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函文苑老家故事

我亲姐和娘亲一天庆寿! -

2020-02-27  本文已影响0人  胡美芹

我开着车,车上坐着我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后备箱的还放着几千头的一大盘炮,还有一对寿桃,在加上一件红色的老年款厚厚羽绒服,我兜里还揣着两千块随礼。有说有笑的。

一路上全谈的是大姐今天的寿宴的事。大姐家过得待富。肯定要吃一顿尚好的饭。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里番而想起过去的大姐。下意识的告诉我的孩子和我的丈夫说:"你们知道吗?当年我大姐他两一间草房也没有。我俩孩子很怀疑的问我:"不可能吗"?我笑了笑讲起了我的大姐。

从俩人收酒瓶为生到今天管理着几个厂子。她!我的大姐一路走来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

姐夫的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长着一双小短腿,但是!走起路来待别快。脑袋瓜挺灵,为人处事挺让人佩服!结我大姐进门那会,他家很穷,姐夫的父母都很古怪,处理事待别不咋地,一辈所生七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三个。我大姐夫是老大,有两个弟弟,至今两弟弟也没成家。

我大姐嫁给大姐夫那会我还小,她们是什么样的婚礼我没见过。但是我听二姐三姐讲过这些事。

那时候我家很穷。我姊妹们多,母亲的身体又不好,一到冬天我母亲一天到晚咳嗽起来没完没了,咳很了就会吐血。那时的我大姐就是我父亲的顶梁柱。有活都喊我大姐干。晚上还得替我母亲照顾我们,我大姐搂我的时间比我母亲楼我的时间还多,我大姐比我大十八岁,在我幼小骨子里可能把大姐当成了母亲。我大姐二十岁结的婚。在那八十年代里,二十的闺女才出门己是大龄人了。父亲在不舍也得让大姐出门。大姐出门的那天夜里,我哭的待别很,没人能哄的起来,我父亲和母亲倒怀抱。因为我一直哭母亲犯了病一夜吐了两次血。

第二天我大姐回门时,看到我委屈的小脸她待别心疼,下午回她婆家非抱着我走。父亲母亲都不同意。我父母都是很要面子的人,怕的是外人说长到短。我大姐不忍心看着我哭。一直抱着我不放,等我睡觉了她才偷偷走的。

可我醒来后看不到大姐。又开始哭。这回哭的待别待别的很。哭得小脸发紫。小眼睛来上翻。我父母害怕急了。 不知所措,我母亲给我父亲说:"送过去吧,一夜会哭毁的"。可门外还下着小雨。我父亲转了转圈说:"那好"。我父亲从母亲怀里接过来我准备走时。倔头的我就不让父亲抱。哭的更是厉害。母亲怕这样哭着不行。母亲起身接过来我说:“他爹咱俩去吧″。父亲不舍得让母亲在这大半夜又下着雨去奔波。可母亲她心疼的是我。两人争执了半天,父亲没有扭过母亲。

我讲到这里时,我忽然发现前面的车真多,离红绿灯好远的地放就得停车。我目望前方。等待绿灯。可我的儿子迫不及待的问我,"我姥爷老娘把你送我大姨家去了吗″?我摇了摇头笑笑说:"下边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今天是大年初六好日子,路上的行人待别多。一分钟的绿灯根本过不去。急的我光按喇叭。我前面的车摇下车窗伸头望着我说:"你飞呀"。是啊!这一排排像大雁南飞一样。一辆挨着一辆。谁也不能让谁,我不好意思的用手势打了个招呼。继续等。

终于车速缓起。我随着缓慢的车速一点一点往前走。到转弯大姐路口时以是十一点四五分了。

平时我大姐家门口这几十米的过道里没有几辆车。看样子今天那里都是好日子,车辆待别多,想找个车位很难。当我们找到时以是十二点了。

我们拎着东西飞奔的加速往大姐家跑。到大姐门口时,看到大姐二姐三姐哥哥们排队似的在等我。大姐看见我笑了,二姐三妲直接瞅了我一眼。我很委屈的解释着路上的情况。我大姐扯了扯我。意思不用解释。

我拎着的羽绒服递给了大姐。我也迫不及待的让大姐打开羽绒服。这时我两个外甥女,也就是我大姐的两个闺女,也拿出了一件羽绒服。瞬间的打开,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因为两仵羽绒服是一模一样。我两个外甥女给我大姐说,"妈!别穿小姨买的,你今天过寿穿我们当闺女买的才合适"。我大姐接着外甥女的话茬说,"不用争都用上了″。大姐的这句话,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糊涂了。

一二点十分,我大姐坐在了寿星的坐位上,等待小辈人给她拜寿。可是!大姐今天待别出洋相的是,穿着个羽绒服怀里还抱着个羽绒服。我下意识的在想,大姐是为了给我面子吗?

可抱着的羽绒服里还包着个小木盒子。小木盒是个红色的。看样时间很老很老了,旧得都有点脱色了。我根本没见过,我出奇的想着大姐今天的出奇。也更想着小木盒的意义。我瞎胡乱猜着。大姐今天可能要分家了吧!

这时满天的火炮在轰轰做响,亲人们都双膝跪在地下,像我大姐拜寿,三盘火炮放完。三个头也行完,亲人们站起来,像我大姐举了个躬,准备散去的时候。我大姐的眼眶湿了两行热汩慢慢滑下。

我大姐叫住我哥哥姐姐和我。让我们站好了,并且要求我们给小木盒磕头拜礼。我们都出奇的意外。问了声大姐。"这″!

我大姐把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绺头发,泣不成声的给我们说:"这是咱母亲的头发"?我们兄妹顿时都瞪大了眼睛。进前一步听着大姐一点一点的慢慢讲述我的母亲。

就在送我的那天晚上,雨越下越大,母亲身上披着条床单。父亲举着一床床席,我身上包着破破烂烂的几层破布。风刮得我父亲根本给我娘俩遮挡不住雨淋。公婆俩抱着嗷嗷大哭的我。向大姐家走去。到大姐家的时候以是天色萌萌亮亮。因为我的哭声惊醒了姐夫的父母,也就是大姐的公公婆婆。大姐的公公婆婆听到动静来到大姐房里!。看到满身湿透的母亲和父亲,还有哇哇啼哭的我。公公婆婆的脸比下雨天阴的还很。凶巴巴的怨我父母不懂事。说什么婚房一个月娘家父母是不能进门的。我父母相亲家倒了声不对,起身离去。回去的路上雨还在下,我的母亲一路吐了几次血。就这样我父亲扶着母亲在坑坑洼洼中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了家。也就在当天晚上。我母亲吐血吐的血流不止。

急坏的父亲!满村上找人准备抬我母亲去看病,可是!我母亲用微弱的声音给我父亲说:"他爹!不去了"。母亲很吃力的慢慢抬起手,递给父亲一绺用红线扎紧的头发,求父亲把她收藏多年的娘家陪嫁,就是这个小木盒拿了过来,把一绺头发放进去,并且交代父亲把小木盒交给大姐。等大姐六十六过寿的那一天,让孩子们给自己磕个头。母亲还说:“好让我放心的看见我的孩子都很健康的活子的"。

多病的母亲走了!她给我们留下的是健康是希望是母爰!

可我的大姐不负母亲的寄托。抱着我离开了公公婆婆给的那一间新房。从那以后,姐姐和姐夫就收酒瓶为生。可以相想大姐一路走来的磨难。为了我们为了母亲的寄托,她一直坚持着。

我们兄妹站的整整齐齐,谁也没有掉泪。恭恭敬敬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这就是(我亲姐和娘亲一块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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