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搞笑的连载小说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三傻闹大唐(1)

2018-09-17  本文已影响49人  李快乐鸡柳快乐

我叫李白,和唐朝诗人李白同名。在我的同班同学里,有个叫王勃的,还有个叫孟浩然的。

我们仨也都因为各自名字占着古人的便宜,班里的同学们都嘲讽我们是初唐三傻。当然,我们仨也确实也给和我们有同样姓名的古人丢脸,不对,准确来说是丢名。

我们几乎可以占领所有科目考试的倒数排名,还好,班里没有一个人是叫孙山的,不然就真是名落孙山的初唐三傻了。

同名不同命,想初唐时期的李白、孟浩然、王勃,那可是有着诗仙、诗星、初唐四杰之首的尊号。而我们这个“初唐三傻”却是“屎仙”李白、“睡星”孟浩然、“书生”王勃。说实话,勃仔的外号真没有我和老孟的难听,但想想那节《滕王阁序》的语文课,勃仔的外号却是最窝心、最伤心的那个。

三傻闹大唐(1)

“同学们开始上课了,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三十页——《滕王阁序》。”这是语文老师每节课都莫约相同的开场白,永远都是上课了、书翻到那一页、课文的名字。

“诗人王勃,初唐四杰之首,四杰还有卢照邻、杨炯、骆宾王,这些人名都要背熟了,考试会考。”语文老师开始给我们划重点,“四人主要成就在骈文和赋,这篇《滕王阁序》就是一篇骈文代表作,又名《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便是出自于此篇。”

同学们用笔划老师念得重点,笔尖滑过书页的“沙沙”声,像是在嘲笑我们:“傻叉,傻叉……”

“哪位同学愿意为我们朗读这篇《滕王阁序》。”这是作为一个老师上课偷懒的必备技能,不想念得书让学生念就好,不想写得板书,让人去黑板答题就好。反正如果没有自告奋勇去寻找存在感的同学代表,在这个危难时刻,能代表同学的永远都会是课代表。

语文课代表是一个名字叫陈默彤的女生,你看她那名字就取得好,没有丝毫黑点,就算她长得很圆,但从来不会有人把她往陈圆圆身上想。

“有自愿的同学吗?”老师又问了一遍,“那我们就请陈默彤同学为我们朗读这篇《滕王阁序》。”

“老师,王勃愿意!!!”不知是那个调皮的同学在下面捏着嗓子尖声道——这是赤裸裸的上课公开调戏老师。

一般学校,语文或英语老师年龄都较为年轻,女性偏多。年轻女老师被这些情窦初开的半大小子们骚扰是在正常不过的,他们也会骚扰其他漂亮的女同学,但不包括陈圆圆。年轻女老师其实也很享受这种淡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只要不触碰到她们的底线,能被骚扰正是她们的魅力所在。但是背地里是什么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只要你人长得帅,人性浪漫,底线和底裤也便是一套之隔了。

“王勃同学,你愿意吗?”语文老师微笑着道。

“我…我…我…”勃仔有口吃的毛病。

“王勃!!!王勃!!!王勃!!!”一些好事的同学开始起哄,整个课堂热闹的像一场演唱会,还有人甚至拍起了桌子。

我知道那些好事的人是想看勃仔丢脸,他们的快乐往往是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就像是他们伸出食指勾着勃仔的下巴:“来,王勃,哭一个,让爷乐一下。”

就现在这个情况,语文老师很无奈,因为她知道口吃的王勃会毁掉她精心准备的这堂课,勃仔也很无奈,但并不是因为他口吃——这关系到一个男人有没有种的抉择,认输的男人没有种,会被那些自以为很有种的男人嘲笑,站起来铁定会被嘲笑,但至少能证明自己有种,孬种也比没种强。

三傻闹大唐(1)

我们的王勃的确没让语文老师的失望感到失望,一通朗读,从开始就语句不通畅,错别字连篇,也没有让那些好事的同学们失望,勃仔的朗读连连引起满堂哄笑。特别是当读到“勃,勃,三尺,勃三尺,微,微命,一介书生”,整个课堂都沸腾了起来。——“书生”王勃便由此而来,伴随还有一个更恶心的称号“勃三尺”。

为了制止这个课堂活脱脱变成一唱演唱会,语文老师不得已用教鞭狠狠敲打着讲桌,语文老师的底线被深深触碰到了。她发怒,她敲桌子,她摔书。勃仔还孤零零的矗在那,这并不是他的错,错的是全班嘲笑他的人。

