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则

和重庆一样，郑州的天也是灰蒙蒙的。

空旷寥落的大街上，一丝风也没有。空气裹挟着阴冷，不怀好意地向我逼过来，像是要驱逐我这个孤独的外乡人。

我点燃一根烟，轻吸一口，蹲在马路牙子上，仰起头，默默地望着头顶的天空。

天似乎正经起来，刚才还灰不溜秋的，此刻隐约有了点昏黄的光刺透薄雾，细细茫茫地洒下来。好一会儿，太阳才终于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姗姗来了。

脚边的草丛里，零星蜷缩着几张枯黄的不知名的叶子，就像几个饥寒交迫的乞丐，近乎绝望地等待苍白无力的未来。

突然，树叶们晃了晃，之后又晃了晃，像是陡然间受到了什么惊吓，撒丫子拔腿就跑。

原来是风来了。

我不觉脖子一短，赶紧摁熄了烟头，看着星星点点的烟灰烟叶被瞬间席卷一空，然后长身而起，用力裹了裹风衣，拖着箱包，向前方走去。

风像带着刀边的草喇在脸上，一下一下的疼，但我好像来了精神。

要是再不付款，我也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