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伊人如烟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眼圈，蘸满了迷离，自无形中柔起虬伸，袅袅绵绵，在视线里泼洒着朦胧。

远山无影，只在浓淡间刻画着凝重；远水无波，只在飘渺间点缀着空灵。

这烟恬静，象莫扎特白壁般的柔板；这烟幻变，象舒曼浓郁的浪漫；这烟升腾，象贝多芬四溢的辉煌；这烟徘徊，象巴赫周而复始的宿命。

烟的辉煌里，有塞尚瞬间的印象；烟的旋涡中，有德拉克罗瓦蔚蓝般的深邃；烟的析析缕缕，有伦勃朗精妙的细腻；烟的聚散间，有毕加索抽象的无奈。

然而，这烟却更象是老子孔子的道，费而隐，漫漫无边；更象是周易里的乾坤，天地一；更象是佛光里那一株无色无相的菩提。

而我，看这袅袅升起的烟，只如那人。

伊人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