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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番外篇忘羡甜向小日常(四十七)

2020-07-07  本文已影响0人  小懒猫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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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一大早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往云梦跑,思追在后面追着问:“含光君,魏前辈,你们这是要去云梦做什么?”

魏无羡走出了好几步才丢下一句:“当然是找江澄请教怎么带孩子,你傻啊。真是萝卜地里埋多了,小思追儿都变笨了!”

思追这才想起,金凌可不就是打小被江宗主带大的吗?

但是想到魏无羡丢下的后半句话,又忍不住嘟囔:“魏前辈你也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把我往萝卜坑里种。”

可魏无羡早就走远了,哪里还听得到!

莲花坞虽然换了一批又一批新面孔,但魏无羡每次回去就像进自家大门一般,也没有人拦他。

“江澄?江澄!你在不在,有急事,急事!”

魏无羡一进门就朝着院子大喊。

“魏无羡,你吵什么吵?怎的云深不知处呆了这么久,还是这般?”

又看到魏无羡身后的蓝忘机,便做了个揖,蓝忘机还礼。

魏无羡可不像他们二人一般,冲上去直接搂过江澄的脖子:“一段时间不见,想我不想?不然怎的一听就知道是我!”

江澄瞪了他一眼,不予置否:“除了你,谁还会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喊我名字?”

魏无羡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如今谁见了江澄不喊他一声江宗主?

便有模有样地朝江澄做了个揖:“江宗主好,在下夷陵魏无羡,有事请教江宗主,不知江宗主可有时间?”

江澄又瞪了他一眼,朝屋内走去。

魏无羡回头挤了挤眼,拉着蓝忘机往里走。

进去时,早已有人添好了茶,魏无羡边喝边嫌弃:“江澄,你这也不上点点心,什么栗子糕啊,鸳鸯卷啊……”

“打住打住,你以为还是以前那般?除了阿姐,谁还会给你准备那么多的东西?”

提到江厌离,两人难免伤感。

魏无羡忙岔开话题:“我这回来找你,还真是有些事儿,以后你可是有侄子侄女儿的人了,只是我没有带崽子的经验,所以前来问问你。”

江澄听了一脸惊讶:“从哪来的孩子,你们……”

说到一半方才感觉不妥,便及时打住,魏无羡笑了笑:“捡的,双胞胎,一儿一女,怎么样,羡慕吧?”

于是三个大男人便开始聊起了带孩子,其实也只是江澄在说,蓝忘机与魏无羡二人在听。

江澄说着说着还不忘瞪魏无羡一眼,若不是拜他所赐,自己也不会恋爱都没谈过便过了把带孩子的瘾。

魏无羡时不时地怼两句回去,蓝忘机听的一脸认真,时不时地点点头,竟也没有一丝违和感。

只是最后魏无羡还是没听懂,硬是要让江澄去云深不知处待上几天,也好教教自己。

江澄拗不过,加上也想去瞧瞧两个孩子,便跟着他们一同回去了。

回去时还在山门碰到了蓝曦臣。

看到江澄,蓝曦臣竟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浮上。

“江宗主怎的来了?”

看着仍旧一脸和煦的蓝曦臣,江澄不免想起当初在姑苏听学时,第一次见蓝曦臣的场景。

好像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这副温柔和煦的模样,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当然除了在观音庙的那次。

“蓝宗主。”江澄还礼。

魏无羡却在一旁看的有些急了:“兄长有所不知,此番我请江澄前来是想要他教教我该怎么带孩子,对于那两个小崽子,我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听着魏无羡这一声顺口的兄长,江澄有一些恍惚。

“阿羡你让乳母和忘机带就好了,你哪是会带孩子的人!”

蓝曦臣笑笑,听到这声“阿羡”,江澄愣了,好像很多年都没听到有人这般喊魏无羡了。

“兄长有所不知,那俩小崽子一到我怀里就哭闹不止,我这才想让江澄好好教教我,不然以后他们同我不亲可如何是好。”

回头想拉着江澄走,却看到江澄愣在那里:“江澄?江澄!你发什么愣呢?快走啊!”

江澄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两声。

魏无差人让乳母抱孩子过来,却听得被抱蓝启仁那里去了。

说来也怪,本以为叔父会不喜这两个孩子,魏无羡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又给蓝忘机添乱,谁知老头子喜欢的紧,天天叫乳母抱到他那里去,今儿给个拨浪鼓,明儿给个长命锁,短短几天,就已经堆成个小堆了。

一直到吃过晚饭,乳母才抱着两个小崽子过来,魏无羡习惯性地要去提他们,却被江澄一把拍开了。

“哪有你这么抱孩子的?”

