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刘校长
刘根初既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领导,也可以说是牌友,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昨晚一梦,梦见了他,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静静的夜里,他的音容笑貌总是缠绕着我,总想写点关于他的记忆。
忽闻噩耗耳也背,得之却让我心碎。去冬相聚音容在,今朝一别永不回。校园耕耘同一室,语法争执面耳赤。即是领导也挚友,为人楷模皆无愧。牌友麻将觅无声,再见慈颜空有泪。跪拜灵前问苍天,驾鹤西去心不安!
我1982年执教于黔中,有幸与他一个教研组,也许是心有灵犀,有很多共同语言,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记得有一次,我们讨论古汉语中“宾语前置”一句,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不欢而散。其实,后来我反复考证,是我们阐释的角度不同,殊途同归而已,但这句语法时至今日也忘不了。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在思考问题时,和人争辩的时候,右手总是轻轻按压右前额,压压头发,这时候说出的话,就会语出惊人,驳倒对方。
他爱好体育,喜欢观看各种比赛。当时黔中的操场还在新华东路,他家门口就是一个升旗集会的台子,每当学校有篮球、排球、羽毛球等各种比赛,他就蹲在那里观看,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留下的是一坝烟灰与烟头,确实嗜烟如命,而且,这样能蹲,黔中也就此一人。每届奥运会与足球世界杯他必看,而且专心致志,废寝忘食,乐以忘忧把它看完,我问过他,为什么这样痴迷,他说:“人老了,看一届得一届”,说明对生命是何等的珍惜呀。
我们也是玩伴,虽然年岁比我们大十几岁,但是他喜欢比他小的同事玩。那时课外活动,我们有一批老师就喜欢聚在工会活动室,把桌布绷好打数翻的麻将(麻友有陈熙渊、张腾蛟、殷徳宪、刘贵涛、还有一个数学的向老师),看谁面前的包谷子多,乐此不彼,玩得津津有味,这就是我们在抓高考空闲下来唯一的娱乐方式,悠哉!乐哉!
后来,我离开了黔中,到教委工作,给我工作极大的支持。在教研室主抓全县高考,进驻黔中,给与极大的方便,高考一年一个台阶。再后来,我做了教委主任,更是不余遗力支持工作,当时黔中姜荣芳校长调走了,报了郭荣禄作校长,为了教学秩序稳定,不出现波动,你本已退休,请你留下来辅佐校长,你二话不说,欣然同意,为了教育你难能可贵。屈银安老兄一首挽联是对刘校长人生的真实写照:上联是“”披肝沥胆献身教育堪师表”,下联是“放眼归心耿介塑人求德高”。
离别前看望刘校长我始终忘不了我去西藏旅游前,和秦锐一起来看你的情景。当时看见你瘦弱的身躯我一点也不相信我的眼睛,只有几个月时间没有看见你呀,怎么就这样了呢?我和秦锐都潸然泪下,哽咽着问候你。你使劲力气,看着我俩,轻轻地说了一句,现在想起都心如刀绞的话:“我不行了”。你眼神是那样无助。刘校长呀,我也无力回天。我心里默默的诅咒苍天:“苍天你知罪吗?校长应当活百岁呀”。校长,我的恩师,我的挚友,你一路走好!我相信在天堂里,依然会有你执教的声音,依然会有你谈笑风生……
阮平 于2018.8.23.出殡前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