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剑与账簿的协奏曲(64)
番外·账簿与‘决斗的契约’·提要
林仲璃见唐沐沐不言不语，有些奇怪：“怎么了，今天为何这么沉默？”
“本姑娘很清楚痛字怎么写，倒是公子呐……”她眯了眼睛，放开了他的手臂。“用不用本姑娘的剑教你重新认识一下这‘死’字是怎样的写法呢？”
众人折腾了一上午，才把唐姑娘安置好，到最后，林公子也闭口不谈比武结果的事情。
被领回唐家已经是好几刻钟之后的事情了，林仲璃紧闭了大门，这等丢人的事情，他不愿意再见到任何人，从未像今天这么狼狈，吃过这样的亏。
“唐姑娘在哪呢？”
宅院的丫头告诉他唐姑娘的位置，林公子走过两个小院，来到一座布满假山花石的庭院
“沐沐，我想明白了，要不咱们来一场决斗吧！”
“本公子若是胜了你的青玉剑，你便嫁给本公子如何？”那背对着自己的倩影丝毫没有反应，许久才悠然地回了一句：“本姑娘不滥伤无辜，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是认真的。”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脱口而出：“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吧，后天也成。”
“……既然公子这么坚持，那就明日午食一刻好了。”她终于有所回应，林仲璃松了一口气。
“嗯，若是唐姑娘败了，那自然嫁与本公子，若是姑娘胜了，本公子娶你，就这样定了。”
“慢……怎么听来都是本姑娘在吃亏呐？”她转过身，盯着他无辜的面庞。
“那我输了任凭姑娘处置好了吧。”
“本姑娘才不稀罕。”
“那就这样定了。”
林公子止不住心里的激动，回去甚至还拟了一份契约。
“规则很简单，战死或者武器脱手都算输，怎样？”
“还有生死状？太麻烦了。”唐姑娘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那怎么成，万一本公子失手……”
“笔拿来！”被无良商人的一句话所激，唐姑娘难得冲动一次，在契约下面唰唰两笔写上自己的大名，随后瞪了他一眼：“如果让别人知道本姑娘仗剑欺人，还不得笑掉大牙。”
“哈，姑娘不要太过自信，反正也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比试，输了就输了，外人又不会注意到。”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唐沐沐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看来仅仅是闲得无聊，有这等活动刺激，她反而被调动了情绪呢。
呼，她没有在生气那就好，林公子暗中抹了一把汗，继续调笑：“那姑娘可要准备好嫁妆了呦。”
“大言不惭……”
第二日约定的时候到了，前院一片寂静，所有的无关人员都被赶了出去。
“连旁观都不成么？”南宫非身在被驱散的群众中，十分郁闷。“沐沐姐吩咐的，谁也不能留在现场，林公子也是这样说的。”小迪也露出遗憾的表情。
“真想知道他们之中谁胜利了。”南宫非很好奇，但只能耐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在内院的小广场中，那两人相对而立，一人占据了一边。
“本姑娘不想欺凌弱小，就让你一回，快去那边的武器架挑选自己的称手武器。如果武器被击飞脱手，就算公子输了。”
“多谢唐姑娘，不过现在可以开始对决了。”林仲璃笑着摆摆手，自信地说道。
“什么？难道不选武器？”唐沐沐解下了青玉剑，眯着眼狐疑道。
“当然不是……可以开始了么？”
“那是自然！”
在唐姑娘警惕的目光注视下，林公子笑了笑，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就是本公子的武器呀。”
“商人行走于世，虽无缚鸡之力，但以头脑为利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本公子的项上头颅即为武器，姑娘可以来进攻了！”
“……”
“一剑刺死本公子或取下这头脑武器，就算姑娘胜了。”
“你耍诈！”
“契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呐。”林仲璃差点要笑出声来，何时轮到上那狡猾的唐姑娘说自己耍诈，这还是头一遭吧。
