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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爱上已婚少妇

2017-03-29  本文已影响4080人  苏北雨人

文/苏北雨人

01

1994年9月16日清晨6:40分,苏北一个小县城的汽车站。

孙建国站在长途客车的一侧,踮着脚,两只手尽力托举起一个大蛇皮口袋,递给在车顶上装行李的客车驾驶员,眼看着驾驶员将他那个系着红布条的口袋在车顶固定好,才转身上了车。

车上陆续上了一些人,散乱地布满了大半个车厢。过道里有两三个乘客在探着身子住车内两侧的行李架上摆放稍小一点的随身行李。过道上还零星放着几个小板凳,是给没有座位的乘客准备的。孙建国看着手里车票,一边念着座位号,一边找着自己的座位。

座位还不错,在车子右侧中间靠窗的位置,旁边暂时没有人。孙建国坐定后,将随身的挎包放在腹前,推开车窗玻璃,探出头去,让前来送行的父亲早点回家。父亲嘴里说着好好好,但却站在那里根本没挪窝。孙建国叹口气,知道车子不开,父亲是不会走的。

距离开车的时间就差两分钟了,人也上得差不多了,但孙建国旁边的座位仍然空着。

又上人了,上车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少妇,左手抱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右手提着一个半大的人造革箱子。

坐我这、坐我这,孙建国在心里默念。他虽然还不满二十岁,但对于男女之事,也早已在内心有了一种朦胧的渴望。

也算是心想事成吧。那个少妇边向里走边问,24号在哪边。孙建国扭头看一下自己身侧车厢上的座位号,23、24两个红色的数字十分醒目,禁不住一阵窃喜。

“24号在这边”,他向少妇招手。

“大兄弟,能不能帮忙把我的包放在行李架上?”

“没问题!”孙建国欣然同意。侧起身站在过道上,接过少妇递过来的包,很轻松地放到了行李架上。坐回座位之后,他还将自己的身体尽力向内侧靠,给少妇留出了大于一个座位的位置。

“谢谢,谢谢你”。少妇表示着感谢在旁边坐了下来。

车开了,孙建国挥手和父亲道别,心中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和不舍,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初次离家的激动和兴奋。

02

孙建国的家在江苏最北部的一个小村里,村子不大,只有二三百户人家。整个村子加起来也就一千来号人,全村共有五个姓氏,分别是孙、李、王、韦、马,其中孙姓人家约占80%,村名叫孙家园。

村子论隶属是江苏的,但由于地处江苏最北端且又和山东的莒南县接壤,以致在风土人情方面都和山东十分相近,反倒与江苏有些差距了。

孙建国在家排行老三,大姐孙建华、二哥孙建军,均已经成家立业。孙建国学习还算不错,一口气读到了高中。1993年夏天,高考落榜。当时的他与父母约定,再复读一年,既使仍然考不上,那自己也就死心了。

遗憾的是,经过一年复读,1994年那个黑色的7月,孙建国再次落榜了。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他没有要求再次复读,而是决定外出打工。

但到哪去打工呢?后来终于打听到本家有一个在镇上姓李的表叔带着一个建筑施工队在南京,便辗转联系上了,答应他可以去工地做一个小工。

03

长途客车在县城内走走停停,沿途又上了几个人,副驾驶另外收了钱,并安排他们坐下。到了城南的汽车站,又上来了几个乘客,车子便满员了,只有中间的小板凳还空着。驾驶员一看很满意,便正式向南京出发了。

孙建国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坐在身边的这位少妇。她大约一米六出头,上身穿一件粉色衬衫,下身穿一条浅色直筒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半高跟鞋,皮肤很白,五官非常精致,可能是因为正处于哺乳期的原因,胸部极为丰腴,以致于衬衫第二到第三个钮扣之间绷得紧紧的,可以从侧面看到里面白色的内衣和胸部诱人的轮廓。

车子颠簸得厉害,尽管孙建国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往里靠了,但由于少妇抱着一个孩子,占的空间比较大,所以胳膊腿仍不时地会与少妇的碰在一起,那种感觉,让未经人事的孙建国一阵阵的心猿意马。

“大兄弟,你是学生吧,到南京去上学吗?”少妇问孙建国。

“不是,我今年高考没考上,去南京找个活干”,孙建国低头回答,为自己高考落榜有些不好意思。

“那可好,我也去南京,正好咱俩同路”,少妇说。

“对了,大姐,你上南京干什么,还带着小孩?”