看着江澄熟练地接过孩子,不一会儿都逗得小珩之咯咯的笑,魏无羡是又羡慕又心酸。

如今自己见着孩子都手忙脚乱的,可江澄带金凌的时候还不如如今的思追景仪他们大,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自己都有了蓝湛,江澄却还是孤身一人,金凌也因刚接手金家,也不常往莲花坞跑了。

魏无羡叹了口气,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沉沉的,抬头刚好看到江澄与蓝曦臣聊得起劲,魏无羡心里渐渐生出一个念头……

江澄这一回在云深不知处呆了半月有余,其实中间他有打算回去的,可魏无羡留,蓝曦臣也留,便又住了几天。

有一天江澄都睡了,魏无羡却跑了过来。

“你又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好梦被扰的江澄一脸嫌弃,“江澄,你往里边挪了挪,我要同你聊一聊人生大事。”

魏无羡本来想躺上去的,靴子都蹬掉了,却想到蓝忘机,心想:“如今与之前不同了,蓝湛那个小醋包若是知道我与江澄还睡一张床,不知道又要酸多久。我还想着撮合撮合他与大哥呢,罢了罢了!”

魏无羡又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江澄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一会要躺,一会儿又不躺,骂了声魏无羡你有病啊就又挪到中间了。

魏无羡也不恼,神神秘秘:“江澄,接下来我要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江澄被他搞的有些不明所以,魏无羡又道:“江澄,不是我说你你相亲就相亲,提那么多要求作甚?你现在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了,别人不挑你就不错了,你还提那么多的要求,这下好了,被拉入了世家相亲黑名单……”

魏无羡像个担心自家闺女嫁不出去的老母亲一样絮絮叨叨,江澄踢了他一脚:“魏无羡!你大半夜扰我清梦就是来说这些的?”

“非也非也,我看你确实的找不到个你心仪的。什么要素颜美女啊,温柔听话,勤俭持家。”

江澄起身追着魏无羡打,魏无羡边跑边说:“对对对,还有,还有要家世清白,修为不能太高,性格不能太强,江澄你说说,这一点时不时因为师母?其实你也不喜欢她那样要强的性格是吧?”

“魏无羡,你给我站住!”

江澄提起一只鞋子扔过去。

“江澄,我不吼我还没想起来,你的择偶标准里还有嗓门不能太大、话不能太多,花钱不能太狠,你说说你,你莲花坞还缺那么点钱么?你可真是事情够多。蓝湛从来不管我花钱多不多,”江澄被被魏无羡说的脸红了个透。

其实之前的三次相亲不仅是他上了女修们的相亲黑名单,给他本人也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不过,江澄,如今我还真有个满足你要求的人选,不知你觉得怎样?若是你觉得行,我定为你牵线搭桥,说成这门亲事!”

可江澄却依旧追着魏无羡打,他还不了解魏无羡?

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魏无羡一边跑一边求饶:“江澄,你停下我这回同你好好说的,绝非戏弄。”

江澄虽停下了,却并不打算听魏无羡说什么:“我也不用你给我说什么亲事,我的事我自然有打算,你快快出去,我要睡了!”

魏无羡一只脚已被推的出了门,一只脚却依旧卡在门中间,一副你敢关你就关,只要你不怕蓝忘机跟你急的样子看着江澄,江澄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魏无羡乐呵呵地跟了上去,朝江澄眨了眨眼:“你有数?你要真有数还能一把年纪还单着?”

听到魏无羡这样说,江澄又踹了他一脚:“魏无羡!什么叫我一把年纪?你别以为蓝忘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魏无羡撇撇嘴:“你动我一下试试呀!保不准以后他还是你小叔子。”

江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魏无羡你什么意思?”

“我来呢正是要同你说此事,你看看啊,泽芜君,虽不是什么素颜美女,但第一公子的美名可是非他莫属,配你这个第五不差啥吧?虽不能说温柔听话,但泽芜君温润如玉也是人人都知,不然我家蓝湛也排不到第二去!”

江澄听他越说越离谱,拿起茶杯就朝他砸去,魏无羡两指夹住茶杯:“江澄,都是家主了,怎的还乱扔东西!这茶杯可贵着呢!”

魏无羡拿着茶杯一脸心疼状。

“云深不知处还能缺个茶杯?当初说赔我四百张缚仙网时口气可大着呢!”

魏无羡放下茶杯:“如今添了两个小崽子,我不得替我家蓝湛省着点?”

江澄一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脸更黑了。

“先不说这个,我们继续说泽芜君,哎,江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先听我说完。”

江澄冷哼一声,却也没再动手。

“这泽芜君勤俭持家这一点更不用说,他接手姑苏蓝氏时年纪也不大吧?家世不仅清白,还是名门望族。最后,你见过姑苏蓝氏有哪个嗓门大,话多的?所以啊。这泽芜君哪一点不合你的标准?要说有,也就修为比你高,不过这点就略过,怎么样?这门亲事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看你与泽芜君也挺聊得来的,作为兄弟,我肯定站你这边!”