等整个局面终于被语文老师控制下来,她很生气,但她不能摔门而去,她也不能让所有同学都滚出去,这些都不是一个老师该做的。但她还是有自己发泄的办法,比如找一个在场却无关的人狠批一通——至少她觉得,她狠狠的敲打声能控制住整个吵闹的班级,但不能叫醒一个睡觉的同学,老孟是在用行为侮辱她,有一次触碰了她的底线。

“孟浩然,站起来。”老师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教鞭狠狠敲打着老孟的课桌。

老孟绝对是全场最无辜的,他一脸茫然,很久没有老师在课堂上把他叫醒,因为他醒着也是一对无辜的茫然眼,醒着和睡着对于老孟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的老师都不会在他身上自讨没趣。

“你就一个睡星投胎,给站起来听课。”语文老师对他吼道:“还真以为梦里花落知多少啊。”

古有唐初著名田园诗星孟浩然“春眠不觉晓”,今有“睡星”孟浩然——梦里花落知多少。

“睡神”的名号也在这节课打响。

而我,“屎仙”之名自是不甘于他俩之后,“初唐三傻”以“书生”王勃为首,口吃、爱睡、能拉屎。

从上课时开始,我的肚子就不舒服,不知是中午吃坏了什么。常言道:“兔有三窟,人有三急。”在那样一个尴尬的时间点,遇上这一件尴尬的急事,就算男人没有种,男人也不能憋屎。我只能默默站起来向女夜叉委屈地小声道:“老师,我想拉屎。”

“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安静的课堂再一次热闹起来,都是因为我。

如果当时我说得不是“拉屎”二字,而是用更文明、更谦虚的“上个洗手间”或更赋有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出恭”等词,是不是就不会引起老师的更加不悦。火上浇油说得就是我吧。

“王勃、孟浩然、李白,我看你们仨傻B就是诚心的,都给我滚出去……”看过很多老师生气,也听过很多老师说“滚”字,但从没遇见过有老师边生气,边骂人还边哭。

锅不可能由所有人背,所以背锅的只能是站在大多数人异面的少数人背,比如我、勃仔和老孟。只有我们仨出去,整个课堂秩序才能走向正轨,也可以说我们仨是猴子群里面的三只鸡,用来杀的。

勃仔不过是天生口吃,他一开口大家就嘲笑他,越嘲笑,他越紧张,口吃的毛病也越严重。

老孟从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喜不悲,说白了,就是傻,欺负他,他也不会还手。

而我呢,我对身边很多人都很熟悉,但唯独不认识自己。

三傻闹大唐(1)

我们三人有着很多的共同点,比如我们都有和古人同姓名,比如我们学习成绩都很渣,比如我们从小都受到身边的同学嘲笑。比如我们都很懦弱,从来都不会去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任人践踏我们的尊严。那些读书不好、打架厉害的坏学生,就从来没有人感嘲笑他们,老师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只要他们在课堂上不吵、不闹、不影响别人。

最相似的一点是,我们都很孤独,从小就很孤独。不是那种高处不胜寒、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孤独,是“奈何明月照沟渠”那种无可奈何的孤独。

但在我们三人一起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再也不会孤独了。

“初唐三傻”就傻吧,而且我觉得“语文”本身就是一门傻到可怜的课。

我们学了那么多年的语文,背了那么多的课文,每逢吃桔子时就会不自觉想起父亲孤单的背影;写了那没多篇的作文,落笔时也不过是司马迁被切了鸡鸡后的各种坚持、乐观、上善若水。

    “一个没有鸡鸡的人,不哭,站起来撸”,想想都是可笑至极。

也许等上了大学以后,如果不是因为十分浓烈的爱好而投身于文学专业中,孔丘也好,周树人也罢,他们都不如洛必达、约瑟夫·拉格朗日等人来得亲。甚至在很多大学生眼里,考试之前,春哥都比孔圣人灵验。

那就算我们终于煞费苦心与洛必达做了朋友,每年也会有很多人死在英吉利人的唇枪舌战中。

三傻闹大唐(1)

我有时在想:

在我们的盛世大唐,在那个世界称雄的时代,我们用一只精锐的铁骑,从帕米尔高原发起冲锋,先攻占大马士革,再踩着阿拉伯人的脚印,跨过直布罗陀海峡,翻越比利牛斯山脉,杀光所有日耳曼人——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盈着“杀!”“杀!”“杀!”的陕西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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