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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一个loser(25)

2017-11-30  本文已影响183人  陈芝麻绿豆
我这样一个loser(25)

苏妙在元旦过后一个星期收到了房东要卖房子的消息。

是托物管处的员工带来的消息,3天内搬离。

房东。

苏妙暗哼一声,攥紧手机,深吸一口气,“我记得我签了一年合同。”

那员工姓赵,客套又公事公办的口吻,“苏小姐,很抱歉。周小姐的意思,我们只是传达,据说是买家很急。周小姐也知这样失妥,表示愿意退3个月房租。”

“这不是租金的问题。”

赵员工道:“苏小姐,我们也为难,周小姐也没办法。你看,违约金都已给高2倍……”

“我在出差,3天绝对不行。”

“那这样,我问问,看能不能帮你多要一天。”

“……”

接这电话的时候,苏妙正站在西湖边上。

她又来杭州了。

这个时候的西湖,人少得可怜,因为假期已过,因为天正下着蒙蒙细雨。

人说,晴湖不如雨湖,说的正是此时此景。

冬天的雨不疾不徐,不缠绵,不金贵,有的是飘逸洒脱,涓涓如丝,像流苏般,在风中摇曳,湖面被激起圈圈涟漪,仙境一样。

苏妙轻轻抱着手臂,面对西湖,静静站着。

她忍不住喜欢这里。但不是因为文人墨客所形容的那种诗情画意,而是西湖靠近市区,与其他景区相比,少了点自然风情,多了份红尘味道。

她喜欢一切出尘又世俗的东西。

但此刻她心情阴郁,因为这阴冷天,真的冻成狗;也因为,刚那通电话。

“咔擦!”后面快门按下的声音。

回头,林立的镜头正对着他猛按。

“喂……”她不是很习惯这种秒变模特的角色。

“画面很美,你看,青烟雨雾,女人寂寞的背影,很适合现在的小景小调。”林立朝她眯笑着。

苏妙定神看着他,无论怎样看,都觉得此刻与他出现在同一平面,同一空间,有点不适应。

她昨天被简老板发配到这里的,参加XXXX电商年会。全称太长,苏妙懒得记。

说是行业牛人才有资格参加,但这类会议换汤不换药,现场其实挺无聊。一干所谓的大咖上去分享些干货,总结,而底下的人找尽机会拉资源,拉关系,见人必发名片,扫码,生怕漏掉一个,损失赚几个亿的机会。

苏妙笑得脸都僵掉,溜出去抽了几次烟。随意翻手机,再看看会场内,应景地拍了张照片,传上去吐槽一番。

2小时后,林立留言:“你在杭州?”

“嗯。”

她早从他的朋友圈里知道,他这几天的行程在苏杭一带。

“太巧了,我也在。我现在刚下车,等下方便的话,可以见一面?”

苏妙沉默了好一会,心想还得在这里过一晚,轻轻点头,“好。”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他乡遇故知?”林立又连连拍了几幅远景,转头问她。

苏妙丝毫不给面子,“就我们那点交情,算屁故知。”

林立呵呵大笑不止,看到苏妙的皱眉,又噤声。

“怎么?要搬家?”林立指指她的电话,刚他也听到了。

“嗯。被一个小女孩逼着搬走,3天内。”

林立安慰她,“想开点。跟你说,我见过最狗血的故事,是以前一个客户,刚找我拍完孕照不久,她老公小三就挺着个比她还大的肚子上门威胁她把男人让给她。所以呢,起码她没逼你把男人让给她,都不算事。”

苏妙跟着笑,眼望着前方,“确实不算事。”

呵。

苏妙呵出一口白气,瞬间又散开。

她按下电话,“麻烦告知房东,我不同意她提出的协商方案。我要求陪6个月租金,若不同意,我会向法院诉讼。总之,在任何协商结果出来前,你们无权要求我什么时候搬走。”

打完,她关了机。

抬头,林立正一眨不眨看着她。

“怎么?”她挑眉。

“你这样,有用么?”

