触感清凉。
她呈一个大字仰躺在草地上,徐山这时才看清她的面目。瓜子脸,琼鼻柳眉,红润的小嘴抿着,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一头长发湿漉漉抛散在草地上,面色发白,白中还带着点绿。往下看去,脖子纤细小巧,身上却是比背后看着的时候丰裕些,但是也能看出两个可爱的锁骨来。一对瓷碗倒扣胸前。小腹平坦,但是徐山找了一圈却没看见肚脐眼。大腿间煞是诱人。
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大约1分钟吧。徐山又把穿上的三角短裤给脱了,进到一个神秘的地界,感觉有些清凉,让人十分畅快,就是裹挟过甚,有些让人施展不开。
不时从山涧中掠过的清风带走了徐山运动时产生的大部分热量,身处此地,草地青葱,身下沙土也极为松软,再加上那销魂的滋味,让人浑身松泰。女孩的身子实在太过销魂,直如黑洞一样将徐山吞食进去。正当他飘然欲仙的时候,只听一声叮咛,女孩居然醒了。
徐山立马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却不想她玉足一弯,紧紧扣住男人的后腰,让俩人又进一步。诧异的徐山抬头看向她,只见女孩紫色的双瞳里,烟波流转,媚眼如丝,嘴角微扬,脉脉含情,两个可爱酒窝不断蚕食着徐山的视线。女孩昏睡时被闷住的鼻腔才一打开,里面就窜出低吟浅唱一般的呻吟,穿过了男孩的耳膜,像似在徐山脑浆上舔过,让徐山一步迷失虚无。
山涧中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回响着令人羞涩的打击乐,水乳交融之后,女孩躺在徐山的身上在水潭中浮沉。
徐山很想了解她的来历,她却只告诉她叫阿姝。
下午的热浪一波波地冲击依旧很是猛烈,返家的路上没什么人,徐山顺利地带着女孩回到了家。家里却是没人,爸妈总是这么勤劳了。但是这一次勤劳却是很长时间。
父母不在家,还带走了小弟,家里只有徐山一个人。幸好那是夏天,旁边的菜地里挂满了瓜果蔬菜,徐山从2岁起就会做饭,填饱肚子自不在话下。并且阿姝吃的不多,只是对瓜果比较感兴趣,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倒是俩个青瓜嫩果一样男女的欲望像是填不满一般。家里当时养的一只大橘猫都被他二人的没羞没臊给吓跑了,几十年了,都没有归家。
直到三天后徐山的父母才回到家,云淡风轻地告诉徐山说是家里太热,去城里亲戚家蹭空调了。
父母回家了,但是阿姝却没了踪影,徐山尝试着问了问母亲,母亲却表示她什么都没见到。
浑浑噩噩地过来一天。夜幕降临,热浪褪去,山风在徐山破漏的私人小屋里唱起山谣,他躺在竹床上,对着星空发呆。心中全是阿姝的影子。正当徐山对着天上的繁星许愿让他再见阿姝的时候,一个滑腻冰凉的身子无声无息钻到了徐山的怀里。接着嘴被堵上了,舌头也被缠上了,然后一个薄荷一般的舌头就在身上游走起来,徐山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被舌头勾了起来...
大约1个小时之后,阿姝躺在床上,敷着蛋白质面膜,晒着星星呼呼地喘气,徐山则要下楼喝水。
徐山下楼找水喝,堂前居然还亮着灯,按照惯例来说,这是爸妈又背着徐山吃好吃的了,徐山赶忙走过去一看,一愣,他们居然没吃东西,而是和一个陌生的怪人谈话。
那是一个女人,个子小小的,模样和阿姝有些相像,但是声音却是干涩磨耳。徐山心里有些好奇,就躲在门后偷听起来,听着听着徐山背后都生出冷汗来。
这个陌生的女人告诉徐山的父母,三天后,山神要来送亲。
徐山捡来的这个小姑娘,居然是山神的女儿。徐山的父母皆是被吓得手足无措,等那个女人走后,徐山的母亲在门后找到了同样吓得六神无主的徐山。
“在哪呢?”徐山的母亲急的都要哭了,面色焦急地望着徐山,徐山也说不上来话,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找了阿姝。
徐山的母亲叫陈小花,今年50岁,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一个鹰钩鼻让原本十分慈祥的面容显得有些阴鸷。陈小花见到阿姝的时候,她穿戴整齐的,端坐在竹床的沿上。见到徐山的母亲,立即站起来,脆脆地喊了一声“婆婆”。
陈小花把徐山赶走了,说是要和阿姝聊聊天。但是最后徐山上去找他们的时候,俩人都不是特别愉快。阿姝有些生气。而老妈就有些怨恨,枯坐少许,然后失神般地下楼去了。
星空,竹床,一脸懵逼的徐山,滑腻腻的阿姝在徐山的怀里说着话,她说她爱上徐山了,要和徐山成婚,并且已经和她爹说好了,三天后就举行大礼。
徐山心里有些不高兴,充满男人气概地说,怎么不和我商量。而乖巧的阿姝却在他耳边娇滴滴地撒娇,她说她知道徐山的心思,他也是爱她的。
于是,竹床又颠了起来。
第二天,徐山的父亲在门口剁番薯藤。徐山的父亲宋来福,身材魁梧,现在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但是实际上也是比较蠢笨的,并且年轻的时候还是这龙源村有名的打妻狂魔,连村里最瘦弱的癞皮狗都看不起他。
番薯藤是用来喂猪的,徐山走过来接过菜刀,让父亲去休息。宋来福的刀工不好,徐山怕家里的两头猪嫌饭菜难看,不肯吃,那样就影响长膘了。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雨幕里,两个踉跄的身影正往家的方向走来,走的近了徐山才发现是老妈带着小时候给他收吓的阿婆。
进了家门,阿婆看了看正在剁番薯藤的徐山,也没说话,面色阴沉着就和陈小花一起上楼了。估摸着是去找阿姝了。徐山正琢磨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的时候,很快,阿婆出来了,站到了堂前的角落里,小声的和徐母说着话,老妈子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徐山起身问她们怎么了,她们也不说,只见徐山母亲,这个可怜的农村小老太婆万念俱灰地坐着竟然开始流眼泪。徐山有些心疼,想哄哄她,徐母却挥了挥手,只让徐山送阿婆回去。
大雨中,徐山送阿婆回家。雨,很大,吞噬了徐山的视线,也泯灭了徐山想和阿婆交谈的愿望。等到了阿婆家,徐山笑着和她道别,阿婆平时很是喜欢这个聪明憨厚的小伙子。
徐山正要转身出门回家,这时阿婆喊住了他,“梁梁,你妈太苦了,以后要是还有机会就好好孝顺她。”徐山一头雾水,但还是重重点头,很快的,徐山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