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的丰碑—金庸
对于金庸的印象,最初时是停留在黑白的电视机上。那时我还小,家中没有电视,需要在夜里,去到村里的小卖铺。
现在那个小卖铺已经不在,上次回家的时候从那里经过,那个三米高的小屋变成了新房,至于新房已是另一户人家,高有十多米的红砖瓦房,在陈旧的街道显得格外突兀。
记忆中,小卖铺用一个简单铁板作为窗户的防护,待到夜间关门,会将铁板放下,整个窗户会被遮住以防有人进入其中,其实印象里大家都很和睦,这类事情从未发生。门是那种古代商铺一条条厚厚的长两米高的竖木板,开张时要一条条左右移动抽出,关门时再一条条合上,绿色的油漆木板,现在想来仍旧记忆犹新。
每次吃完晚饭,我都会准时到达这里,小卖铺门口放着一张褐色桌子,上面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机身周围是褐色木头材质,大大的屁股向后翘着,前端是一块14寸的电视屏幕,于当时而言相当吸引眼球,屏幕一旁有两个能扭动的换台键,下方是扬声器(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具体模样我已记不太清)。
还没有靠近,黄日华版《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便就响起:啊~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若到此时,我都会心急大叫:“射雕英雄传要开始啦!快跑。”
小卖铺前时常聚集着二三十人,他们或是拿着板凳或是站在后排,讨论着当天的趣事。当主题曲响起的刹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除了传唱至今依旧令人心潮澎湃的铁血丹心外,再无其它声响。
那时候翁美玲真的很美,是村里老少爷们心中的女神。从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就知道,只要她在屏幕上一出现,他们脸上都会挂上一种奇妙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眼睛变得明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为之一变……至于那个傻憨憨男主郭靖,早已被古灵精怪的翁美玲所替代。
“这个郭靖真傻。”突兀的声音响起,这是来自一个满脸可惜的面孔,我知道他在为黄蓉叫屈。
“就是,傻不愣登的样,怎么可能配得上黄蓉。”
女人们就不同意了,插嘴道:“傻怎么了?看电视剧还叫你有这么多感慨,咋不上天呢?”
“嘿!你个老娘们,多嘴多脚的,跟你有啥关系?”男人噘着嘴很不高兴。
“好家伙,怎么滴?还不叫说话了是不?”女人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已经开始编排起明天跟村里大娘聊天的话题。
男人不再理他,一溜烟跑进小卖铺,他买了瓶酒昂首走出,他边喝酒边撕开一包昂贵的官厅烟,塞进嘴里,用火柴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吐出好几个烟圈……
我其实并不知如何去写金庸,他的作品场面弘大,人物繁杂,还有侠义每每谈起就会被人津津乐道。
我第一部真正看完的金庸小说,还是头两个月读完的《雪山飞狐》。并非是我不爱读书,非也,我其实很爱读书,只是一直觉得他的作品很难读进心里。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开读而放弃,又重新来过,但依旧半途而废。直到这次雪山飞狐被我一口气读完,最后意犹未尽地吐了口气,暗想:这是我迄今为止看过的最好的武侠小说了,没有之一。
武侠小说作者每被提起比较,人们心中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金庸,他在武侠世界竖起的丰碑,如同摆在人们面前的大山,即使过去多年时间,依旧无人可以超越。并非人们止步不前,反倒是知识越加深厚,越会觉得他的伟大,知识的渊博,眼光的深远,他的武侠作品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人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我最喜欢的一部武侠电影是《东邪西毒》,这部电影是王家卫耗费巨资,邀请了豪华的明星班底,拍摄了很长的时间,中间甚至出现了资金周转不开、演员承受不了的尴尬局面。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东方不败……等等人们耳熟能详的角色都在其中,尽管它甫一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便被钉上了烂片的烙印,但我第一眼便就爱上了它。它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人们直到读懂了它,方才觉察到这部电影的独到之处,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其实侠义本在两可之间。有时他为邪恶,可转身却成一代豪侠;有时我为侠士,却不能任人所玷污,即使干出伤天害理的勾当,也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损伤分毫。
古时有云: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在武侠的世界绝对是至理名言,任何的曲直黑白,到了最后总会亮出其真正的面目。真正的邪恶就在一念之间,并不分正派或者邪教。
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举手投足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那些木那之人,总要心怀正义,从始至终不曾改变,最后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这是必然的走向。倘若他聪明绝顶,那其所作所为必然要深思熟虑,又怎会去办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除了傻瓜,我觉得世间没有舍我其谁的圣人。
另外:
本文起写的初衷,是因为侠影盟布置的作业,但说实话,我无从下笔,兴许是我功力不够,任督二脉尚属拥塞,又或是金庸在我心中,实在是一个摸不清又看不明的存在。所以至今,我只是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去对待他,至于研究解读,实在不敢。
再次敬过,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