“试试呗。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全世界都围着她转。”苏妙缩缩脖子,有点恼怒,天这么阴,风这么冷,人这么讨厌。

“吃饭去。”

我这样一个loser(25)

他们在外婆家等了半小时才入位,苏妙饿得叫苦不迭。

点了茶香鸡,珊瑚虾,青豆泥,宋嫂鱼羹,外婆小牛肉。

“要喝点么?”苏妙问。

“可以。”

苏妙点了十年陈花雕。

“我听说这绍兴酒,古时是嫁女儿用的,普通人家会在女儿出生的时候酿一坛埋在桂树下,十八岁出嫁的时候挖出来喝。”饭足,最初的饥饿感去了后,暖酒落肚,苏妙脸色白净,神态安稳,半掩着眸。

“你说的是女儿红。如果女儿中途夭折,挖出来喝的才是花雕,凋的同音。”林立抛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切,苏妙回他一记“你知关我什么事”的白眼,不理他,自顾自猛吃,又连续喝几口。

林立不禁莞尔,这女的怎么总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林立在那晚的第二天,就跟她说:“昨晚对不起。”

当时苏妙一语不发,神情迷茫,很快又恢复原本的状态。

“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希望我带着其他女人出现。”

“女朋友嘛,可以理解。”

林立嘴角一弯,“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以前的模特,她就是有点……小迷妹的状态,所以,对你就……”

“哦。”她不咸不淡道,神色有点蔫。

“你不信?”

“不信。”

林立愣了一下,但随即神色如常。

他解释他的,她听她的,仿佛也没矛盾。

“哎,听你这样说,这酒是不吉利的酒?”

“从字面上来说是的。但喝个酒而已,难道还得算几卦吉凶才成?”

“死了,还真是,我现在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苏妙一惊一乍的瞪着他。

“那么巧,我现在正准备讲个故事来难受死你,怎么办?”

“那就讲来难受死我吧。”

“真的要听?”

“靠啊,吊胃口的人不得好死。”苏妙冲他嚷,神情孩童般执拗,喝了酒,不在醉不醉,但那股憨态已出来。

林立啼笑皆非,盯着她道:“之前去尼泊尔,特意拍了一期苦行僧的专题,近距离跟着他们生活了一个多星期,没想到到最后,我几乎也陷入那种自虐中出不来,整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对自己完好的身体感到罪孽,连拿刀往自己身上刺去的心都有。唉,后遗症太大。”

“苦行僧?”

“嗯。他们数十年如一日,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潜心修炼。”

“后来你怎么走出来的?”

“我就想着我妈煮的咸骨粥,想着如果能早上爬起来叹早茶,是件多幸福的事!还有那么多妞,各种各样的妞,亲自找上门,我干嘛在这要死要活的?”

“哈哈……”

“你说,信仰真就这么伟大?”

“在他们眼中,信仰值得他们抛弃一切,包括物质和精神享受。”

“没有信仰的我们,为一点情情爱爱就醉生梦死,是不是过分了点?”

“哈,原本我也这样想,但你若知道他们修行中包括吸食大麻,与蛇一起睡,单脚站立,穿带刺的鞋子,为了断掉性的欲望,扯断生殖器经脉的话……”

苏妙立刻改口,哭丧脸,“别说了,我还是爱我七情六欲的肉体多一点。”

苏妙的表情成功取乐了林立,笑个不停。

苏妙也乐,貌似好久没这样开怀大笑。

出来,林立又指挥着苏妙做背景,拍了好几张街景。

和一个摄影师在一起最大的好处是,他随便咔擦几张,成果都足以当屏保用。

苏妙决定跟林立做闺蜜,日常蹭蹭片,听听故事,解解闷,未必不好。

谈什么爱啊情啊,可真没劲。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身心开始严重排斥这种东西。

阶段性疲劳吧。

林立弯腰把相机装进背囊里,他的背囊很鼓很沉,估计装着不少家伙。

但他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发青,手捂着肚子。

苏妙大吓一跳,“怎么了?”

“肚……肚子痛。哎呀,我去趟厕所。”

谁知厕所出来非但未见好,反而更严重,一个浓眉脸糙的汉子痛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苏妙惊得不轻。

“会不会是急性阑尾炎?”

“有……有可能。可我没乱吃东西啊,比你还节制。”林立不甘心。

这能比?苏妙翻白眼,“去医院吧。”

医院里,林立抓着机会就跟苏妙说:“太麻烦你了,多亏有你。这是交费的卡,密码是8*****,还有,我爸妈在欧洲深度游,要后天才赶到,我助理明天赶到,你帮我告诉我的助理,我这几天的照片存在电脑里;电视台的宣传片报价太低,不能拍,还有,我家的猫要按时喂……”

“林立,”苏妙按住他,“你只是做个小手术,不是绝症,死不了,你真的不用急着交代后事。”

林立讪讪噤声。

护士进来说:“6小时后全身麻醉。”

“为什么要6小时后?”

“麻醉前要空腹。”

“……”

苏妙赶着去交钱的时候,开手机,好多个电话。

总之,不管有意无意,她这家是无法按时搬了。

(先发一点)

芝小麻:写字的,老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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