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
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父母吗?如果没有资格当父母,该有谁来审判?
“知道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吗?”
“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起诉我父母。”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影片一开始便是这段匪夷所思的对话,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站在法庭上,对法官说:“我要起诉我的父母。”而理由更是奇特:“因为他们生了我。”
随着赞恩的讲述,镜头移到了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一个贫民窟。
赞恩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尽管家庭贫困,他的父母却一直都在生孩子,越生越多,多得他们都不知道孩子的生日和年龄。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尽管生活困难,但赞恩依旧咬牙坚持,因为他爱自己可爱的妹妹萨哈,对萨哈心怀不轨的房东给了几包零食,他愤怒地扔掉。他很累,但他坚定的保护着妹妹。他不怕贫困,不怕饥饿,唯独害怕失去妹妹。
当他知道妹妹来了初潮,他像个细心的母亲,照顾来初潮萨哈。他极力想要隐瞒住这个消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妹妹长大了,父母就会把她卖给别人。他甚至计划带着妹妹逃离,可他最后并没有如他所愿保护好妹妹,萨哈还是被父母送走了,他的力量是薄弱的。
愤怒的他对父母极度失望,选择离家出走。
在游乐场,他脱掉雕像的衣服,不要误会他是个色狼,那只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得母亲的温暖。
但这部电影并不是批判父母的,相反,从诸多的细节,赞美了母爱的伟大。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黑人母亲拉希尔给予了他那份女性的柔软。
她把这个一直跟随她的小男孩捡回家,帮他洗澡,做饭给他吃。她让赞恩照顾她的孩子并收留了无处可去的赞恩,赞恩在这对母子身边得到了他在家从没有的快乐。
其实说来,整部剧表现得都是没有身份的难民在生活中东躲西藏,艰难度日,贫困和身份是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阴霾。
拉希尔她是一个没有证件未婚生子的母亲,也是一个贫困的女人,她偷偷把顾客剩下的蛋糕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她为了证件凑不到钱时眼里是无奈的眼泪,她祈求老板预支工资,她含泪将自己的头发剪了卖掉,却还是因为没有身份,非法务工而被逮捕,被迫离开了她亲爱的儿子。她哭着拼命挤掉自己的奶水,因为她害怕被人发现她生了孩子,她怕他们把她的孩子带走。
于是,又只剩下赞恩和约纳斯。他带着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讨生活。他艰难的拉着一个孩子,在巷子里徘徊,卖假饮料,我们应该佩服这样一个孩子。所以在他坚持不住,把约纳斯卖给办假证老板时,我们也不能苛责,因为无法想象他坚持地有多难。他一直抹着眼泪,眼眶一直都是红的,他担心约纳斯,但没有办法,如果不把约纳斯卖掉,他们都活不下去。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他跑回家拿证件,却听说妹妹死了的消息,悲痛的他拿着一把刀跑去捅了那个害死妹妹的男人,被逮捕入狱。而在得知母亲竟然又怀孕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提出要起诉母亲。
但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错的。
母亲抹着泪控诉:“没有人有一个评判我,如果你过得是我这样的生活,你早就自杀,一了百了了。”
而那个父亲在法庭更是激动:“我要是有选择的余地,我做的比你们还漂亮。”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他们只知道生孩子,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用呢?男孩就干活养家,女孩就等长大了去换一些廉价的食物或者畜生。就如赞恩所说。
“我听过最亲昵的话只有‘给我滚臭小子’或者‘走开滚蛋’”。他的话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父母的脸上。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元凶是谁呢?阿萨德吗?赞恩的父母吗?可在他们的观念,在他们接受的教育,他们所看到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啊。
影片中所有无家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证件的难民,那是一切苦难的根源。
因为身份,赞恩父母找不到工作;因为身份,赞恩不能去上学;因为身份,萨哈付出了生命;因为身份,拉希尔只能带着儿子东躲西藏。他们的身份去哪儿了?他们是难民,却因为战争而成为了四处躲藏的难民,国家或许没有抛弃他们,但也没有能力去照顾这样一群贫困的公民。最底层的人民,和平年代尚且有家,有身份,战争年代却只能东躲西藏,失去身份,失去家,失去幸福。战争带来的危害不言而喻。
《何以为家》的最后还是给了人们一些安慰:父母答应不再生孩子,拉希尔被放了出来,并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赞恩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身份证……
《何以为家》我要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笑一笑,赞恩。”
希望总会有的,只要我们怀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