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
昨天清晨,刚进入厂区大门,就发现工人拖着轰轰作响的割草机在绿化区除草,一股浓浓的青草味儿扑鼻而来。
四月初,春意正浓,随着花草树木开花和生长新芽,各种野草也争相竟艳。假苇拂子茅(如图,微信识物,不对,请指正),根系发达,刚破土就匆匆开花结果,似乎预感是草坪内的异类,快点完成生长周期,以免半途而废。还有开着黄色花儿的中华苦荬菜,绿草丛中一点黄,赏心悦目。而这些,都是草坪的异类,即将被腰斩或连根拔起。
修剪完毕的草丛,只有一种草,一样的高度,头顶光秃秃的。与圆形或者条型的冬青、木瓜海棠、红木李、银杏树、石榴树、针叶松等其他植被整齐划一,看上去似乎更加协调了。
不知为何,看向绿化区,尤其是那草地,总感觉缺少了活力,似乎失去了四月最美的春意——万木蓬勃生长的生命力。
我在想,如果野草生长在大草原,是不是可以终老?或者,生长在路边上,又是什么命运?或者,就这样漂泊,随意被割掉就是它们的宿命?
上班路上,经过河渠,河渠中茂盛的芦苇随风起伏,飒飒作响,望不到边际的芦苇浩荡而又让人充满遐想。河渠边沿长满了各种野草,一眼望去假苇拂子茅和中华苦荬菜最是旺盛和显眼,绿色野草丛中,黄花点点,给路人更增一份浓浓的春意的美妙和生命力之旺盛的力感。
虽说野草如假苇拂子茅,不入各种园艺的法眼,视为杂草,除之而后快。然而它根系发达,生命力尤其旺盛。割了叶径,根系在,就会再生长,即使连根拔起,也难以除净全部根系,它还会继续生长,可谓不屈不挠,顽强到无敌的水平。
于是,花园中,它是杂草。与此同时,因它发达的根系以及旺盛的生命力,可以作为防沙固堤的材料,也有它生命的存在对于人而言有用的价值。于是,它便可以安然存在于路边,存在于坝堤边杂草丛中。因为多事的风儿或者鸟儿,或吹或啄食,把它们散播到祖国大地的角角落落。于它们而言,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不管是草还是人,世间总有属于他们的位置,落对了地方,一世顺遂;落错地方,一世漂泊。或者,也可以落地生根,练就旺盛的生命力,任凭外界环境多么恶劣,依然能够顽强地生存。
愿自己,也愿大家,可以如那野草,不管外界欢迎、漠然甚至是唾弃,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之遐想,不与园艺其它花草媲美,向内积蓄力量,向阳而生,倔强地成长,随时随地。
未割前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