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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我辞职了》|她想干吗?

2022-12-15  本文已影响0人  乘风职读

〖喜欢一首歌,不是因为它旋律优美,噪音动听,而是你正好有一个故事〗

什么是工作?什么是公司?什么是活着?

思考着这些问题,有着标志性爆炸头发型的稻垣惠美子女士,选择了从《朝日新闻》的编辑委员位置上辞职,成为了“三无”人员:无夫、无子、无业。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她辞职后过得还好吗?让我们翻开这本书吧。

自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我们就仿佛是一趟高速行驶的列车,只在几个站点短暂停留,其它时间都是一路狂奔。作者也是如此,努力进入朝日新闻社这样的好公司,有前辈同事的栽培,加上自己的打拼,能力和贡献不断提升,职位不断升迁,收入不断增高,消费更加奢侈。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保障,更高的消费,只有努力再努力,作出更高的贡献,得到更高的职位,更多的工资。工作得名→个人得利→名→利就这样循环互动起来,工作的人就成为公司的螺丝钉,被公司和社会裹挟而行,不得停歇。

但螺丝钉毕竟会有损耗。稻垣有一次挖苦一位过四十岁生日的前辈,她说:“哎呀,前辈,四十岁了啊。终于到了人生的转折点了啊。”冥冥之中,这句话却像谶语,它对自己同样适用的可能让她开始惴惴不安。

所以,她想要打破工作和钱这个“名和利”的循环,要“确立即使没有钱也要快乐的生活方式”。

人生的转折点果然来到。在稻垣三十八岁的时候,她从大阪版编辑部主任被调到四国香川县高松总局的编辑部做主任。四国作为一个地方城市,她的岗位基本上被工作绑得更紧了,她拼着一口气想活得更精彩。

她最先发现的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去蔬菜直销点。不像大城市里的超市,各种季节的各类蔬菜都陈列于前。当地直销点全是应季应节的蔬菜才在,在那里买菜,她才明白,无论愿意与否,蔬菜这个东西自有它的生长节奏,不到一定的季节是根本不能收获的,所有突然充足供应起来的萝卜才特别地让人惊喜,白菜、白葱、西红柿、茄子、柿子椒莫不如此,在相应的季节也会出现在她的餐桌上。

在物质贫乏时代,“有”非常奢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得到满足是难得的。但现代社会,无论何时任何东西都不缺,反倒是“无”显得更奢侈。

生活或许应该是求“无”,而是去做减法。

在无人的山中漫步静思,看到朝圣者(四国岛是日本著名朝圣地)脸上灿烂的笑容,从因物质缺乏花不出钱到不愿意花钱,这些都让她看到了不同的生活方式。

为什么不能一直这么过呢?

稻垣想起了她采访宗教学者山折哲雄老师的时候,她听到古代印度人把人生分为四个阶段思考:“梵行期”、“家住期”、“林栖期”、“遁世期”。

“梵行期”是进入社会之前的时期。在父母保护下被养育成人,在学校学习,为以后独立做准备。

接着是“家住期”,进入社会工作,个人生活方面,成立家庭,养育子女。

第三个是“林栖期”。也就是隐居山林。换句话说就是弃家出走。工作与养育子女告一段落后,离开家庭,远离世俗,隐居到一无所有的山林。不过,虽然远离世俗,但并非彻底离开,会时常回家看望妻子和孩子。

最后的“遁世期”,则是完全进入宗教的世界,而“林栖期”则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如果拿来与我们“公司人”的轨迹来对应,那么只有“梵行期”(学习期)、“家住期”(工作期)、“林栖期”(缺)、“遁世期”(退休期),第三个阶段的半工作半退休状态,让我们的工作至退休的转换非常的突然。

突然间,“五十岁”=“林栖期”这个念头似乎就开始在稻垣的心底盘旋。

带着这样的念头,稻垣发现她对“工作”和“公司”都有了非常不同的看法:公司这种东西渐渐地不再是“恐怖的存在”。与此同时,工作也变得非常有趣且充满自由。

稻垣不再在意别人的“评价”,不再仅仅为了“金钱”而工作,而是故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结果发现似乎也有了快乐。

那么能不能辞掉工作呢?因为有了工作,我们虽然得到不少,但也有很多忍耐和牺牲。

她做了几个试验。

第一个就是节电,目标是把电费减半。她开始勤勤恳恳地及时关电灯,拔掉不用的电器用品插头。然而......电费简直就没什么变化。

看来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想法,要不......就以“没有电”为前提生活。不是把有的东西减少,而是彻底转换思维——“原本就没有”。只在最需要的时候最低限度地用电。

比如,夜晚刚回到家,因为“没有”电,就“没有”办法开电灯。先在玄关待一段时间,等眼睛适应黑暗。她发现在微弱的光线下,换衣服,上厕所,洗澡,几乎什么都能做。

比如,“没有电”,就“没有”电视。

于是,从这一瞬间开始,她进入了一个与此前完全不同的世界,充满可能性的世界。

黑暗与安静出现了。而这真的让人心情平静。光线黑暗,五感也变得敏锐起来。家里没有声音,就可以听见窗外传来的风声与昆虫的鸣叫声。这实在是风雅之至。

她接连不断地扔电器,微波炉、电风扇、被炉、电热地毯、电毛毯……甚至冰箱。最后发现生活里,我们依赖了过多不必需的“必需品”。

稻垣把这个感受称为“得到自由”。

“就像一个依靠插着很多管子生存的重病病人一样。插着管子的话,可以切实得到所需要的药品和营养,维持生命。但是,另一方面,不能从床上起来自由地行走。我的节电说起来就是把这些管子一根根拔掉的行为。”

最后一根要拔掉的大管子是“公司”。

想一想,随着工业ge命(蒸汽化、电气化、信息化和智能化)的逐步推进,个体已经越来越成为工业系统中的螺丝钉,公司在把个体组织起来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稻垣发现在租房、交税、办信用卡等等方面,日本已经是“公司型社会”。

怎么能够摆脱这样的庞然大物呢?作为独立的个体又该怎样生存呢?

稻垣在职时作为新闻社的甲方向作者索稿的当时,绝没想到现在易位而处的话,原来稿酬根本低得不像话,很难养活一个撰稿人。

作为个体来生存似乎非常的难艰啊?当然在书里,她不会花时间讨论现代企业何去何从的问题,只不过从个体生存的角度,她的解决办法和出路是:个体要降低对公司的依赖性。

对我来说,做过公司职员毫不夸张地说是一个非常重要而精彩的经历。所谓公司,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人生学校”。

但是,公司是修行的场所,而不是可以依赖之处。如果明白了这一点,就会知道再也没有比公司更了不起的地方了。修行结束以后,你可以随时离开公司。而事实上,无论你是否离开公司,都已经无所谓了。只是“要修炼成总有一天可以从公司毕业的自己”。这难道不是非常非常重要吗?

对的,工作是修行,而公司是修行的场所,是人生学校,但不是可依赖之处。这是稻垣进一步思考的结果。

那现在,稻垣怎么来看待工作呢?

在稻垣降低对公司依赖性的时候,她逐渐发现”工作很有意思“。在她辞掉工作时候,她又发现“有工作很幸运”。

但她并不是想“就职”,也不是想赚钱,现在她发自内心地想的工作是“为了别人做点能够带来喜悦和帮助的事”。

比如:

写在印度疗养地的旅游日记。

想做一个“做饭阿姨”。

还想试试当木匠。

还想尝试做一下有关护理的工作。当然,因为钟爱日本酒,也想做一下餐馆的烫酒师。

还有还有……

这样才是活着,这样多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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