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全是故事（五）
说起来全是故事（五）
与曹姓兄弟的故事
（一）
读过故事4的朋友估计还没忘记接手“四喜丸子”的曹家大哥吧。对了，今天要讲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故事。
认识他们，是通过“四喜丸子”的转让。曹家哥哥接手了，改名为“鑫鑫饭店”，弟弟的牵线人。
鑫鑫饭店，这个名字好啊。三金鑫，三座金山，代表兴旺、发达的意思。做名字用，除了代表富贵之外，还预示着很好的前途。
可周围的人们看到又是年轻人，再想想“四喜丸子”的命运，便开始围绕着“鑫鑫”这个名字八卦上了：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做长做不长。言外意，别像前边几位没做过两年就散伙了。
世上的事谁能说的清，做为旁眼人，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曹家俩兄弟忙着准备开张事宜的过程中，周围的人们，也包括我们，都在默默地观望着这家即将开张的新饭店的所有动静。
自接手之日起，这哥儿俩，忙的是不亦乐乎――重新装修换招牌，重新换门换窗、换桌椅板凳。总之，在他们的亲力亲为之下，原来的饭店变得是焕然一新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地对着我家的夸奖这哥儿俩：瞧年纪轻轻的，做起事来倒是井井有条，还不怕辛苦，我敢说，这家饭店要火。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开张了。
谁能料到，开张的前一天，邻近的几家都受到了邀请，是曹家弟弟按租住顺序由近及远一家一家通知的。不，礼貌地说应该是邀请
嗯，这招高。怎么之前来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想到呢？精明。
去是不去？去，不能白去，就得随份子；不去，脸上挂不住。几家的男同胞们私底下开了个碰头会，会议的结果是：去，一家一个代表，一张“毛老头”。
就这样，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下，鑫鑫饭店就正式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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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看情况，这个饭店应该是曹家哥儿俩合伙开的，人员安排的也挺公平：曹家老大，管后厨兼做厨师；老二，管招待兼买菜；老大媳妇，服务员兼财务；老二对象（未结婚），看吧台兼服务员；另，找了一个配菜的。
让他们忙他们的，咋们呢，吃饱喝足之后先听我对这家人八卦八卦。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熟识之后慢慢了解到的。
这曹家兄弟，原籍是湖北武汉，父亲去世的早。听大的说，他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去逝了，当时弟弟十一岁。他们的母亲便一个人挑起了照顾家和两个孩子的重担。
可敬的母亲。在农村，一个女人，又要种地，又要养活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不容易啊。
辛苦，再加上不好的心情，几年下来，母亲瘦成了皮包骨，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曹家嫁到北京的大姑子，看着娘仨可怜，也怕初到中年的弟媳妇儿挺不住，扔下两个孩子走了，便在曹家俩儿子初中没上完就陆续辍学了之后，接她们娘儿仨来京了。
给孩子的母亲，大姑子的弟媳妇儿在商场找了份儿保洁员的工作，安排大侄子去了一家饭店学厨师，二的进了一家服装厂上班。
过了几年，大姑子给嫂子在当地郊区找了个比她大几岁的老处男结了婚。找老处男，目的很明确：事儿少，也不用担心会虐待俩侄子。
这样说来，这娘仨的命运还算不错。除了户口不能迁过来，至少又组了新家，有了安身之所。而况，老处男也是个实诚人儿。
后来，曹家老大与饭店的一个河南籍女服务员谈好了对象，老处男――曹家俩兄弟管他叫叔，毕竟都大了，直接叫爸有点儿不近人情也难开其口，是吧――以及他们的大姑，帮忙张罗着给娶了亲，婚房就安在老处男和他母亲组成的新家里。
再后来，老大媳妇儿怀了孕，生完了孩子的第二年，曹家老大觉得可以出科单干了。就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把断了奶的女儿留给爷爷奶奶带，他和媳妇儿，和同样辞了工作的弟弟，和未来的弟媳妇儿，一块儿接手了这家饭店。
真不错，我由衷地佩服和欣赏这种能够独立有想法并能付诸行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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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相处的久了，曹家兄弟妯娌们的性格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曹家老大，性善，与人相处时能顾及面子；他媳妇儿正好相反。
不过，要说完全相反不善吧，对她又有点儿不公平，怎么说呢？只要不触及她的利益范围，无论什么时候在哪儿遇上了，她都会对着你微笑。相反，则会毫不留情地翻脸不认人。哪怕你是亲婆婆也不放过。这样看，她应该属于那种笑里藏刀的主。
举个例子。
有段时间，我家的遇着了点事儿，需要回老家待几天。他一走，留下我一个人，买菜做饭的不方便。
这事儿，便被曹家老大看在了眼里。之后，每到他们忙完了吃饭的时候，就会给我端一份儿过来。
盛情难却，第一次推辞不过，我接受了。感谢之余告诉他，别再送了，饭店的活儿多。可他第二天又送了过来。这份情义，让我怎么受得了。
再次感谢之后，我告诉曹家老大，别再给我做上份儿了，我有的吃。
相比曹家老大的善良、厚道和热心，他媳妇儿就逊色多了。
那是一年的暑假，回老家上初中的女儿和还没有上幼儿园的儿子被奶奶带着过来找我们了。
天热，奶奶和孩子们经常在外面院子里铺了纸板儿坐了玩儿。这里的奶奶，有我家的，也有曹家的。孩子呢，有我家的俩，也有曹家的俩。
说明一下，饭店开张的第二年，曹家大媳妇儿就生了二胎。为了方便照顾，奶奶带着孙女也搬了过来。老处男呢，隔三差五的就来一回。每次，都会带来好些自家种的菜。
老人，孩子，看起来气氛还不错吧。可谁知奶奶们离了场之后，我家的儿子就撒开了花儿。他拿了把水枪，灌满水后，朝着天上转着圈的乱喷，把铺在地上坐着的硬纸板弄湿了。
曹家女儿给她妈妈打小报告，曹家的大媳妇儿便亲自找上门儿来，阴沉着脸对我说：
你怎么这样啊？你出来瞧瞧，你儿子用水枪把坐着玩儿的纸板儿都喷湿了，你怎么连管都不管呢？她说得激动，阴沉的脸拉的好丑
管，不管怎么着。这会儿忙，还没腾出身子出去看他们呢。
说着，便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去。看了看地上的纸板，又看了看儿子，心想：多大个事儿啊。
不过，人家找上门儿了，也得表示表示呀。谁让咱儿子淘气呢，我一边向她道歉，一边把湿了的纸板儿撤走，又拿了张新的干的给他们铺在地上，并示意儿子好好玩儿，别淘气了。
你猜，她怎么说？你就会做眼罩儿活，轻描淡写地说说，也不打？
天啊！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口。小孩子，淘气，喷水玩儿，弄湿了纸板儿，再换一张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大动肝火？还把话说的重么重。谁不会似的。
别把话说的那么满，现在你也有儿子了，等你儿子淘气的时候，你还这么气势汹汹地对我么？
说完，我转身进屋了。任由她一个人在外面叫嚣。
从这天起，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阂，除非实在躲不过去了，才硬着头皮彼此说上一句。
不过，与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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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至于曹家老二，说话办事圆融得很。要不这个饭店的采购以及前面的招待，或者外面的大小事宜，都会落到他的肩上。
所以对他不用多说，你就想，一个人怎么会说怎么能干，那就是他了。
他的对象呢，与他也正好相反。每天除了干自己的，决不跟人多说一句话，属于沉默型的人。
看来，月老牵线的时候都给搭配好了。
好了，还有事情做，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吧。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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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1.07: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