“噢,我们家那口子也在南京干活,捎信回来说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正好这几天不忙,就带小孩去看看他。”少妇回答。

“你这么白净的一个学生,也没干过什么活,到南京能干什么啊?”少妇又问。

孙建国自小在农村长大,有着农村孩子健壮的体格,同时又因为长期上学,身上还有着一股农村小青年所没有的书卷气。加上一米七八的个头、浓眉大眼、肤色白净,看上去极为耐看。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去了再说吧。”孙建国回答。

就这样,聊来聊去,两个人一会儿便熟悉起来。刚开始时,身体相互碰触时还会有意识地闪躲一下,后来碰到也就碰到了,彼此也不再避讳。

孙建国知道了少妇的名字叫董青,她老公叫张建设,在南京的一家饭店做厨师。

很快,车子就过了淮阴(淮安),上了205国道,一路向南行驶。

04

“下车吃饭了。”随着司机师傅一声喊,客车停在了一个路边饭店的门口,饭店门口同时还停靠着两辆长途客车,都是下车吃饭的。

孙建国和董青一起下了车。他先上了个厕所,出来后,看到董青还站在那,就走了过去。

“姐,我帮你抱一下孩子,你也去吧”。

“看不出来,你倒还挺善解人意的”,董青笑把孩子递给了孙建国。在接孩子的过程中,孙建国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董青的手和胸,搞得他面红耳赤,而董青也红着脸看了一眼孙建国,转身去了女洗手间。

待得她出来时,两个的关系感觉就更进了一步。

在董青接过孩子的时候,孩子哭了起来,看样子是饿了。董青悄悄说:“建国,你跟我到这边来一下”。孙建国不明所以,便跟着她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看一下周围没什么人,董青红着脸说,你帮我挡一下人,我喂喂孩子。

“噢,噢,好,好”孙建国恍然大悟。他便站在董青的身后,背对着她,用自己的宽厚的身板帮她象征性地挡一下他人的目光。

听着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掀衣服以及孩子喝奶时传出的吮吸声,孙建国很想扭过头去看一看,但他还是忍住了。

直到身后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孙建国才回过头,那一瞬,他看到了一点挺俏的紫和一抹饱满的白,不过只一闪便被衣服遮住了。

喂过孩子之后,两人匆匆吃了点自带的东西。考虑到回头还要和董青坐在一起,孙建国吃煎饼卷大葱时,特意将大葱拿了出来没吃,防止大葱的味道给人带来不适。这时,董青深深地看了孙建国一眼,对他的好感又加上了几分。

终于,两个驾驶员从饭店的包间边剔着牙边走了出来,众人一见他们出来便围聚在客车门前,驾驶员不紧不慢地打开车门,大伙重新上了车。

车再次启动了,孙建国和董青两个人一路聊着,一路打着瞌睡,一会你靠着我的肩,一会我抵着你的头,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这让孙建国感觉好极了,有那么一刻他竟希望这车就这么一直行驶下去,永远也不要到达目的地。

经过近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客车一路经过洪泽、天长、六合,终于在下午四点半左右抵达了南京中央门汽车站。

下车后,孙建国帮董青提着行李箱,一起出往外走。在出站口,他看到了董青的老公,一个面带病容,有些憔悴的矮胖男人。董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亲昵地拉着老公的胳膊,向他介绍起孙建国,说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而孙建国看到董青与他老公亲昵的样子,竟一阵心痛。

他佯装亲热地与胖男人握了手,说都是老乡,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应。他拒绝了董青提出的一起走的邀请,看一眼欲言又止的董青,将行李箱交到胖男人的手上,顺手摸一下孩子的小脸,故作潇洒地对着二人挥了挥手:“有缘再见吧”。便背上自己的蛇皮口袋,独自走出了车站。

其实此时孙建国潇洒举止下的内心却是充满了酸楚,有缘再见,真的还能再见吗?

