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记忆
今天翻开柜子,发现了几本1976年的锻压机械杂志。读来感概颇深,以前的杂志政治色彩浓厚,虽是机械杂志,但几乎每期杂志目录前总有毛主席语录,给这普通的杂志烙上了浓厚的时代印记。但是文章内容详实,有极高的参考价值,以前搞技术的人都很实在,不搞技术封锁,在工作中发现一点技术诀窍,就写出来,还生怕别人看不懂,应用推广不起来。因为我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读了还颇感亲切,从中受益匪浅。读到1976年第9期,封面由彩色变成了白色,上面写着”极其悲痛地悼念伟大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逝世”的黑体字。 当时人们对领袖的感情特别深厚真挚,记得当时广播中播诵毛主席逝世的通告时,很多人当时就失声痛哭,开追悼会时,天下着雨,但参加追悼会的人们在雨中,没有人打雨伞穿雨衣,虽一个个淋的像落汤鸡一样,但仍然在雨中坚持到追悼会结束,没有一个中途遛号的。 那时的人们身体很好,虽淋透了但感冒的人不多。 我是1975年2月上的小学,那时上学很轻松,一开始没有课本,老师发的油压的小本本,上面印有毛主席的诗词”念奴娇,重上井岗山”和”念奴娇·鸟儿问答”,那时诗意理解不了,只是跟着老师每天朗诵,背诵。竟记忆深刻,到现在都难以忘怀。如”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那时学校只发两本薄薄的语文数学课本,课本第一页就是毛主席语录,记得最深刻的就是”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和”教育要改革,要兼学别样,要学工学农。“那时上学除学习外,还要到农村捡拾牛马粪,打苍蝇蚊子,打老鼠,打麻雀,就是灭”四害”。每个寒暑假学校不但要布置假期作业,还要布置每人捡一筐牛马粪,以及若干老鼠尾巴,苍蝇。现在的孩子们可能根本想像不到。那时天很蓝,地很绿。孩子们放在家里也不怕丢了,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新衣服穿,才有肉馅饺子吃,那时物品很奇缺,买什么都要凭号供应。那时一个人一个月只有三两食用油,炒菜基本是水煮白菜或土豆。那时白面也很少,吃一顿面条那是打牙祭,一周才能吃一次,平常都是高粱面拔的,高粱面疙瘩,高粱米饭,红红的很难吃也不好消化。那时的蔬菜品种很少,但是很便宜,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买菜,给售货员说,”给买两角钱的北瓜”。售货员看了看我,说,”孩子,你就买一毛钱的吧,你拿不了”。果然,一称十斤北瓜,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十斤北瓜拿回家去。那时住的都是平房,生的煤火,每个月都要买煤,拉烧土,和煤,冬天还要打煤饼。那时拉烧土,要到东山上去拉,山高路陡,我又及其瘦小,有一次下坡时拽不住平车竟将半平车烧土连车带土跌到山沟里。那时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家务事,担水,和煤,做饭,洗衣服,封火,等忙完了,吃饭,写作业,然后倒头就睡。那时的卫生条件极差,一年只有过年前洗个澡,很多人都有虱子,每天黑夜,父母在灯下,在我们的衣服缝隙中不停地找寻虱子,用两个大挴指甲一挤就死,只听得灯下啪啪作响,不一会指甲便红了。记忆中,1976年是个多事之年,周恩来,朱德,毛泽东都在那一年去世。唐山地震也在那一年,炎热盛夏的夜大家都在外面待着,不敢回家睡觉,那时的运动多,游行也多,我们跟着老师,排着队喊着各种口号走过街头,什么”反击右倾翻案风””批林批孔””天安门事件”到十月份,又游行,说是打倒了”四人帮“,在街上,几十辆卡车上,解放军战士押解着几十个五花大绑戴着高帽的据说是四人帮的骨干分子。在迷茫动荡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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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记忆
1976年的记忆
1976年的记忆
童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