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乃教育的生命
从教三十年,闲来谈谈教育,总有点难为情,一种无法言表的伤感悄悄地涌,三十多年了,一直倡导教育改革,而教育改革三十年我们收获了什么呢?难道只收获了钱老科学家临终前的感叹?难道只收获了一种莫言的无奈?
回顾这三十年来的教学经历,呕心沥血,疲于奔命,按照统一的“模具”陶冶了一批又一批的所谓“人才”。他们在单位里只知道服从,在工作中只知道听命,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好员工,本本分分的好从属。有时即使是灵光一现,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见解,从不敢说出来,只好强生生的咽下去。“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树大招风”,如此种种。怕枪打,莫出头;怕腐烂,短一块。于是他年学的乌龟法。得缩头失切缩头。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怎能领时代之风骚,担未来之责任?再次拜读梁启超先生之《少年中国说》掩卷细思,对号入座,总觉得自己不曾年轻过,可自己确曾年轻过呀,那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老去的呢?无从知晓。
写到这里,我到忽然想起了自己十年前曾经做过的一件傻事。
那是在九九年的时候,我们正在做“大量读写,导练结合”的课题,做着做着,我就觉得,当年的“语文教学大纲”有些问题了,他只谈到了,听、说、读、写四种能力,而这四种能力之间又是怎样联系起来的呢?大纲上没有说,其他书籍上也没有说,于是我就把他们写在一张草纸上,细细的加以揣摩,是什么将四种能力联系起来的呢?是人的头脑,是人脑将之联系起来的。于是我又研究了人脑与这四种能力之间的关系。我蓦地发现,听、读是向人脑输送信息的渠道,而说、写是人脑向外输出信息的渠道。听、说是口语;读、写是书面语。这四种能力都是围绕着人脑展开的,而人脑的基本功就是“思想”。那么思想岂不是“听说读写”四种能力的核心?我们之所以对人实施教育,不外乎要确立,转变,更新人的思想,启迪人的思维。
我们只所以对人进行听、说、读、写的训练,可不就是对人的思想进行的一次训练?提高学生的思想能力,是我们进行听、说、读、写的目的。也是我们进行听、说、读、写的结果。
我将这种想法提出来,结果招来了严厉的批判。大纲是不会错的,错的只能是自己。大纲的精神是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所必须遵从的,没有半点含糊的余地,于是我只能偃旗息鼓,因为我只有这样才能够全身而退。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告诉我——我不能“烂掉”我自己。然而,三年后某教授将思维训练纳入教学标准并进行推广,我是那样的无奈。
创新是需要土壤的,他既是一种深层次的文化氛围,也是一种表面化了的社会环境,他来源于人们心中对新事物的追求,来源于人们对新事物的思考,来源于人们对新事物的态度,更来源于新事物本身的不懈的坚持。创新型的教育不能仅仅是一句口号,而应该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新生事物准备好他所需要的土壤。为其发展提供平台。面对满怀憧憬的学生,我们岂不汗然?
教育改革三十年,治标不治本。那么教育改革的本质在哪里呢?教育的本质在于对人才本质的认识与界定。人才在社会生活中应该有怎样的地位?这就涉及到用人制度的改革问题上来,这又视乎不是教育一个部门改革所能涉及到的问题。但教育评价是我们教育界不可推卸责任,教育评价的最终指向就是人才的评价,因此我们应该把教育评价,上升到人才评价的高度来认识。教育评价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工作,不可能有整齐化一的标准,其本身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体系。但无论他怎样的模糊与艰难,我们都必须促其改变,因为这是教育改革的突破口,只有这个口子打开了,教育改革才能有实质性的突破。
用人制度的改革辐射教育评价的本质,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的观点,孔子早在两千年前就有过深刻的论述;“学而优则仕”,不就是把学习的质量与用人机制有机的联系起来了吗?学习就是为了有更好的实现社会价值,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达成自己的人生愿望,因此,只有将社会改革与教育改革有机的联系起来,教育改革才可能迈出更大的步伐。
改革是需要成本的。他需要改革者的坚持不懈,需要改革者承受各种压力,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坚忍不拔的干劲,做什么都不成,从赵希斌教授的身上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真正的教育改革家应出现在课堂里,而不是那些远离课堂的教育管理者,因为教育的主阵地在课堂,教育专家也必然产生于课堂。因此我们教育工作者就应该立足于课堂,立足于学生的思想实际。走进教师,走进学生的心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教育的主人。
教育渴望一种和谐,争鸣的时代,春秋战国时的百家争鸣,洋务运动之后的新学运动,欧洲的文艺复兴,都培养和产生了大批的人才,为我们今天的教育提供了很好的研究素材。
创新乃教育的生命!我们渴望从用人制度改革入手,深入教育改革。将习惯养成,情感培养,思维训练作为我们教学的主线,以创新发展为目标。让创新发展走入校园,让创新教育走入课堂。让创新成为校园生活的主旋律,使学校成为创新人才的摇篮,藉此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大业。让钱老,不再做无奈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