江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羞得说不出来话,又像是在思索,也难怪,哪个大男人被介绍一个男人过来还能很淡定的?

遇到蓝忘机之前魏无羡满脑子想的日后的成亲对象肯定是哪家的仙子。

魏无羡见江澄半天不说话,又凑上去:“江澄。你这是成还是不成啊?你说句话,哎,你你你干嘛?怎的又动手?江澄我告诉你啊,云深不知处禁止私自斗殴。”

魏无羡毫无防备的被江澄打了一拳“魏无羡,你若再同我提此事,你来莲花坞一次我放一次狗。”

魏无羡不明所以,不是和泽芜君挺聊得来的么?

怎的反应这么大?

莫不是江澄害羞?

不应该啊,魏无羡突然想到当年的蓝忘机,给他看了本春宫便气成那样,魏无羡心里像是明了了什么,想上前去说,江澄却一甩袖子出了门。

“魏无羡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当日在观音庙你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金光瑶对他来说绝不一般,先不说是那种感情,就他因为那事闭关许久一事来说,我江晚吟就不该淌这趟浑水,此事你不必再提!”

撂下这么一句话江澄就要走,魏无羡愣愣地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捋清楚这件事,原来江澄气的不是他乱牵红线,是对泽芜君与金光瑶的关系有所顾虑。

待他想明白这一点江澄早没影了。

“坏了,云深不知处有宵禁啊,江澄,江澄!哎……”

魏无羡追上去时蓝忘机和蓝曦臣已经在了,江澄像是个犯了错的毛头小子一样现在中间,见魏无羡来了,脸更红了!

蓝忘机盯着魏无羡,一副你今晚不给我个解释你别想要腰的表情。

魏无羡挠挠头,讨好似的扯了扯蓝忘机的袖子:“蓝湛~”尾音拖的长长的。

蓝忘机不说话。

“蓝湛,我……我不该偷偷跑出去的。”

蓝忘机还是不说话,“蓝湛,回去天天……”

蓝忘机忙捂住他的嘴,魏无羡挑挑眉,不理我么?

不是不理我么?

面子不要了是不是?

蓝曦臣还没搞明白江澄为何大半夜地要走,却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又腻歪了,摇了摇头,魏无羡却挣开蓝忘机的手:“大哥,我有事同你说,唔……唔……蓝湛你别堵我,我是说与江澄有关的!”

这回可不是蓝忘机要堵魏无羡的嘴了,而是江澄,江澄气的跳了起来:“魏无羡!”

魏无羡边跑边说:“江澄你别凶,放狗我也要说,我是见狗怂,但蓝湛可是狗见怂。大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金光瑶是什么想法?”

魏无羡此话一出众人陷入沉默,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金光瑶对于蓝曦臣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虽不知道他对金光瑶是何种感情?

但是自从观音庙一事之后,金光瑶对蓝曦臣来说就是一道不可以去触碰的疤!

蓝曦臣也没想到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错愕。

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问的太过于直接,但话已经问就来了,哪有怂的道理?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事我必须得问清楚。”

蓝曦臣呼一口气:“阿瑶……阿瑶他于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江澄一听踹了魏无羡一脚:“蓝宗主,借你令牌一用,今日多有失礼之处,择日定来赔罪。”

蓝曦臣不知该给还是不该给。

魏无羡心想:“本以为蓝湛是个木头,谁知道泽芜君也是个木头,这叔父也不能教点实用的。”

谁知蓝曦臣愣了一会之后真的把令牌给江澄了,江澄出了门便把令牌丢了进来,丢下一句:“魏无羡,以后莲花坞全是狗,你最好别来,来一次我放一次!”

四道目光看向魏无羡,魏无羡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更不明所以,心想受伤的不是我么?

明明是我被揭了伤疤,为何你还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魏无羡却想:“这蓝氏兄弟可真是一个比反应慢,就这么把人放走了还说个屁呀!这下好了,以后回娘家还得被狗咬,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魏无羡一屁股蹲在地上,像是个耍赖的小孩,蓝忘机一脸茫然地看看蓝曦臣,蓝曦臣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我也很受伤!

蓝忘机看看魏无羡,魏无羡一脸嫌弃,蓝忘机瞬间觉得自己也有些受伤。

魏无羡赌气似的:“我替你拦着他,你倒好,自己给了令牌让人走了!”

还不忘趁着嫌弃蓝忘机:“蓝湛,你们家人果真一个比一个无趣!”

魏无羡拍拍屁股就走了,蓝忘机见魏无羡生气,忙跟上去。

“魏婴,魏婴!”

魏无羡却立马换了张脸,从门里探出个头来,一把将蓝忘机拉进门去:“嘘,快进来快进来,泽芜君呢?”

这一下可把蓝忘机整懵了,“兄长回寒室了,夜深了。”

“蓝湛,我要同你说个很重要的事情,方才泽芜君在不方便说,我才假装生气的!你现在困不困?”

