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忘不掉的往事》
脑际依然抺不去的那一幕,是伤心失落的痛,是积压心里一直放不下的记忆,是无法冲尘洗涮的阴影……
虽然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坚强,忘记她,忘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然而,年月在过去,车轮在走,二十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离开我的视觉……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对不起)我不想提起她的名字了),她急匆匆的走进我的办公室,对我说“我已经买好10点30分往重庆的票,你保重吧,我回老家去看父母”。“什么?你说什么?昨晚还好好的,也没有听你说想回家”?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回家?事前也不和我商量!我手上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她说:“你看着办吧,谁都知道我在广东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我说:“你总该事前和我商量商量,让我好有思想准备,一下子就要我掏那么多钱,我都没准备”。“反正我不管,你先从公司支付也好,借也好,随便你”。我看看表,都快9点钟了,时间太怆速,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借到50000万元给她,于是我就说“你先把票退了,或者去更改个票期,等我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交接好,我再陪你一起回去好吗”?
她丢下一句话:“票买好了,我是不会退的,你不帮我,我也要回家”。这一切对我来说,真太突然,太突然了,没有办法,我叫了财务小唐过来“小唐,看看公司还有多少活动资金,能不能给我方便一下”?“熊总,帐上活动资金不多了,只有三万多"。“你先取给我吧?我跟台湾总部申请一下”。我拨通了台湾总公司的电话:“喂,我是台湾鸿声,请问你是……”“周小姐,我小熊,请转游先生,我有急事找他帮忙”。“哦!游先生现在去了印尼,不在公司,你打他私人手机吧”?我急忙忙又拨通了游先生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游先生说“钱不是问题,我可以让财务再转一些过去,但你的工作,谁来负责?大陆我靠的是你”!“放心吧,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还有阵先生,和郭助理在帮忙,我只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这样吧,钱你先找财务那里支付,假给你三天”。
我急忙忙的向财务小唐拿了钱,追了出来,她还在等车,我一看9点30了,从深圳到广州怕是赶不上10点30分的车了,我马上去了附近售票点,把她那一张票改为1点30分的,可是我却买不到当班的票了。于是我又叫来公交的士,准备先送她到广州火车站再说。
20年前的广州还十分乱,社会秩序和治安还不太好,骗子小偷挺多的,我对她一点也不放心,我想着要真的买不到票,就安全把她送上车吧,然后打电话给她父母,让她父母来接一下。
后来,我还是勉强买到一个站位,这一趟是慢车,大约38小时到重庆,但是为了她能开心安全地回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上了车再说吧!等我们都上完了车,列车在慢慢的起动,车廂内却是挤得满满的,也有很多短途的人都没有座位。我就站在她座位旁边。
“大哥,你买位吗”?一个年轻小伙子问我,“谢谢,哪里有位”?我问他。“120块,我的位买给你”。谢谢,谢谢!我又谢了谢:“那你呢,你坐哪里”?“没事,我单身一个人,睡车廂底下也没问题”。我真感谢那位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把座位让给了我。因为她刚好有些晕车,等我坐下来,她干脆扒在我大腿上睡下了。
列车一站一站地过,到柳州站时已经是晚上的7点30,站台上很多叫卖的“快餐、盒饭、饺子、鸡蛋白粥玉米”……我轻轻的推了推她“饿了吗?想要吃点什么”?“烦死了,推什么推?要吃你吃去”!我想她从上车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心里有点紧张她,可是……
车又在黑里慢慢的起动,后面又过了两个小站,然后到了贵阳,我两腿被她枕到又酸又麻,只听她说“去买一玉米棒给我,再叫一碗白粥”。我一看那下面那些白粥,就感觉到不干净不卫生,所以就叫了两根玉米棒,她接过玉米捧,咬了两口,随手一扔:“笨死了你,买些什么嘛?喂猪也不吃”。我心里那个苦啊!泪不停往心里流,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平时迁就惯的,所以我没出声。后来,我又跑去火车餐厅,叫了个皮蛋肉粥,她接过来吃了两口:“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买给我吃"?她又把那皮蛋肉粥往黑夜里扔。旁座位上的大哥大嫂们都看不过去了,“你就知足吧,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一路服待你”。也有人说:“小伙子,你怎就敢娶我们四川的公主?今后有你受的”!“关你们什么事?我愿意”。她对着大伙吼,我朝大伙摆摆手,意思叫大伙别理她,她就这个刁蛮的个性。
一路无话,她只管扒在我大腿上睡,直到第三天下午3点多才到了重庆,这三十多个小时,她没有吃,我也没有吃,只喝了两瓶水,两腿又酸又麻。
到重庆,我们也没有心情观光什么的,急忙忙的又要转车上渠县,那天我十分疲劳,幸好是年轻,肩上扛着一部24寸的彩电,手里还提着放音机加一部ⅤCD,这些都是我们公司那些供货商送我的,由于她家在农村,那地方十分难叫车,我只有咬住牙,走完那一段乡间小路,但她只管走自己的,也不和我分担多少!
就这样,走走停停,我们终于到了她所在的家。(这里,我也不想说她家的详细地址了),她父母也还算年轻,四十多岁,对我还算热情,当晚就叫来乡邻亲疏与我介绍认识,让我觉得这一程有欢慰。而她对我的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欢笑,也没有什么语言,我甚至告诉她,第二天马上得赶回,因为公司离不开我,她完全表现出没关系的样子,没有关怀,也没有热情,更加看不到什么依依不舍。我知道那之前的三年同居是白过了,我的付出也白费了,她当初根本就是冲着我的钱而来,现在我事业被她弄垮了,积畜被她玩完了,只靠打工来维持了,她应该是选择要远离我的时侯。
第二天,我带着伤感,含着酸泪,踏上了归程,她没有和我说多一句,也没有柔情,好象我和她从来没有过一样……
故事只是回忆录中的一部分,有时间,有雅兴时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