唐姑娘愣在原地，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操作，好像是……自己大意了呢。
拿出契约副本，唐姑娘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条款，也没有见到不准用头脑作为武器，仅仅注明了将武器击飞脱离身体或者死亡作为决斗结束的标志。
“林公子的手段果然狡猾。”她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在白费力气，索性收起了青玉剑。赌气坐在地上。
“唐姑娘要认输么？”
“自然不会。”林公子笑着走到她面前与她面对面坐下，唐姑娘立刻转了个方向，不去看这狡猾的无良商人。“认输吧，要么就一剑让本公子解脱也好。”他伸着脖子开玩笑道。
“别以为本姑娘会手下留情！”
“哈！”林公子早有准备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备好的通俗册子，津津有味地翻开品读。
“看谁耗得过谁！”
“哼！”唐沐沐现在倒有些恼怒，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太阳慢慢地移动到西面，到了休息的时刻后缓缓地沉下去，两人除了喝水方便就是坐在这比武场大眼瞪小眼，这史无前例的静坐比试也是没谁了。林公子料定唐姑娘不敢对自己刀剑相见，自己的头颅能安稳地在脖子上度过剩下的几十年，自己简直是胜券在握。
“要不就认输吧，本公子都困了。”
“绝不！”她仍然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盯着可恶的林公子。
没成想这一座就坐到了深夜去，林公子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在凌晨的时候忽然被冻醒，唐沐沐扶着青玉剑还在打盹，见她穿的单薄，似在瑟瑟发抖，而这秋风能把人吹透一般，不禁心疼，伸手取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要偷袭本姑娘，还差点功夫。”她睁开半只眼睛，发现林公子这般动作，又不情愿地闭了上，还不忘打了个哈欠。“认输吧，认输了就能回去睡觉了。”
“绝不！”
天光大亮，林公子打了个喷嚏睁开双眼，一时间的恍惚让他怀疑自己身在何处，等稍稍清醒之后发小自己和唐姑娘仍然在对决的广场上。“这比试还没结束呢。”唐姑娘倒在一侧呼呼大睡。
“真是的。”他悄悄俯身来到她身侧，一眼就瞅到了压在她身下的青玉剑，而唐沐沐毫无反应。
林仲璃心中窃喜，伸手一寸一寸将她的宝剑抽了出来。
“啊哈，唐姑娘你输了！”青玉剑在手，他不禁仰天大笑。“这契约上写得一清二楚呢，武器脱手不受身体控制便是输了呢。”林公子激动地手舞足蹈，却不见她起身来痛击自己。
不对劲，她若是在平时，早就起来了啊。林公子狐疑地来到她身边却见唐沐沐一副红润不自然的面庞，双眼通红，无奈地瞥着自己。“呃……”额头滚烫，不用说，肯定是昨夜秋风吹多了导致的风寒。
“沐沐……”
“公子真是咳咳，胜之不武啊。”
“莫要嘲笑本公子，靠运气取胜也是胜利呢。”轻轻抱起无力的唐姑娘，林公子一边暗自得意，一边却又后悔异常。
“来人啊，快叫大夫来！”
众人折腾了一上午，才把唐姑娘安置好，到最后，林公子也闭口不谈比武结果的事情。
“不论是父亲还是那画匠，亦或是南宫公子，都在提醒我要珍惜眼前的一切，本公子却置若罔闻。”在唐沐沐的病榻前，林仲璃深刻反省自己，痛斥前非，唐沐沐都挺烦了，差点论剑将他赶出去。
“本姑娘败了就是败了，这青玉剑就是本姑娘的嫁妆，公子拿去就是！”
“呃……算了算了，这比武是本公子败了。”见她赌气，林仲璃脑子一抽，这话便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不过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不对，是本公子胜了！”
“看公子的意思是，本姑娘配不上你呗。”唐沐沐眯了眼，咬牙切齿道。
“啊，不是！那个……”林公子的嘴又笨了。
“只是……”
“哼，你们男人，都是笨蛋呐！”
真是一场闹剧，明明是胜券在握，却又将主动权拱手让出，也难怪唐姑娘恼怒于林公子呢。
本番外结束
剑与账簿的协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