“该睡了!”

蓝忘机说罢就往床上走,魏无羡想到蓝家人的生物钟,忙跑上前去,咬了蓝忘机一口。

“魏婴?”

魏无羡看着疑惑的蓝忘机,感觉效果不大,心想:“豁出去了,不能让蓝湛睡了!”

跑上去亲了两下,一会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蓝湛,蓝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唔!”

蓝忘机微冷的舌滑入口中,魏无羡有些措手不及,不是他先动的手么?

怎的如今他却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不是只是让蓝忘机清醒一下说江澄与泽芜君的事么?

怎的又变了?

脑中一片空白,闭上眼,这一切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这一瞬间的悸动,早已使他忘记了要与蓝忘机说什么。

蓝忘机的手也是凉凉的,指尖拂过肩头,魏无羡忍不住轻颤,蓝忘机的呼吸慢慢有些急促。

一闪一闪的烛光让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脸,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俯身轻轻在他耳边吐了一口气,轻轻地咬,一下一下的,魏无羡浑身微颤。

伸手抱着蓝忘机,唇上的那点清凉从耳边到鼻尖、下巴、胸膛,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魏无羡却翻了个身:“蓝湛,我们换一换好不好?”

魏无羡笑的有些肆意,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下,最后还故意在蓝忘机脖子上留下了点痕迹。

又学着蓝忘机轻轻去咬他的耳朵,扯下蓝忘机的抹额,将他的手绑着,后来,慢慢的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奔主题。

蓝忘机一声闷哼,想说话,可是魏无羡的嘴又压下来。

魏无羡突然能理解为什么每次自己都拼命求饶蓝忘机也不停下来的原因了。

“蓝湛,你向我求饶我听听!”

魏无羡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不知怎的,充满了诱惑……

魏无羡也不知道他俩几时睡的,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蓝忘机却还在一旁,其实他很想问问蓝忘机是什么感觉的,但又没问出来,因为他想到两次第一次坦诚相见的时候,蓝忘机简单粗暴的下场就是他疼的走不了路,后来无数次吐槽蓝忘机的技术,现在想来,蓝忘机的感受也是差不多的。

魏无羡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笑了!

蓝忘机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蓝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是不是……额,是不是有些疼?”

蓝忘机腾的一下红了脸,半天憋出来一句:“不知羞耻!”

魏无羡起先是低低的笑,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蓝湛啊蓝湛,你说说你,从我十五岁那年就只会那我无聊,不知羞耻,怎的到现在还是如此?来,魏哥哥问你句实在的,喜欢不喜欢?”

蓝忘机脸更红了,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脸皮薄,不敢多逗,便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当然,他更怕自己哪天下不了床。

魏无羡嚷着说自己浑身无力,让蓝忘机给他穿衣服,蓝忘机果真很听话地去拿了衣服给他套。

魏无羡很是享受地说:“蓝湛,如今你也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思追比较懂事,不过我呢,才三岁,那俩小崽子就更小了!”

蓝忘机像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笑了笑:“也好!”

魏无羡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拍拍头:“蓝湛,我昨晚要同你说的,后来,额,我是说后来我忘了,我忘了,不干你的事。”

蓝忘机的脸却已经红了,魏无羡忙说:“我是说,昨晚我去找江澄,是有事问他,哎你有没有觉得江澄与泽芜君,,嗯,就是挺聊得来的?”

“未曾。”

“你再想想?比如说昨天,前天,大前天?”

“好像有!”

魏无羡一拍大腿:“那就是了!你说前些年吧,金凌还小,可如今金凌都是个大孩子了,咱俩连小崽子都有了,江澄与泽芜君还单着。”

蓝忘机点点头表示认同,“你看,我回来就跟你来云深不知处了,当初我可是同江澄说了你们姑苏有双壁,我们云梦就有双杰,如今你拆了我们一杰,理所应当该还他一壁!”

蓝忘机觉得魏无羡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魏无羡继续分析:“你看泽芜君可是哪哪都符合江澄的要求,这江澄嘛,性子虽然臭了点,但其他都不错,若是成了。岂不是一桩好事?”

魏无羡趁热打铁:“你看你同泽芜君关系好,我也不好直接问,不如你去问问?”

蓝忘机陷入思考……

最后蓝忘机还是答应吃过晚饭去静室问一问,一样都是蓝曦臣问他,如今让他开口问蓝曦臣,怎么觉得怪怪的。

“兄长,你在么?”

蓝忘机在寒室门前轻轻叩门,随即门开了:“忘机,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有,没有。”

蓝忘机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有有,泽芜君,进去说进去说”。

魏无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是蓝忘机走后魏无羡觉得让蓝忘机去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想着跟上来看看。

果然,小古板又开始在那磕巴,有,没有,有没有你心里没点数?

