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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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父亲去了老干部摄影协会的采风活动,辽阳梨花峪和核伙沟,这是我回国以后第一次和大家“组团”出去村儿里玩,很开心。我们早上七点半出发,晚上六点半到家,身体有些劳累,就没写任何感悟。今天把游记补上。此游记只代表我,作为一个平衡不好的人,第一次在国内参加集体活动的感受。
我们早上七点三十要在苏家屯肛肠医院门前和其他人集合上车,之前还有市府广场、铁西,因为集合时间对于我来说过早,我们就选择了最晚集合的苏家屯集合时间。
我们六点起床,七点出门,由于平衡不好,我带上了拐杖,经过我出门前一如既往的丢三落四,我们最终乘坐了网约车到达了苏家屯肛肠医院。当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算上我们,有五人在该上车点集合。由于我不属于该协会,父亲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寒暄一阵过后,七点二十五,车来了。
是一辆旅游中巴,上车过程比我想象的容易,我之前一直担心有台阶而不能上车窘境。巴士虽然有台阶,但是台阶旁边有扶手,这帮了我大忙,借助扶手的力量我顺利的上车了,这让我的旅途瞬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们坐在第四排,不远不近的位置。很快我们驶出市区,上了高速,协会任主席在路途后半程简单介绍了我们的行程,集合时间,和专家摄影讲解。并建议我们尽量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注意安全。由于是第一次回国集体短途旅行,外加我以前做律师的职业习惯,对于关于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
虽然以前也总是在高速上经过,但是我都心不在焉而没留意路边的风景。这回倒是仔细的观察了窗外。高速是往辽阳方向开,沿途有很多白杨树,守卫一样为我们保驾护航;也经过了一些露天矿山,父亲以前是做工程的,说他曾治理过露天矿,防止风吹走矿产造成不必要的流失与污染。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梨花峪,我们纷纷下车,各路人马即刻自作鸟兽散,把主席叮嘱的尽量不要散开抛之脑后。于是,正式开始了我们的下乡采风之旅。
这处游人不是很多,有人说因为不是旺季,但梨花都盛开了,而且叫梨花峪,何为旺季便不得而知。由于此处梨树都是自然生长的,而且都在山上,所以我们要上坡。最开始上的小土坡到是我的一个不小挑战。
多亏我带了拐杖,我左手拿着拐杖右手搂着爸爸的胳膊,艰难的上到稍微平缓的地方;由于我身体右侧非常不稳,左侧拄着拐杖,爸爸在右侧,我想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都快给他挤到路边的树丛里。事后他说拐杖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的确,我把大部分身体重量都靠向他,但是没有拐杖也不行,因为我也在用力的拄着。但是毕竟拐杖“靠不住”。后来实践发现爸爸在我左侧似乎更便于协助我,毕竟我左侧可以带动孱弱的右侧;拐杖似乎不发挥任何作用,因为我更依赖人的帮助。
到了好走一些的地方,爸爸可以自由的在上坡上拍摄梨花,而我在保证不失去平衡的情况下在原地拍照。

山谷在春日的阳光里格外温暖。春日的阳光正好,春风仿佛吹走了一切我内心的烦恼。我欣赏着近处的芬芳,望着远处千朵万朵压枝的梨花,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枯木又逢春,也想起了心里医生说关于“我代表什么”的问题,这一棵棵梨花树一年又一年春天开出美丽的花朵不就是生命最好的证明。
我忽然有了答案。“我”就是生命的一种形式。不管我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无论如何变化,都是我,万变不离其宗。当然,如果我这个生命不在了,我可能以其他方式存在着,也许会化为一棵梨树。
从哲学思考恍然回到现实,需要下坡了,我得专心走路,不能想太多。下坡反而平缓许多。我们在一个路口停下,让父亲去拍更多的梨花,我在原地等候。他拍完归来,我们又遇见了驻足拍照的自行车情侣(猜测),经过攀谈,我们知道男士是军医,女士是医生但是不是军医,他们都来自辽阳,得知我们从沈阳此处拍梨花很是惊讶。也许他们都比较忙吧,没一天时间旅游,而我们恰好有大把时间。父亲给他们拍摄了照片后我们便回到了集合地点准备吃午餐。
由于需要自备午餐,我们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热狗,面包简单充饥一下,协会主席的午饭很“正经”,菜饭(冷热不知),还准备了自酿的桂花酒,并问我要不要小酌一些,如果我可以喝我一定尝尝。可惜手术以后我属于“一杯倒”的量。何况下午还要去核伙沟,便礼貌性拒绝了。
主席很突然的问到我一个哲学性问题,“是不是物质决定意识”;恰好我最近在看《世界上最神奇的24堂课》,便和他分享了我对于内在决定外在的“新”发现,其他人则说不要理他,他喝多了,就开始瞎白话,毕竟是搞艺术的人,喝起酒来想的问题都很深奥,不禁让我想象李白醉酒后做出流传千古的诗篇。
这个村子给我的感觉很贫困,其他人也这么觉得。所谓的村子其实并没有太多户人家。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靠什么生存,没有什么旅游业收入,因为所谓梨花峪并不要门票,只是有两个大牌坊。山谷几乎没有修饰的痕迹,倒是很有一番野生的特色。虽然感觉有些荒芜。