05

孙建国根据镇上表婶提供的路线图,从中央门汽车站一路辗转,先乘一路车到新街口,再从新街口乘五路车到孝陵卫,到孝陵卫后又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到达表叔所在的建筑工地。而此时时间已经是快晚上七点半了。

到了工地之后,表叔不在工地,说是带什么工程监理出去吃饭了。工地上另外一个人接待了孙建国。

他抱歉地对孙建国说,“你就是建国吧,我叫李得全,和你表叔是堂兄弟,在工地做技术员,你就叫我李叔吧。不过,你今天来得有点晚了,工地饭已经开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带你到小食堂看一下。”

孙建国说:“李叔,不用麻烦了,反正我还有自己带的煎饼,饿不着”。在说到煎饼的时候,孙建国就看到那个李得全眼睛亮了一下,他心领神会,从包里拿出好几个煎饼递给了他。

“啊,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吃到家乡的煎饼了,还有虾皮和大葱?真是太好了!”李得全高兴地接过煎饼,大手拍了拍孙建国的肩膀,“小伙子不错!走,我带你到住的地方看一下。”

孙建国跟着李得全来到一排砖砌的简易板房前面。门前长着一些杂草,房门是一块夹心板,门框是用木条钉起来的,屋内挂着一盏15瓦的白炽灯,比较昏暗。走进板房,里面有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空的方便袋以及烟头等杂物,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李得全指着最外面的一张床:“你暂时就先睡这张铺吧。你表叔和我早商量过了,明天开工,你先做小工,干筛沙子、和水泥、搬砖等活,工分的话,正式的大工每天算10分,小工是8.5分,你还不算正式小工,先给你按照8分算,干得好再给你加。”

“谢谢李叔、谢谢李叔”,孙建国连声对李得全表达着感谢。

“那就这样,估计这几个小子又外面看录像去了”,他指着另外几张铺说。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李得全拿着孙建国给的那几张煎饼,哼着小曲喜滋滋地走了。

看着李得全走远了,孙建国回到房间,打开行李铺好床。考虑到工地上蚊子多,又装上了蚊帐。坐在床上,想了一下白天的事,又看了一会书。直到十点多钟,同宿舍的那三个人才结伴回来。

看到有新人,几个人围着孙建国问长问短,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结没结婚?哪个村的?孙建国老老实实地做了回答。同时也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分别是李明远、孙后军和张良。其中李明远与孙后军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已经成了家有了孩子,他们俩是大工;只有张良与他年龄相仿,今年二十三岁,在老家有个对象,但没结婚,也是小工。

相互寒暄过后,孙建国又每人送了他们两张煎饼,几个人便愈发亲热起来,聊到很晚才休息。

06

第二天早晨6:30,孙建国便被周围的喧闹声吵醒了。这时张良已经起来了,他走到孙建国床前,“建国,今天你就跟我干吧。不过我可先给你提个醒,在建筑工地干活,有时候擦破点皮、弄点伤出来很难避免,你最好找件厚一点的衣服穿,不要穿你的衬衫了,那个可以留着晚上出去玩的时候再穿”。孙建国听话地穿上了厚厚的迷彩服。

开工了,整个工地开始热闹了起来。搅拌机“隆隆”作响,塔吊在空中旋转着不停地运送着砖块和砂浆,拉着材料的运输车来回穿梭,大工们有的在砌墙,有的在焊接,小工们有的筛沙子、有的和水泥,人声、机器声不绝于耳,电焊工焊钢筋的电火花红红的飞溅出老远。

孙建国和张良在一起筛沙子,就是把地上堆的粗沙子用铁锹铲起来,甩到一面铁丝网上,粗沙子因为粗大漏不下去会从网上滑下来,而细沙子则从网眼中间漏了下去。活虽然简单,干起来却也不易。干了不三分钟,孙建国便感到了累。恰好旁边的张良也在喊停,他对孙建国说:“象你这样干活,不出半天能把你累死,要用巧劲”说着还给孙建国做了几下示范,孙建国照他的样子试了几下,果然好多了。原来干力气活也是有门道的啊,孙建国在心中感慨。

可能有几天没下雨了,工地上灰很大,特别是有车子从旁边经过时,扬起漫天的灰尘,一会儿功夫,脸上身上就变成灰白色,再有汗从脸上流下,流到眼睛里,直辣得眼都睁不开,用手一抹便成了一个大花脸。

一上午下来,孙建国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午饭是粗米饭和大白菜烧豆腐,匆匆吃了一点就往床上一躺,看着手上磨破的血泡,想着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二老,想着一直在外地打工的哥哥,禁不住泪流满面。难道自己今后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吗?边想着边沉沉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喊着,赶快起来,该上工了。浑浑噩噩地起床,又开始了下午的劳作。

就这样,孙建国开始了他的小工生活。但他并不甘心,自己毕竟是一个高中生,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坚信这一点。于是他一边劳动一边留意其他人的工作。技术员是干什么的,电工又是干什么的,自己还趁下雨天到书店买了几本有关施工的书回来看。终于,机会来了。

07

这一天孙建国正在和水泥,就感觉整个工地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来是断电了,断电对于正在赶施工进度的工程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一般很少露面的表叔都出来了,他喊来电工叫查明断电的原因,结果电工鼓捣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恢复供电。

这时,孙建国走到表叔跟前说:“让我来试试吧”。

“你?”表叔疑惑地看着孙建国,“你懂电?”