果然这种事交给蓝忘机不靠谱,还是得自己亲自上阵。

魏无羡提着两坛酒揽过蓝忘机往寒室走去。

“泽芜君,从当年我来姑苏听学,你对我就颇有照顾,后来乱葬岗围剿,蓝氏也只是走了个过场,金陵台事发,也是你收留的我,最重要的,若不是当日你告诉我,或许我还不知道蓝湛的心意,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好好同你道声谢。”

魏无羡一上来就打感情牌,魏无羡想,蓝氏禁酒,定然酒量都不好,若是灌醉了,问话岂不是更方便?

看着魏无羡端了许久的那杯酒,蓝曦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吧,云深不知处禁酒,自己作为家主,怎能明知故犯?

不接吧,魏无羡端了那么久,若是手酸了,忘机不又得心疼?

蓝曦臣看向蓝忘机,蓝忘机直接装死状,真真是两厢为难。

“大哥,这都夜里了,喝一杯,就一杯。”

魏无羡把酒杯又往前端了端,蓝曦臣心想:“喝一杯应该无妨。”

便接过去一饮而尽,喝得太快,呛得咳了几声。

魏无羡紧紧地盯着蓝曦臣看,好像没什么异样。

又看了眼蓝忘机:“莫不是大哥酒量比你好?”

蓝忘机摇头。

“那怎么还不醉?”

蓝忘机摇头。

“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再想办法灌一杯?”

蓝忘机一脸茫然:“不是你说行的么?”

两人你一眼我一眼地用眼神交流,最后得出结论:还得再灌一杯!

魏无羡正打算倒酒,却被蓝忘机拿了过去。

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蓝曦臣:“兄长。”

其实蓝忘机也想多说些话的,又说不出来,叫了声兄长就自己先喝了。

“砰”的一声,蓝曦臣还没灌倒蓝忘机就倒了,魏无羡扶额:“蓝湛,我是真没发现你这人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反聪明,让你灌你哥,你倒好,把自己灌倒了!”

这时蓝曦臣开口了:“忘机,你怎么了?忘机!”

魏无羡心想:“好了这下完了,事情以我把喝醉的蓝湛带回去告终。”

可魏无羡又觉得哪里不对,比如:“阿羡,忘机他怎么了!”

蓝曦臣说话好像比往日更热情洋溢点?

“泽芜君你怎么了?”

魏无羡小心翼翼地问。

“阿羡!我没事!我很好!”

喝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你没事?

信你个鬼!

魏无羡好像发现,泽芜君喝醉之后并不会像含光君一样做一些反差萌的事,而是会变成一个说话抑扬顿挫、不再斯斯文文,甚至每句话还要带上三个感叹号的热血青年?

“阿羡,我的裂冰呢?

你看到我的裂冰了吗?”

魏无羡:……你的裂冰不就在你手上?

魏无羡指了指蓝曦臣的手:“这不是你的裂冰吗?”

蓝曦臣看了会,又点点头:“是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吧!”

魏无羡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这蓝氏兄弟颠覆了,这算是平日里越斯文喝醉了就越会有反差萌么?

“阿羡,曦臣今日真是受教了!”

蓝曦臣朝着魏无羡作揖,魏无羡心想真是罪过罪过。

魏无羡正在想该怎么把话问了再带着蓝忘机回去,蓝忘机刚好站起来。

“兄长,魏婴说要把你灌醉拉给江晚吟。我……我不喜欢江晚吟。可是,可是他要是不凶魏婴,我还是不讨厌的。”

魏无羡只觉得又感动又好笑又好气,一把搂过蓝忘机。

“兄长,魏婴说要让你和江晚吟成亲。”

蓝忘机又说,谁知蓝曦臣拍了一把蓝忘机的肩:“弟弟!不要消沉!魏公子会回来的!”

蓝忘机蹲在地上:“笛子,我要笛子。”

魏无羡不明白,却还是把陈情递给了他:“笛子是魏婴的,魏婴是我的!”

蓝曦臣忽然推开门:“弟弟,走,我们下山夜猎去!为民除害!”

魏无羡忙赶着拉住他。

“哦,弟弟有阿羡了!我自己去!不对,江宗主走了,我去寻他!”

说完蓝曦臣轻轻一跃,只留给魏无羡一个背影,魏无羡要去追,却被蹲在地上的蓝忘机死死拖住:“魏婴,我完成任务了,要亲亲!”

魏无羡:“?二哥哥你能不能等会再萌?你哥跑了啊!”

直到第二日蓝曦臣都没有回来,蓝启仁寻不到蓝曦臣来问蓝忘机。

“兄长去云梦了。”

“哦,去云梦了啊!”

第三日也没见蓝曦臣的身影,第四日,第五日,直到第十日,蓝曦臣还没回来。

“忘机,曦尘还没回来么?”