人有三急,我就在附近找厕所,有一间公共厕所外面修建的不错,但是因为游客太少,并没有开放;据说远处有一旱厕,由于干回国后候被营口的旱厕吓到,没有绕远去,而由父亲找到一处无人看到的空地就地解决,全当我是这自然里的一只野生动物。当然,我把厕纸卷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下午一点半左右出发去了核伙沟。巴士一停,就觉得比梨花峪正规的多,需要收集所有人的会员证件,否则门票30元,我交了残疾证(全国景点免费),有工作人员上车检查。进入景区后,路也比之前平整许多。
下车以后,我轻松自在的走着,欣喜于道路到平坦易行。看见了美丽的“骆驼峰”。粉紫色的杜鹃花在峭壁上顽强的开着。但显然我高兴的太早:路被小溪截断了,只有几颗大石让游人跨过,潺潺的溪水缓缓流过,仿佛在嘲笑我“这下你不行了吧”。但是不止我一个人犯难,团里的其他两位阿姨也不敢过去。于是团里的其他大哥们自告奋勇的帮我们度过。显然我是我们三人里最费力“过河”的,三位大哥走在我前面,把我拉到了对面的路上。


后面的路明显没有之前的平坦,想必铺路工人铺路也很困难,但好歹还有路;走了不远,前方的路又被溪水截断了,这次溪水距路面下沉很多,大石要身体向下才能踩到,过于困难,我们全体“知难而退”了。我在父亲摄影之际想去之前看见的公共卫生间,但是一样由于游客不多而关闭,父亲摄影归来,后面有一旱厕,他说我可以试试。实验失败。我依然使用了“自然厕所”。
沿着关闭的公共卫生间似乎有一条路,看似平坦,我们一行几人走上这条路,看见路上有一个行人可以走的栈道。但是走了大概二百米我们发现旁边的机动车道似乎可以通车,便在原地等其他两位男士回去与景区人员交涉,我们四个在原地等待;等了大概半小时,不见车和人的踪影。就此作罢。回去到巴士停车地点才知道景点人员不允许非长途巴士经过,也庆幸我们没有在那傻傻的等。
我们一致认为核伙沟所在的村子比之前的村子富裕得多,我猜想是旅游业带来的收入,据说秋天更适合来这里,因为树叶成金黄色或者橘黄色,很美,游人应该不少。几乎家家都是琉璃瓦房屋的构造也比之前的村落精致很多。玉米棚搭的也很规整,玉米摆放的很整齐,就连秸秆也是;有农户家里养的驴和狗,很可爱。这一切对于没体验过农村的我都很新鲜。如图




虽然有种“采菊东篱下”的感觉,但是我依然喜欢城市的喧嚣与便利。去哪里买菜,哦对,村民们自己种菜;但是肉从何处而来?没看见任何猪圈;倒是看见了一些牛棚;该村子连自来水都没有,需要打地下井水。最重要的是没看见任何学校。
我还是俗人一个,无福消受这样的孤独。何况,我也只是到此一游,猎奇而已,没有打算停留的意思。
父亲和我与摄影老师攀谈一阵以后,拍了集体合照(之前在梨花峪也拍了)。我们就乘坐巴士回去了。主席邀请我下回活动继续来参加。我说好。
我这次体验感觉很不错。大概是我习惯了城里的衣食无忧,偶尔体验田园风光感觉很新鲜吧。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偶尔吃一下农家野菜的感觉。
从城市到乡村的一日游,四个字,感觉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