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何处——第十二章

        下午何文醒来后就发现手机的几个未接电话，看到程静和洪珊的都一一回过去了，期间自然少不了一番解释，不该说的何文也并未透露。看到最后一个未接电话何文有些晃神。距离上一个电话也有快六年了。

        六年前何文和李然刚分手就接到妈妈的电话，她病了！即使分开十几年但骨子里的亲情是抹不掉的。当年何文离开N市也是因为此。爱情的不如意让当时的何文格外珍惜亲情。

        何文的父母在她刚上二年级离婚了，但何文却从不是单亲家庭，因为她的父母并不愿意扶养一个拖油瓶。何文的父亲是包工头出身，当年机遇好后来成立了公司，也算是白手起家。何文的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文化，但是长的很好，性子却十分要强。刚结婚那会儿父母感情很好，生下何文后虽是个女孩但也颇为宠爱。父亲当时还是包工头，时常工地和家里两头跑，时间长了母亲有些不满意，时常说谁谁家的老公每天在家帮着做这做那，谁谁家的老公挣了多少钱，后来就是无尽的指责，慢慢的两人开始吵架。后来父亲生意做的好了，渐渐地不回家了。而母亲好像似五所觉，只要有钱逛街就特别开心。当时的何文像是旁观者看着自己的母亲渐行渐远。何文很小就由爷爷奶奶带着，总觉着父母都很严肃不好靠近。在何文上二年级那一年，何文刚从学校放学，就听到父母在吵架，何文不敢靠近却无路可走。刚进门就被母亲拽了一把。

        “要离婚可以，小孩归你，财产对半分。”母亲拽着她接着对她说“我跟你爸离婚以后你跟着他吧！”  何文看着屋子里苦着脸的爷爷奶奶，一脸怒气的外公外婆。又看看自己的父母。一时有些害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等何文说，父亲又接着道“孩子跟着你，钱咱们对半分，算我给小孩的抚养费。”父母的话对当时的何文像是恶梦，即使长大后何文也无法忘记。

        “是吗？那咱们就打官司，你跟那个贱女人的破事也让法院评评理。”

          最终何文跟着父亲，母亲拿到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之后父亲再娶，不过几个月何文就多了所谓的弟弟。父亲带着他全家去了市里，何文则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后来母亲再嫁。一切都尘埃落定，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分手后的何文回到爷爷奶奶家，看着两位老人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准备在家工作。回家的第二天何文就带些水果去看妈妈，十几年未见也有些紧张。何文到后找到病房看到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而自己惦念的母亲正在给他喂粥。何文有些疑惑，母亲看到何文也有些疑惑，何文只能自我介绍。

        “文文，你来了！快进来坐！”母亲异常殷勤，又对何文说“这是你弟弟。”

        何文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病房又进来俩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气氛一瞬有些尴尬。

      “文文来了！”那中年男人客气到，不等那人再说什么旁边的女孩接到“来了就好，赶紧给你亲弟弟换肾吧！”  何文被这全家弄的有些懵了，母亲没病，似乎是骗自己回来换肾。何文后背有些湿热，不等说些什么，那病床上的男孩嚷嚷道“妈妈，你快让她给我换肾，天天在这躺着，太难受了！”  何文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年走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如今竟这样对自己。自己竟然还渴望着这份亲情，何文的心冷却了，面上也不好看转身离开。

        走了不远母亲就追了上来，两人不好说话，就去了楼下的草坪。

          “文文你救救你弟弟吧，当我求求你了！”何文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的父母姐姐都在，救他怎么也轮不上我吧！”何文冷言反问。

        “嫣然就快要高考了，你叔叔还要养活一家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我呢，我就不用工作！你们既然能救还来找我不过是因为我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何文有些气愤，“如果不是我还有这样机会，你怕是避我如蛇蝎吧！”

        何文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就转身离开，

        何文有些心累，回家之后看到爷爷奶奶的关怀又有些释然。父亲对自己的父母很大方，但很少回家，偶尔带着全家回来也不会过夜。何文曾经看到爷爷奶奶对孙子渴望的眼神有些失落，但看到他们的孙子对他们的嫌弃又有些气愤，又有些开心。如果连爷爷奶奶都失去何文也就没有什么了。

        之后母亲再也没有联系何文，何文找到了工作，一待就是五年。后来父亲的异常反应让何文逃离了老家。

        如今又是六年过去，母亲的电话何文也不知如何处理。想着她如果要找自己一定会再打来就选择无视这通电话。但好不等何文想完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