蓝启仁一边逗小珩之和小蓝祎一边问,不知怎的,起先只觉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这两天愈发严重,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没有。”

“他去云梦做什么了?没听得云梦办清谈会。”

“不知。”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何时回来?”

“不曾。”

蓝启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曦尘自有分寸,怕是有什么事吧!”

确实是有些事,这还得从十天前喝醉了的蓝曦臣奔出云深不知处开始说起。

那天晚上蓝曦臣一路往云梦赶。

因为醉酒的缘故,御剑时有些发晕,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衣上沾了许多泥土、杂草,快天亮时才到莲花坞,许是酒劲儿太大,蓝曦臣一夜都没缓过来。

只一个劲儿拍门,“谁啊,天都没亮,拍什么拍!”

一个外门修士边开门边抱怨,却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蓝曦臣,那小修士吓得愣在当场:“蓝,蓝宗主。”

以为是蓝曦臣夜猎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东西,忙去禀告江澄。

江澄边打呵欠边问:“大清早的是怎么了?”

却看到了满身是泥的蓝曦臣:“泽芜君,你,你这是遇到什么凶物了?怎的这般模样?快,先进去,你去拿一套我没穿过的衣服来!”

那小修士听了立马去找,江澄则是扶着蓝曦臣进门。

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以蓝曦臣的修为让人看到这般狼狈模样,换谁都会觉得他可能受了伤。

蓝曦臣去一把揽过江澄:“阿澄!我没事!没事!”

江澄不知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阿澄”给吓到了,愣在当场。

蓝曦臣见他不动,自己跑到床上睡了,还不忘感叹:“这酒,真好喝!”

小修士拿来衣服时便看到躺在江澄榻上的蓝曦臣和不停喝水的江澄。

“宗、宗主,蓝宗主他?”

“啊,泽芜君啊,泽芜君他受了重伤,先在我这里歇了!”

小修士忙点头:“那我去寻些药来!”

一个多时辰后,蓝曦臣醒来,却看到了端着粥打着呵欠的江澄。

“江宗主,你怎的在这里?”

江澄瞬间心塞,你问我?

我倒想问问你,天都没亮敲我莲花坞大门,满身狼狈,却说酒好喝,一来就占了我的床,我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今你还问我我怎么在这里?

但这些江城也是心里想想:“哦,泽芜君一个时辰前突然敲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蓝曦臣这才察觉自己不是在静室,瞬时有些尴尬,刚想找个理由道别,又想到自己喝了酒:“那个,我……昨夜有没有……”

“没有!”

江澄答的这么快,反倒让蓝曦臣心里没底。

但也不好意思多问:“多谢江宗主照顾,先告辞了。”

蓝曦臣以为当年带着藏书逃亡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窘事,其实现在才更尬!

蓝曦臣心里一边暗暗怪蓝忘机帮着魏无羡坑自己,一边祈祷自己是真的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刚要走,那开门的小修士端着药来了。

“宗主,药煎好了。”

蓝曦臣疑惑地看向江澄,难道他生病了?

自己怎么没发现?

便关心的问了句:“江宗主这是怎么了?怎的一大早就喝药?”

小修士听了反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了:“宗主。您不是说蓝宗主受了重伤我才去煎药的吗?怎的如今蓝宗主却在问您?”

江澄正是一个头两个大,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啊,是,是我糊涂了!”

那时候修士还想再问点什么,江澄让他先下去了两人一度陷入尴尬。

“江宗主。”

“泽芜君”

“江宗主先说。”

“泽芜君先说。”

两度开口,都撞到了一起,再次陷入尴尬……

最后还是蓝曦臣开的口:“阿瑶与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是恩人,是弟弟,也是知己。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最懂他,他的自卑、不安,与他的抱负,可观音庙一事后我又觉得自己好像从未懂过他,我愧对大哥,也愧对阿瑶,若是我能早些明白,大哥不至于死,阿瑶也不至于走上那条不归路。终究,是我给他的关心太少。”

蓝曦臣像是解释给江澄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江澄几度张口,却发现也没什么说的,他与魏无羡又何尝不是有遗憾呢?

江澄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当年再信他一点,他就不会死?

两人各怀心事,再说起这些事,蓝曦臣心情有些沉重。

“泽芜君,过去的事便不提了吧!”

“不,有些事,总该说清楚的,躲又能躲到何时?”

江澄突然有点儿紧张,或者是因为魏无羡之前好几次提到这个事情的缘故,加上此时蓝曦臣的反常,江澄倒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江澄在想蓝曦臣是要告诉自己金光瑶对他的重要性,让自己和魏无羡不要再打这个主意了吗?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往那一块想,是魏无羡一个人在说的呀!

气氛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尴尬?

若是蓝曦臣说他对金光瑶的心意并非是那种,他又该如何?