“上学时学过,现在又自学了一点。”孙建国回答。

“好吧,试试就试试”,表叔看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电工。

孙建国走到配电箱一侧,先检查了一下保险丝是否完好,果断的将所有分电源开关全部关掉,再打开总开关。他先打开水泥搅拌机的供电开关,结果搅拌机正常运行了起来;关掉搅拌机的开关,又打开塔吊的开关,塔吊供电正常。就这样,挨个试下去,当打开到一个小碎石机开关时,总配电箱送不上电了。问题在小碎石机上,孙建国果断沿关碎石机的线路查下去,发现在分配电箱上有一根断掉的铁丝将火线和零线搭在了一起,问题排除了。表叔满意地看着孙建国,当即拍板:“从明天开始,你跟着大顾(电工)做副电工,工分按照9分给你”。

“谢谢经理!”孙建国没有推托,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干好。

就这样,孙建国成了工地的副电工。如此一来,他的空闲时间就相对较多了,除了做好份内的活,很多时间他都跟在李得全的后面,没事就向他请教一些关于建筑工程技术员方面的知识,李得全看到小伙子好学又讨喜,对于孙建国倒也没有什么保留,也乐得教教他,以便自己有时外出还可以有个人替他一下。很快,孙建国做一个技术员也是绰绰有余了,他的工分也相应提到了10分。

08

时间过得飞快,闲暇的时候,孙建国偶尔也会想起董青,想起那一抹饱满的白和挺俏的紫。也不知道她老公的身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一天,工地来了几个挺有派头的人检查工程进展情况,晚上表叔喊他陪客人一起去饭店吃饭。孙建国乐呵呵地答应了。经过几个月的接触,表叔对孙建国相当满意,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又是高中生,酒量还好,说话做事都很有一套,表叔把孙建国当成了贴心的人在用。

晚上一行人开车到了一个叫江南春的饭店吃饭,刚看到这个饭店的名字,孙建国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不就是董青老公当厨师的饭店吗?孙建国心中一阵激动。

吃饭过程中,他借口上洗手间出了包间的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便向她打听饭店里有没有一个叫张建设的厨师。

“你问张建设啊?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厨师,不过很可惜,今年9月份生了病,后来确诊是什么胰腺癌晚期,在南京治了几天,后来说治不好便回老家了,不过听说好象已经死掉了。”那个女服务员倒是挺能说。

”说来也真是可怜,他今年才二十七岁,儿子一岁不到,老婆又长得那么漂亮,就是没有命享受啊“,女服务员一声长叹。

”这样啊,谢谢你!“,孙建国心头甚是沉重。”张建设死了,那董青一个人带着孩子该怎么过啊?“

”听口音你跟张建设是老乡吧?听说啊,为了治病,可是欠了不少的钱呢。“女服务员话挺多,也可能是看到孙建国长得帅,想多聊几句。

可孙建国已经无心与她聊天,再次表示感谢之后便回了包间。

整个晚上孙建国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董青到底怎么样了。

过年工地放了二十天假,回到老家后,孙建国每次去县城的时候,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会抱有一种莫名的期翼,希望能碰到董青。

09

新的一年开始了。大年初十,孙建国便踏上了去南京的车,这次是表叔包了一辆大客车带着几十个工人一起走的,其实从内心孙建国还是想自己坐长途车去的。

到了南京之后就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工地生活。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今年表叔给孙建国调了一个单身宿舍,小是小了点,但享受的却是副工头的待遇。

一天晚上,张良找到孙建国,问他想不想出去玩玩。

“玩什么?”孙建国一脸的疑惑。

“大栅门有一个美容美发店,很不错?”,张良一脸神秘地说。

“我们天天在工地干活,还要美容吗”孙建国很是不解。

“你真笨,是女的帮你按摩,我也是听孙后军说的,他跟李明远已经去玩过了,据说不错”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孙建国拒绝道。

“去吧,和我一起去,你不去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啊”张良死缠滥打。

过完春节,孙建国其实已经虚二十一岁了,不过在男女问题上仍还是个雏。在与女生接触方面,估计除了母亲和姐姐,接触最近的大概就是去年一起乘车的董青了。对于张良的提议,他心里也颇有些意动,最后经不住张良的劝说,便换了衣服和张良一起走了。

在张良的带领下,两个人步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那个门口挂着昏暗红灯笼的美容美发店,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沙发上坐着三四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看到两个人进店,颇有几分姿色的老板娘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欢迎光临霞飞美容美发店,不知道两位帅哥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啊?”

