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女孩——改3

晚饭后到附近的公园散步。雪后的公园一片寂静，稀稀拉拉的行人走在公园外围的步道上。一行太阳能路灯垂着成熟向日葵般的脑袋，将柔和的光洒下来，照亮了这些坚持锻炼的人的身影。

走到溜冰场附近，居然有几个孩子在里面溜冰。他们时而像南归的大雁一样，排成一行；时而像飞机在空中表演节目一样，交错滑行。我被一道闪电般的瘦小身影吸引，不由得走下步道，来到围栏外，久久不舍离去。

领头的小姑娘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后是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再后面是三个像初中生一样的大男孩。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手由妈妈扶着，一手抓着围栏，在缓缓地滑行。

小女孩的身影“嗖”地又从我眼前过去了，她脚上的溜冰鞋仿佛是她生出的一双翅膀，让她像燕子一般，来去自由。当她一次次从我面前闪过时，我来不及细看她的面容，只听到鞋子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蹬”“蹬”“蹬”的声音。我正观察为何她能让笨重的鞋子一起一落转换得这么自如的功夫，她已经过了一个用铁板做成的、带有上下坡度的小障碍物，溜到我的对面去了。

她的身体向前倾斜，目光直视前方，两只胳膊随时变化动作，以保持身体平衡。一圈又一圈，她不断加快滑行的速度。她想借用小障碍物下坡产生的冲力，直接滑到左边一个坡度更高的障碍物上。当她直立着身体冲到高障碍物上坡面的中间时，显然没有冲力了。我浑身的肌肉收紧，像自己遇到危险一般，真怕她猛地从上面倒仰着摔下来。只见她迅速扭转身体，沿原路滑了下来。这个动作很危险，她练得有点吃力。看她平安落到地面，我松了一口气，不敢想象她控制不好平衡摔在地上的场景。我想，她在练习这套动作时一定失败过，那样的痛该有多大，想想都令人恐惧。在这手都伸不出来的季节，更不敢去想那种可怕的后果。

女孩朝在木椅上坐着的老人那边溜过去，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她在老人怀里休息了一小会，又开始训练。三个与她一起训练的男生在围栏旁边聊天，两个则坐在后面的木椅上久久地休息。我想起最近看完的一部电视剧。小女孩真像剧中那个刻苦训练的溜冰冠军陈冕，她们那执着的眼神，敏捷的身姿，还有不怕摔跤的勇气，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