江澄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复杂,若是他与蓝曦臣真的如魏无羡所说那般,他又该如何与蓝忘机相处?

如何与魏无羡相处?

江澄心里不禁暗暗骂魏无羡,而云深不知处正在逗孩子的魏无羡却没缘由地觉得身后一冷,打了个喷嚏,搞得蓝忘机突然很紧张,忙问他是不是染了风寒?

那边蓝曦臣也缓缓开口:“那天阿羡同我说此事,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仔细想了想,我……我……我觉得……我们,我们,我们……不,是我唐突了,江宗主你……你对此事?”

蓝曦臣一时有些结巴,觉得怎么说都好像有点不对。

他亲眼看到了魏无羡不在的那十三年蓝忘机是怎样度过的。

所以他想,若是江澄也觉得此事可行,他们之间便不用再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路,彼此蹉跎。

可又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口真的有些不太妥当,况且自己还要比江澄年长几岁。

而江澄却还没有从他若是和蓝曦臣成了该如何与蓝忘机和魏无羡相处一事中走出来,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什么,猛然听到蓝曦臣这般说,江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若是魏无羡在场就好了,就凭他那张能说的嘴,两三句话就可以搞定。

想了半天,只说了句:“莲花坞其实有很多你们姑苏没有的景色,泽芜君不妨住下来,我带你去看看!”

蓝曦臣反倒被江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一些不知所措。

这是觉得可以还是觉得不可以?

身上还穿着那身沾染了泥土的衣服,突然又是一阵尴尬。

江澄忙把自己的衣服递过去,蓝曦臣拿着衣服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澄以为他是不想穿自己的衣服:“泽芜君若是穿不惯,我差人去姑苏……”

蓝曦臣一听江澄想歪了,忙说:“不,我是想,是想,,江宗主可否先回避一下,我……我换衣服。”

不消片刻,莲花坞所有人都知道了蓝曦臣受伤暂住养伤之事,只是奇怪的是蓝宗主竟没去客房,而是直接在江澄的房里住下了。

众人有所猜测,却又不敢多问,江澄与蓝曦臣更是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

第一日,江澄带蓝曦臣去摘莲蓬,蓝曦臣还问江澄是不是带茎的莲蓬真的比不带茎的好吃?

江澄愣了片刻:“大概是带茎的新鲜些?”

蓝曦臣摇摇头:“忘机与阿羡都说带茎的更好吃。”

“你别听魏无羡瞎扯!”

走时蓝曦臣还挖了几个莲藕,江澄不解,蓝曦臣当时只是摇摇头,晚上江澄却喝到了他亲自煮的莲藕汤,甚至一向沉稳的蓝曦臣还有些局促,直到江澄连说几遍好喝才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手心早已出汗。

第二日江澄带着蓝曦臣出去晃悠,晚上两人还在路边吃了小吃。

江澄给蓝曦臣买了酸辣笋,蓝曦臣眉头都没皱一下,全部吃完了。

江澄突然觉得魏无羡可算说对了一句话:“蓝家人都喜欢吃辣!”

第三日江澄一大早拉江澄扎风筝,边扎边说:“我和魏无羡小时候经常玩这个,只是每一次我射的没他远也没他准。”

蓝曦臣默默听着不说话,只是那天射风筝每回都是江澄赢。

蓝曦臣摸摸鼻子说:“我打小射箭就不好。”

曦臣哥哥你怕是忘了那回岐山清谈会射艺大赛你可是名列前茅的人。

第四日江澄拉着蓝曦臣喝酒,一边说自己不会喝一边同江澄碰杯,瞬间变身热情洋溢小青年:“江宗主!干!云梦的酒就是好喝!”

泽芜君你怕是忘了你们姑苏的天子笑才是天下闻名?

第五日江澄说要亲自下厨,其实江澄“下手”并不比魏无羡轻,又咸又辣,蓝曦臣一边喝水一边说:“好吃,好吃。”

第六日蓝曦臣说想去打山鸡,平日里都是阿羡带着忘机打,自己从未尝试过。

第七日蓝曦臣说:“当年你来姑苏听学,都怪我太忙,没好好招待你们。”

第八日蓝曦臣说:“阿羡总说姑苏话好听,晚吟若是也觉得好听,其实我可以教教你的。”

第九日蓝曦臣有些发愁:“出来这么久了,叔父肯定着急了,也不知道忘机有没有替我说好话。”

第十日:“晚吟我该回去了,上次你去云深不知处都没好好招待你,不如你跟我一块回去?”

不得不说蓝大不愧是蓝大,蓝忘机为魏无羡受罚三年,等了十三年,十六年才换得互倾心,蓝大短短十天就搞定了单了三十多年的江宇直。

什么江澄择偶标准高,脾气不好,宇宙大直男,那都是因为没遇到蓝曦臣。

所以当魏无羡和蓝忘机看到跟蓝曦臣一起回到云深不知处的江澄时,两人心里都明了这顿酒没白罐。

魏无羡心里也暗暗对蓝氏兄弟有了这么一个认知:“没有什么是一杯酒搞不定的。”

还不忘投给蓝忘机一个赞赏的眼神:“蓝湛啊蓝湛,坑哥果然还是你最强!”