“你们都有什么服务啊?”张良低声问。

“我们什么样的服务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老板娘调侃着。

张良一下子傻了,站在那直挠头。

看到两个人挺老实,老板娘也没有多为难他们。便说道:“按摩20块钱半小时,敲背的话50块半小时”。

张良求救似的看着孙建国。

“那就按摩吧”,孙建国建议。“好,那就按摩”,张良最后做了决定。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没搞清楚按摩和敲背分别代表着什么。

有两个女人从沙发上起来,领着孙建国和张良到了里面的房间。里面的房间用布帘隔成了几个相对独立的更小的房间,每个小房间里放着一张简易的小床。

两个人被带进了不同的小房间。带着孙建国的那个女人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进到房间后,她让孙建国躺在小床上,自己在床侧坐下了来,她把孙建国的腿抬放在自己的腿上,两只手从他的小腿肚部位开始揉捏,边揉边顺着小腿向大腿方向移动。

还是一个雏的孙建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还没按到大腿,下身就已经起了反应。看到孙建国的下身支起了高高的帐篷,为他服务的那个女人手捂着嘴笑了,放浪地打了他下身一下,说:“看你样子挺老实的,才两下就露了原形了。”

孙建国羞愧得无地自容。当女人开始动手解他的裤带时,孙建国慌了。“你要干什么?”他用手紧紧地按住裤带的扣子不让女人继续。

“干嘛,你不是选的按摩服务吗?”女人反问。

“按摩还要脱裤子?”孙建国不解。

“哟,今天还真让我碰到了一个菜鸟。告诉你吧,按摩就是我用手帮你把你的存货放出来,敲背就是我给你睡一下,懂了吗,傻子?”女人一边说解释着,一边还想继续脱孙建国近裤子。

“这样啊,那我不玩了”孙建国想起身。

“那可不行,我已经开始了,你要走也可以,只要把钱付了。”女人有些生气。

“那好,我给你钱”,孙建国赶忙从身上掏出20块钱交给女人,也没喊张良,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美发店。

10

街上的风吹着孙建国有些发晕的脑袋瓜,他为自己刚才的荒唐感到羞愧,同时也为自己能够悬崖勒马感到庆幸,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边走边苦笑起来。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南京理工大学旁边的一条街道,街道的两边有许多摆摊卖东西的,他想着还要等张良,便随意地在夜市上闲逛起来。

不经意间,在经过一个路边摊时,他依稀好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近那个路边摊前,看着那个卖童装的女人。

“董青姐,是你吗?”孙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个女人抬起头,与孙建国的目光相遇。“建国?怎么是你?”

“董青姐,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孙建国激动地说。“我就在这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干活的,你怎么会在这摆摊?”看着董青略显清瘦的脸,他一阵心疼。

“唉,说起来话就长了。”董青长叹了一口气。“去年和你一起来南京看我老公,上次你也见到过的。谁想到他得的竟然是癌症,还是晚期,在南京治了一段时间,说是没治了便回了老家,回老家时间不长他就去了,只留下我跟孩子以及看病欠的一屁股债。今年过了年,我想着出来打工赚点钱,就把孩子交给了他爷爷奶奶带,我在附近一个服装厂找了份工,晚上就在这摆个地摊,卖点小孩衣服,想多赚一点钱。”

“这样啊”孙建国沉默了一会。“那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你,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董青看着孙建国。

“那你晚上住哪?”孙建国接着问。

“我就在这边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人家的车库,主要是便宜”。董青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陪你一起看摊吧”孙建国非常想帮一帮这个不幸的女人。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董青推辞。

孙建国却执意走过去,和她站在了一起。董青没办法,也只好随便他了。

孙建国一直陪着董青到十点钟收摊,把她送到了住的地方才回到工地。

11

回到工地之后,躺在床上的孙建国久久不能入睡,他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帮到董青。但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打工仔,虽真心想帮,却也有心无力,算了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就每天多陪陪她,走一步算一步吧。孙建国在内心做了决定。

