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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甜蜜的负担(3)

2018-02-10  本文已影响23人  勇敢的Judy
今年过年没回家,去花卉市场买花

今晚意外接到了弟弟的来电,真是很意外。他主动来电劝我回家。我一直不愿意回家,和妈妈吵过一架之后,心里一直无法释怀,是一种惧怕一种内疚,还是一种自我松绑的自由感觉,五味陈杂,于是下了最后的决定决定:今年不回家过年。

今年姐姐和弟弟都回家了,好像是特意为了召唤起我回家的念想或者说特意弥补,补救我给爸爸妈妈心里造成的失望和受挫。

是的就是从上一个月电话中开始的,我们大吵了一架,妈妈在大哭中挂断了我的电话。然后又是我打电话求助姐姐,姐姐电话给妈妈救火。

我在这个电话的间隙痛哭不止,几度哽咽,几乎呕吐。我又悔又恨又怕,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是这样,这样折磨和艰难,无法挽救,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玉石俱焚大家才能解脱。对于妈妈我心中不止有恨有怨也有一层薄薄的爱意呀,只是它是有距离的需要空间的。

但是固执的妈妈不知道,她只是一味得想要我的信任,亲昵,和靠近。这些于我们是过度的要求了。

大概每一个妈妈都唠叨,而我的妈妈最喜欢在我工作失意的时候来指责或重述我的不听话。这时候的我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刺猬,竖起浑身尖刺迎来犯之敌。那个敌人其实是我的妈妈。

我试图说服妈妈我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过度干预。虽然知道徒劳,就像其他人告诉劝诫我的,她毕竟是的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我好不是应该,在子女最深的失望里给予安慰和依靠吗?

关于父母我经常性得被人批判:你延续着他们的后半生,父母的荣光和安慰是你脊背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常常被这样武断的言论伤害和激怒。说这这些话的人肯能是我某个同样不成器的亲戚,或者哪个混得很好的亲戚一脸恨铁不成甘的无奈。

我不知道他们自己做到了多少,不知道他们自己体悟了多少,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这场旁观中,他们永远也感受不到切肤之痛,他们习惯性得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

我常常鄙视这些人,心里不屑得暗笑:他们凭什么置喙,就像我心里同样不屑:我年老的想要挽回的妈妈,她凭什么做这个要求?

国外曾经有一个著名的铁皮猴子实验。小猴子出生后不久被分离出来,工作人员做了一个会出奶的铁皮猴子和一个用绒布做的没有奶的妈妈。小猴子吃完奶的时间都是抱着柔暖的绒布妈妈。如果说前几年妈妈对于我还有回护之意,现在那点耐心早就被我的各种失败磨平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我这个环境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有这样的遭遇和想法。我时常观察姐姐和妈妈的相处方式。我观察身边的女孩和他们的母亲怎样相处。我知道我深刻了解父母亲情无法选择无法丢弃,虽然我从15岁就撕心裂肺得向他们坦白过:我永远不想当你们的女儿。这个想法到现在也没法改变。

然而外人们往往会劝:我们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嘛?你的爸爸妈妈又不是丢了你,糟践你,不给你吃喝,有什么好抱怨的。他们看人的眼光要我觉得自己是个矫情不懂感恩的混蛋。

也确实他们并不给我带来身体发肤的伤害,但是一千个麻木的受众当中我偏偏是那个特别的,我没办法用自己不相信的别人总结出来的理论过日子。

可惜妈妈要的总是一个完美的千篇一律的标准,当我展示自己的不同时,当我展现出巨大的缺口时,他只觉得害怕和抗拒。

在我们相互交缠的生命体验中,她曾经以我为荣,也因此愿意更加深入的了解我,给我以耐心和时间,而一切变糟糕时,在你让我感到丢脸之外,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对于一个子女的怜悯。

我敏感的心为此做一直的准备,是不是我还没有学习清楚什么是爱,以至于我感受不到,他千变万化的形态中真实的本质?这种等待

我的父母是否也曾经有过这样迷惘而痛苦的生命感悟呢?

最近我经常想起龙应台的《目送》“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有时候你得知道这种目送可能不是父母心心念念的不舍,无怨无悔得付出,甘之如饴得接受。

你目送感受到得可能是:反复的失望是放弃坚守的标准,是承受不预期的痛苦,是求不得的安宁,是承受像与父母这样的非正常关系,是必须承认这其中的酸涩,是必须忍受的修行。

如此仍然斩不断,放不下,仍然执善念做好事,这才是血溶于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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