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豪迈侠客

2019-06-29  本文已影响0人  苗杨杨

  在四川省眉山市境内,有座彭老山,宋仁宗景祐三年,这座山突然变得荒芜,百花不放,草木枯萎,禽鸟野兽远走高飞,眉山久老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多年以后,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就在这一年,一位令人惊羡、受人敬慕的不世之才——苏轼(字子瞻)诞生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澎老山的灵秀之气,独钟于他一人,因而出现了这样奇异的现象。66年后,这位旷代伟人走完他不平凡的人生历程,辞别人世,将英灵之气还给了自然,彭老山才重又变得郁郁苍苍。

  这当然只是一个不够确信的民间传说,再度我们这个充分天人感应的古老国度,随着每一位天才人物的诞生,都不免会有这样一些神异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传说虽然不可确信,却非常形象地说明,正是蜀地(四川的古称)的奇山秀水给予了苏轼最早的陶冶和启迪,以后他长大成人,官游四海,对于故乡的怀意总激起他满怀深情。要我们用一个名词来称呼苏轼,太难了!诗人?词士?画匠?不,它们都太狭隘了。他的才华中早已凝聚了这些琐碎,他的目光也早已穿越了世间凡尘,是一个豪侠。对,豪侠。

  唐后五代以来,世人文风都浮靡艰涩,都把自己的观点小心翼翼地藏着,畏首畏尾。而他却不一样,所以在1057年那个秋天进士考试一开始,他便写了“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这样大气的话语。这时候的他,是狂的,但他有资本去狂,而且狂得令人服气。更有甚者,是拍案叫绝。“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他便以一个仁者的姿态屹立于历史舞台之上,他是一种高度。当他喊着“为增计着,力能诛羽而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如果惊人的见解,他如何豪放直爽地摆放出来?殊不知,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吗?

  他是豪侠,并不理会这些,他心怀苍生,看不惯就喊出来,绝不作假意之辞。他太义无返顾,自然开罪于新党又不容于旧党,最后只得从京师到杭州到密州到徐州,四处漂泊。政治上一再失意,生活上一再流浪,他曾感叹南面为君不如隐居之乐,夹杂着无尽的低落之绪。他也曾自嘲“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流露出缕缕无奈之意。但他博览群书,《诗经》,《尚书》里的故事、妙语信手拈来,始终站在众人之上的境界看待这世界,从衰败的家境里他能在亭中喜雨,能凌虚看景,最后更达到了超然的境界。只有他明白“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哺糟啜醴,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也只有他,能以这种超然物外的精神生活,难怪在“服车马之劳”“庇采椽之居”“行桑麻之野”的时候,面对“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却能“貌加丰,发反黑”了。

他曾赞叹韩愈“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夺三军之帅”。而我,只能以此拙笔,对你的豪气,你的智慧由衷地欣赏。

  豪侠!心中永远指引我去攀登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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