第二天收工一吃过晚饭,孙建国不顾张良在身后追问昨天为什么不等他,说自己有点事,便一路小跑直奔大栅门夜市。到了之后,发现董青还没来,便又直奔董青的住地,他到的时候,董青已经收拾好了要卖的童装,孙建国扛起二话没说,扛起了装满童装的口袋就走,董青想和他一起抬,他摇摇头表示不重,董青没办法,只好提着简易的衣服架子跟在他的身后。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孙建国每天都会去和董青一起去夜市摆摊,每次都收好摊将董青送到住地后再回工地。这期间,孙建国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身上所有的那份勤劳、善良和坚强,而他对董青的感情也渐渐从同情、怜惜开始向爱慕转变。

他有时会买点吃的或是一个小礼物送给董青,而董青有时烧点好吃的,也会喊孙建国到她那吃饭,她也会把孙建国的脏衣服洗好晾干叠好再拿给他。就这样,两人的感情也随着天天的接触渐渐升温,但两人谁都没有挑明这种关系。孙建国总是感觉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化不开的东西横亘在那里,而董青的心中似乎更有着一种别样的顾虑。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1995年的9月16日。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孙建国换上了他第一次来南京时穿的那身衣服,跑到理工大学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朵玫瑰,兴冲冲地来到了董青的住处。他来时,董青正在等着他一起去摆摊。孙建国将玫瑰花藏在背后,走到董青的面前,故作深沉地问:“董青,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董青不解。

“今天是我俩认识一周年啊!”孙建国变魔术似的拿出了藏在背后的玫瑰花。董青的眼睛一亮,紧接着却又是一黯。接过玫瑰,嘴里喃喃着:“时间真快,都一年了。那时你还象个大男孩,现在都是大人了。”

“董青,我喜欢你,我想要娶你!”孙建国动情地说。

“我早就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董青的眼里含着泪,“可是,我不能接受!”泪水涌出她的眼眶。

“为什么?”孙建国心头一阵发慌。

“我年龄比你大四岁”,董青说。

“我知道”,孙建国接过话。

“我嫁过人并且还有一个孩子”,董青接着说。

“我也知道”,孙建国说。

“我现在是一个寡妇”,董青抽泣着。

“我不在乎”,孙建国几乎是喊出的。

“可我在乎”,董青哭出了声。“对不起,建国,别再把心思用在我身上了,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好一百倍的姑娘的,我不能连累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姐姐,我也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弟弟”。

被拒绝的孙建国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人生的第一次求爱,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孙建国离开,董青想喊住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扭过头趴在床上,失声痛哭,似乎要将这一年来所有的伤心、委曲和痛苦全都哭出来。

12

第二天,孙建国没有去夜市,他不能接受求爱被拒这个事实。有一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可以感觉出董青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他对董青的弱,否则她不会那么关心他在工地吃得如何、住得怎样,不会为他洗衣服被褥,不会做了好吃的宁肯自己不吃也要留着给他,可为什么她却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不行,必须要找她当面再确认一下。

想到就做。第三天,由于工地有点事,孙建国吃过晚饭已经接近八点钟了,所以他就直接去了夜市,到了之后,他看到董青的摊位却是空的,询问了一下旁边的小贩,才知董青这两天都没来。孙建国急了,他一路小跑来到董青的住处,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房间内漆黑一片,打开灯,发现董青睡在床上。用手试一下额头,烫得厉害。孙建国俯下身子,轻轻喊董青的名字。董青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孙建国的声音,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嘴里还不断地叫着:“建国、建国”,看到这个情形,孙建国心如刀绞,顺手也抱住了董青,两个人脸贴着脸,泪流到了一起。

孙建国带着董青来到卫生院,董青发烧39度,医生给挂了盐水。看着病床上的董青,孙建国心情十分复杂。他很珍惜刚才董青对于他的亲昵举动,甚至有些担心董青一旦病好了,就会立即恢复到那天那副冷冰冰的状态。

可能是董青看出了孙建国内心的矛盾。她轻声地说:“我答应你了”。孙建国听到后一愣:“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答应你了”,董青的脸红了。

“真是太好了!”孙建国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两天我想了许多,”董青说。“我想到我们相识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好,当那天你痛苦地转身离去时,我竟然感觉好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让我痛不欲生,两天来,我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才会病得如此严重。而这也是在提醒我,应该好好珍惜你,而不是拒绝你,所以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不过我还要告诉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承诺,只对我自己有约束力,而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因为我的身份,我可以预知在未来我们必将面临更多的艰辛和阻挠,等哪一天你开始嫌弃我了,或者你找到了更适合你的人,我会自己离开,绝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董青接着说。