只是此刻的魏无羡若是想到他撮合蓝曦臣与江澄的结果就是他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忙的脚不沾地的蓝忘机的话他肯定是要打自己两耳光的。

蓝曦臣带着江澄回云深不知处收拾了些东西后便说要结伴去夜猎,蓝老先生虽然眼皮跳了两下,却也想出来是哪里不对,走时蓝曦臣还语重心长地跟魏无羡说:“阿羡。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就要苦了你了。”

魏无羡边应承边想:“泽芜君怕不是糊涂了?就算你走了,忙的也是蓝湛,我有什么好苦的?”

当然对于他这个认知,没过几天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蓝曦臣和江澄刚走的第一天,魏无羡伸手去抱蓝忘机,床早空了。

魏无羡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魏无羡不禁嘟囔:“蓝湛怎么又这么早走了?”

第三天魏无羡等蓝忘机等到睡着,他还没有回来。

第四天两个孩子哭个不停,去找蓝忘机想让他哄哄,思追却告诉他含光君方才还在,这会也不知道是被谁叫走了。

第五天魏无羡半夜嘴馋,想让蓝忘机去给自己做点吃的,却看到累到拖了衣服都没叠整齐就睡了的蓝忘机,生生没说出口。

第十天又有人来送帖子说要开清谈会,蓝老先生说不想出门,蓝忘机只能匆匆赶过去。

第二十天姑苏门下附属家族接连出事,蓝忘机又忙了好几天,就连本着一同去凑凑热闹的魏无羡也累的够呛。

第三十天蓝老先生天没亮就来敲门说自己心神不宁,怎的曦尘至今未归?

第四十天魏无羡凑到蓝忘机耳边说:“二哥哥,说好了天天就是天天,如今都四十天了。”

第五十天,魏无羡一边掏蚂蚁洞一边骂江澄:“江澄你个没良心的,五十天了,你们再不回来我的幸福就完了!”

盼星星盼月亮,魏无羡终于在蓝曦臣与江澄离开后的第六十七天等来了他们两人。

本应该给江澄一个拥抱,可魏无羡却冲上去就踹了他一脚。

蓝曦臣忙看向蓝忘机:“忘机,你管不管?”

蓝忘机岿然不动:“兄长,我管不了。”

蓝曦臣继续看:“这是你的人!”

蓝忘机理直气壮:“正因为是我的人我才得护着!”

“我是你兄长!”

“兄长才应该让着我!”

魏无羡却在两人的眼神交流中回过头来:“泽芜君,你眼睛不舒服吗?莫不是夜猎太劳累?要不要喊医师过来瞧瞧?”

蓝曦臣:好吧我认输了!

当天江澄留宿云深不知处,蓝启仁专门设了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席间两两互动不断。

“魏婴,你多吃点!”

“晚吟,这个不错,你尝尝!”

“魏婴,你不喜欢吃萝卜,我帮你挑出来!”

蓝老先生在上头看的一头雾水:“魏婴同忘机如此也就算了,曦臣怎的也这样?”

正想着眼皮又跳了一下,蓝启仁想着可能是屋里太闷了,不如出去走走透透风。

却让魏无羡钻了空子,蓝启仁前脚刚出门,魏无羡就从怀里摸出一坛酒来。

“光吃不喝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天子笑,蓝湛,泽芜君,你俩用接杯子,江澄,咱俩感情深,一口闷!”

蓝老先生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忙赶回来,却看到了学着划算的蓝曦臣。

“曦尘,你,你,你怎的如此胡闹?”

蓝启仁回去看到这一幕,气的话都有些说不清。

“啊!叔父啊!叔父,坐坐坐!”

看到一旁还趴着没醒的蓝忘机,蓝曦臣忙揪了揪他的衣服:“忘机!不得无礼!快让叔父先坐!”

蓝启仁此刻哪有坐的心思,只气的拍桌子。

蓝曦臣一脸无辜:“叔父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蓝曦臣一拍头:“哦!原来还可以这般说话,曦尘受益匪浅,多谢叔父指教!”

说着还不忘扯了扯趴在桌子上的蓝忘机:“忘机,快起来,不得无礼。”

蓝忘机猛地抬头:“干嘛额?”

又趴下了。

蓝曦臣又跑去扯他,蓝忘机哼唧了两声又趴下了。

蓝老先生气的扶额,魏无羡见机不妙,拉着江澄往门口蹭,不巧被发现了:“魏婴,你这个祸害!”

蓝忘机突然起身:“叔父,魏婴无错,忘机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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