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媳妇儿“做媒”（上）
01.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也是什么鸟都有！
俗话说：“人不能对太好，狗不能喂太饱”，话糙理不糙。
夫妻之间，亦是如此。
雪儿和柱子，家住邻村，在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上学，是同班同学，可以说是从小青梅竹马的玩伴。
初中毕业时，两人没考上高中，都回乡务农了。
转眼，雪儿和柱子都到了谈谈婚论嫁的年龄。
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的雪儿，人见人爱，吸引着很多小伙子的目光。
柱子妈托媒人去雪儿家说媒，两个年轻人顺理成章，喜结连理。
雪儿在家里侍弄农田，种地为生；柱子偶尔打打散工，贴补家用，还算勤劳。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东北农村的冬季，大雪封门，天寒地冻，干不了农活，很多人喜欢“猫冬”：待在家里，很少外出务工，男人无聊时，打打麻将、玩玩儿扑克，女人中有些人，则喜欢“串门”儿，走街坊，聊聊家长理短，侃大山。
柱子的父母也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父母都60多岁了，父亲脑血栓，常年卧床，生活不能自理。
柱子外出打工的钱，成了贴补家用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柱子一家，日子过得很拮据，日子在紧紧巴巴中过了一年又一年，转眼，柱子和雪儿结婚已经7个年头了，他们的儿子小宇也已经6岁了。
柱子和雪儿的婚姻，在相对平静中迎来了“七年之痒”。这年，柱子做了一件令人惊掉下巴的事，彻底改写了自己和雪儿的人生。
02.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柱子有个不良嗜好：农闲时玩儿麻将，有时，还把麻木友招家里来玩儿。每每此时，累了一天的雪儿，就不得不承担起为麻将桌上的男人们端茶倒水的“工作”。
同村有个叫大海的男人（单身），40来岁，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一枚，在内蒙古做生意，每年收入不菲。春节前，他常常回老家度假，时不时地跟着到柱子家玩玩儿麻将，乐呵乐呵。麻将桌上，谁要是输的“兜里见底儿”了，大海总是慷慨解囊，借他们钱，大家继续玩儿，于是，大海被同村兄弟们尊称为“海哥”。
柱子有个要好的铁哥们儿，名叫吴旺财。
这吴旺财可能是名字起的太大了，不仅没给他招财，反而一贫如洗。游手好闲的吴旺财，农闲时节，每年“猫冬”季，是柱子家麻将桌的常客。
经常跟吴旺财勾搭连环混在一起的柱子，慢慢的，也变得游手好闲了，酒量见长，牌桌上常坐，兜里的票子渐少，但这爱玩儿麻将的嗜好缺与日俱增。
03.
2020年，地球村突发新冠疫情，春节期间，全民禁足，城市被封城，农村也被封村了，“海哥”不能如期返回内蒙古做生意，柱子、吴旺财等人也只能是在家里滞留，不能出远门。柱子家的麻将桌上的“生意”，“红红火火”，十分兴隆。
2020年的牌桌上，柱子手气、点子特背：连连输牌的他，把兜里的“籽儿”输净了，手痒，无法收手的柱子，不断跟“海哥”借钱，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欠下3000多块钱赌债，无力偿还。一遍是赌债堵不上的“窟窿”，一遍是看着别人麻将桌上推杯换盏，高声大气的嗨玩儿，柱子心里那个痒痒哦！
怎么能淘弄点钱去呢？柱子日思夜想，搜肠刮肚，终于心生一计。
03.
柱子心想：
海哥是钻石王老五，多金，人又长得帅气，但是，这么多年，因为眼光高，一直挑啊挑，挑花眼了，到现在还没个媳妇儿，自己媳妇儿每回给海哥端茶倒水时，海哥常常偷瞄他媳妇，有时，呆呆的盯着看他媳妇儿，女儿被他撞见，海哥就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挪开，看向别处。
自己媳妇儿长的那么水灵，温柔贤惠，不如让海哥尝尝滋味，权当抵赌债了！
想到这点，柱子心中窃喜：“媳妇儿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谁用不是用。让海哥尝下滋味，如果能抵消（顶账）那3000多元赌债，自己也没啥大损失，但是，就是不知道海哥愿不愿意让他用雪儿的一夜温柔顶账”。
想，都是问题，做，才是答案。一不做二不休！
一天，赌桌上柱子又输牌了，沮丧写在了他的脸上。
海哥起身去接手，柱子心里有事，尾随着海哥来到茅房（农村露天厕所），在影壁墙后面，柱子在海哥小解后拉裤子拉锁时，凑到海哥身边，贴着他耳根子，说出了自己要拿媳妇儿雪儿顶账的事：
柱子打趣海哥，拉开了话下匣子：
“海哥，多久没碰女人啦？这解决的咋这么快呢？”
海哥：
“新冠疫情以来，各种酒店、饭店、歌厅不准营业，也不让咱们出去溜达，你哥已经大半年没开荤了，被你这么一提，还不得劲儿呢……”
柱子：
“海哥，你看我媳妇儿雪儿怎么样？是哥哥喜欢的类型不？”
海哥：
“雪儿？当然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哪个男人看了都得忍不住多看几眼啊……你小子艳福不浅，说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儿，是不是夜夜新郎，精疲力尽，那点儿精华都快被折腾干了啊……”
柱子（一脸坏笑）：
“那是！我媳妇儿床上可会贱了，一上手就能让你酥骨……哥哥想不想尝尝滋味啊？”
海哥：
“你小子胡咧咧啥呢？那是你媳妇儿，我哪有机会上手？你能愿意吗？”
柱子（压低了声音）：
“海哥，我说的是真的。跟你商量件事儿：你那么能挣钱，一年十万二十万的，都是小意思。我这猫冬呢，今年因为疫情，也没怎么出去打工，这手头确实不宽绰，那几千块钱，在哥哥那不叫个事儿，可在你弟弟我这，就是天文数字啊！真没钱还你了，哥哥如果不嫌弃，晚上我让雪儿陪你睡一宿顶账，一宿不过瘾就多睡几宿，完了咱俩那笔钱一笔勾销。”
海哥：
“你小子脑子还挺活泛呢！睡雪儿？我倒是愿意，就是不知道雪儿能不能从……别到时候没等舒服呢，再整出啥幺蛾子。”
柱子：
“这个你别管了，我去跟我媳妇儿说，哥哥听好吧！”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柱子以为他一手策划的为媳妇儿找钻石王老五的如意算盘，他跟海哥小声嘀咕，没有外人知道，却不知，隔墙有耳——他们的对话，被尾随出去躲在暗处的吴旺财听了个真而切真，还用手机录了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