”现在我只想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你开心我就开心,你快乐我就快乐!“董青说完这番话,如释重负地笑了。

孙建国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董青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些话对他的内心形成了巨大的冲击,这是多么无私的爱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爱,可以为所爱的人,将自己一直低到尘埃里。他激动地抓住董青的手,紧紧放在胸前。

可能是心结已经打开的原因吧,盐水才挂到一半,董青的体温就已经降了下来,精神也已经明显好转,孙建国心情也非常好,他一会儿坐在病床前握着董青的手,一会儿又搓着手在病床前走来走去,看得董青直想笑。

水挂完了,体温基本恢复正常,医生说不需住院。孙建国执意要背着董青回家,董青推托不过,只好红着脸答应了。孙建国背着一百斤重的董青,迈着十分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董青的住处。到住处后,又开始忙着熬粥给董青喝,看着孙建国开心地忙碌着,董青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等董青喝完粥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收拾好一切的孙建国准备要回工地。董青拉着他的手,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天太晚了,要不就留下来吧,明天早点起来去工地就是了”。

孙建国痛快地答应了。在董青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孙建国搂着董青单薄的身子,董青则将身子紧紧贴在这个年轻男人的怀里。本来孙建国有点担心董青初愈的身体,但感受到孙建国身体产生的明显反应后,作为过来人的董青激烈的吻住了孙建国的唇,还在他耳边轻声地呢喃着着:“抱紧我、要我”,此举极大激发了孙建国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欲望。他们忘情的拥吻着对方,抚摸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孙建国在董青的指引下,拙手笨脚地跨出了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最重要一步。在他进入董青的身体,被她的温暖所包围的那一瞬间,那种快感让他的灵魂都颤慄起来,他在心里暗自许下承诺,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怜惜、爱护他身下的这个女人,不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13

徜徉在爱河中的男女是幸福的!孙建国和董青无疑就是无数幸福男女中最为幸福的一对。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首先为对方考虑,他们愿意为对方献出自己的一切,而这一点对于相爱着的人来说,无疑是最为宝贵的一种品质,爱就是付出、是奉献!偶尔,他们也会为未来担忧,尤其担心他们的爱情不能被社会,特别是孙建国的家庭所接受,但这一丝担忧相对于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来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至少现在,他们是幸福的。

过得最快的总是最快乐的时光!一晃,快要到年底了,孙建国所在工地的建设项目也进入了扫尾阶段,他听表叔说,他们建筑公司下一个工程项目的地点是在杭州,南京的项目一结束,明年极可能要转战到杭州。

怎么办呢?孙建国犯愁该如何向董青说这件事。然而,细心的董青早就发现了孙建国的反常,因为孙建国没说,她也就没多问。这天,孙建国鼓起勇气向董青说起这件事,董青听后笑了:“我以为什么事呢,让你这几天神不守舍的,不就是到杭州去吗?在南京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大不了到杭州再重新找一份工就是了,再说摆小摊在哪不都一样吗?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孙建国激动地把董青抱了起来,在她粉白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也难怪孙建国高兴,他愁了几天的事,被董青几句话就给解决了,他越发觉得董青就是上天对他孙建国最好的恩赐!

董青看到孙建国高兴得象个孩子一样,面露微笑,心里想:“真是个可爱的小傻瓜,在我的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你还不知道吗?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我又怎么舍得拖累你呢?”

当然孙建国也非常在意董青的感受,有那么几次,他看到董青情绪不高,知道她又开始想孩子了,他会让董青多回老家看看孩子,甚至还建议董青把孩子接过来,他一定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董青期间回过一次家,陪孩子过了几天,但最终还是没有把孩子接来,具体原因她并没有多说,但孙建国心知肚明,不外乎是董青的公婆知道董青还年轻,早晚会另外成家,不想把孩子给她罢了。不过孙建国内心也暗自下了决定,一旦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会帮董青把孩子要回来,这样,他才算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先解决好自己父母的问题。

由于工地上老家的人很多,早就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孙建国父母的耳朵里,他们也听说了儿子正在和一个寡妇谈对象,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们也曾在给孙建国的信里表达他们的意见,让他趁早和那个寡妇断掉。孙建国为此也是头脑发大,也没敢和董青透露,他想过年回家时再和父母好好谈谈。

过年了,孙建国和董青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家。孙建国把自己与董青的事向父母和盘托出,虽然他的父母也非常同情董青的遭遇,也知道董青嫁过来会是一个好媳妇,但仍断然拒绝了孙建国要和董青成家的要求,并明确表示,如果他继续和董青保持来往,就和他断绝关系,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这一次孙建国是真的犯了难。但也正是这个短暂的假期,让他更加清楚了董青在他心里的位置,没有董青的日子,他是度日如年!

