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牙

在医院里开完会，然后骑自行车到街上去买点药吃。

“没有你要的那种。”药店的店员面无表情地回答我。

走出店门，一抬头，在药店的对面，看到堂妹以前上班的那个牙科诊所。

一个月以前就想去洗个牙齿，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拖着没有洗成。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没有什么事情，离理查德先生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那就在今天洗吧！

洗完了再逛一逛街，然后和理查德先生下班后一起回家做饭吃。

走上昏暗蜿蜒的台阶，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孩子笑着向我走来。

“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我要洗牙”

“那我们先检查一下。”

于是跟着其中的一个长头发白色制服女孩走进一间用玻璃门隔成的小单间。

“好的，检查好了，没有问题。请问你要洗哪种呢？我们这里有100元、300元、500元三个价位的，100元是普通的，300元和500元是超声波的，后两种则就是舒适度的区别。”

我一时没有了注意，打电话向堂妹咨询。

“就做超声波的吧。”

我想了一下，选择了300元价位的。

根据我的经验，消费的时候做选择题，选中间那个总是没有错的。贵的消费不是，便宜的又太低挡了。

那是不是说明了我在这个县城里的阶级？中产吗？

洗牙的过程中我感觉到有两个针扎在我的舌头上。

"好痛"我哀叫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自己的舌头在之前痛的地方有火辣辣的肿胀感。

给我洗牙的长头发白制服女孩说“你的舌头之前是不是咬烂了。”

"就是你之前刺烂的。"

“我没有刺烂你，是你之前就烂了。”

我忽然很生气，我舌头什么时候烂的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还没怪你，你就开始推卸责任了，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了。

但是还差几分钟就弄好了，我忍住了怒火。

“先别说了，快点洗吧。”

洗完之后，我冲长头发白制服女孩发了顿火。她这时候有点软下来了，走过来拉拉我的衣袖，对不起了。

没有用了。

付账的时候和老板娘说了这个事情。

老板娘给打了个九折。

付完款走在路上我想，今天我做的对吗？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向老板娘隐瞒挑破舌头的事情。

一个小姑娘嘛，做错点事情很正常的，不要太苛刻了嘛。

以前的我是这样想的。

现在呢？现在的我不会这么想了。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

做的好的，对的需要得到奖励，同样的，做的不好的，做错了的就要得要应有的惩罚。

遵循这样的原则，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好人不会憋屈，坏人不会得意洋洋。

所以今天的事情大方向是没有错的，美中不足的是，当时有点冲动。

不需要和那个制服姑娘说那么多。

争论太多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今天好像又找到了一条努力工作，努力生活的意义。

这世界对谁都是公平的，要努力的做好每件事情，否则，是受到应有的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