受不了相思的苦,他俩也曾相约到县城开过一次房。所谓小别胜新婚,一番大战之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孙建国抚摸着董青光滑的背,告诉了董青自己父母的决定。董青听过之后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她紧紧地抱着孙建国的胳膊,轻声地说:“建国,别难过,其实这个结果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上次之所以拒绝你,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让自己未婚的儿子去娶一个寡妇,所以我并不怪他们,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我还是上次那句话,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愿意陪在你身边,就象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名份我也心甘情愿,我只是怕这样下去会耽搁了你”。

“别再说了,你这个傻女人?你就没想过是我耽搁了你?”孙建国用手轻刮董青小巧的鼻子,他的心被这个女人的柔情彻底融化了。

“其实我也想过,父母不允许我们俩在一起,也不过是担心我以后会后悔,会过得不好,只要我们过得幸福,最终一定会让他们改变看法的,到时他们会为有你这样的儿媳感到庆幸的。”孙建国充满信心地说。

14

1996年春节过后,孙建国他们转战到了杭州,董青也跟随他一起去了杭州。孙建国和表叔好说歹说,在工地给董青安排了一个做饭的差事。由于工地太乱,他俩在工地旁边租了一间民房,俩人出双入对,恩爱有加,让别人好不羡慕。

由于董青做事勤快利索,人又长得漂亮,对每个工人都是笑脸相迎,工地的伙食也较以前有了很大改善,董青在工地的人缘比孙建国都强。连一向挑剔的表叔对董青也十分满意,他拍着胸脯跟孙建国保证,回去后和他一起做他父母的工作。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孙建国的父母也知道儿子并没有和董青分手,但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却也无可奈何,又不能真的和儿子断绝关系,也只好随他去了。

97年春节前,没有提前通知父母,孙建国便直接将董青带回了家,为了确保不出差子,他还专门请来表叔压阵。进门之后,虽然父母的脸色不好看,但碍于表叔的面子也没真的往外赶他们。

董青对孙建国的父母也是十分尊敬,一口一个叔叔婶婶,喊得那叫一个亲;她做家务又是一把好手,一会工夫就把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孙建国的父母面无表情地看着董青一个人忙里忙外,虽没有说话,但对于这个女人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表叔也兑现了自己承诺,说了董青不少的好话,并当场宣布,过了年就提拔孙建国当副手,让两位老人紧绷着的脸慢慢有了笑容。

抽个机会,孙建国把他母亲拉到一边,悄悄对她说:“妈,告诉你一个消息,董青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我托人查过了,是个男孩!”

孙建国妈一听这话,对着孙建国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你这个小畜生,怎么不早说,让闺女累坏了怎么办?”

就见老太太快步走到董青跟前,拦住了正在忙活的董青:“来,闺女,快坐下来歇歇,别累坏了身子”。董青一脸诧异,看着孙建国,孙建国朝她挤挤眼,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狠狠剜了孙建国一眼。

孙建国妈拉着董青的手,悄悄地问:“孩子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董青红着脸回答。

“呀,那可不能累着,来,到这边坐”她硬拉着董青坐在椅子上,并叮嘱董青:“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事也不要做,就只管吃、睡、玩,把我的孙子养养好!”老太太乐滋滋地忙活了起来。

“妈,这么说,我和董青的事您同意啦?”孙建国追着他妈妈问。

“同意啦,不过你一定好好对人家,你要是对不起小青,以后你就不要进这个家门!”

听到这话,一家人欢快地笑了,笑声飘出了小院,和一阵阵的过年的鞭炮声混在一起,飘荡在村庄的上空。

全篇完

(后话:孙建国与董青奉子成婚。几个月之后,董青为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孙建国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工程队,适逢中国房地产业开始发展,孙建国凭借聪明的头脑,成功淘到了第一桶金,变身成为一名房地产商,身家过亿。董青也在孙建国的帮助下,要回了第一个儿子的扶养权。孙建国与董青夫唱妇随,生活极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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