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狡猾的老鼠被老砖打死了(五)
01
柯街镇位于云南西部的怒江支流枯柯河上游。连接214国道和320国道的云保公路自东向西穿过柯街镇,过境线20多公里,该镇盛产甘蔗、水果、香料烟、蔬菜等。地热资源在昌宁县名气仅次于该县的温泉镇。20年前老砖还是国营柯街糖厂的一名职工,5年前他还是一夜之间就稀里糊涂成为私人企业后该公司的一名车间主任,破产后他离开了这里为生活东奔西忙,而今这里对他来说只剩下了一些青春岁月的模糊记忆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说下岗就下岗了,老砖想着,我们这些小人物可称为人也可称为其它任何一种东西,甚至不配称为那些较长时间存在于世间的东西,只配称为一棵小草;一只蚊虫;一片易落的树叶。他们的名字并不重要,事实上是可有可无,用一个简单的代码即可。他们并不代表自己,他们只是象征性的代表了一个物种,他们可以是任何一个路人甲。
车行至窄门口加油站时,前面的皮卡在路边等着老砖他们,车是老吕儿子开,老吕一路上不停叮煮儿子开漫些,有几次超车会车时他大声嚷嚷,毫无道理的惊呼。弄得小吕越开越慢。
02
车辆到齐后,相亲的车队从右边拐上了去里岳村的乡间水泥路。雨住了,但浓重的乌云还笼罩着整个天空。进入山区,弯多路滑,云涌雾蒸。老吕更加担心儿子的技了。“小乖,路滑,开漫些。”要不就是;“小乖,开在路心上,不要太靠边。”,小吕一路上对父亲多余的担心没说过什么,他好象没有听到似的,虽然在他父亲的“干扰”下他开的很慢,在主路上还被皮卡车甩在后一支烟的功夫。但这次他有点不耐烦了:“老爹,你怎么那碎逼。”老砖听后笑得前仰后合。那个性于的老者也发话说:“年轻人反应快,比你稳呢,你本是碎。”老吕尴尬的答:“好,好,我碎。”
到达山顶后又开始下坡,实际上女方家就在这坐山的背面,直线距离就5公里左右,但上坡下坡,七绕八拐的就增加了10多公里。在昌宁县的山区这种情况很多。有的两家相望,鸡犬相闻,可你要到对面那家串门非得走上个把小时。
越往下走,坡越陡,道路也变窄了路边的核桃树上青色的果子挂满枝头,三五个聚成一团,野草旺盛的生长,满眼都是绝色的植物;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
03
前面的车停了下来,老吕示意小吕把车开进小水井社的村民活动室,房子呈7字形,单层砖混结构,人字顶上盖灰色琉璃瓦,左手旁有升𣄃台,不锈钢材质的升𣄃杆银白闪亮,国𣄃迎风飘扬。
车停好后,换乘四驱的皮卡车,由于快到女方家老砖他们都坐到车斗里,从活动室外出发后就是泥路,实然的下徒坂,道路泥泞得让皮卡左右摇摆。“前几天刚拓宽,过一雨季后浇成水泥路面,这几天一直下雨,太难走,不是四驱的越野车和皮卡上不来。”老吕说道。他话音刚落雨来了,刚开始雨点不不密集,只是大点大点的落下来,仿佛是预先警告一下不带雨具的人,留给他们找个避雨处的时间,树叶被雨点敲打着,不住的点头,仿佛它也赞赏雨的善解人意。
来到老吕家亲家处又向前走了200多米,那里有一家人,门外有一个小场子,满打满算可以停5辆车,但已经停着3辆了,幸运的是,恰好在这里有个叉口可调头,前面的车朝前走,后面的车调头改为前车,老吕慌忙的指挥车子调头。当一切就绪,从车上把带来的东西清点下车时,油和姜及盐找不到了。老吕打电话给扬总请她去看看是不是在公司的那辆送货的微型面包车上。扬总回了电话说在呢。老吕把这个信息告诉了他媳妇,遭到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臭骂,他的家庭地位一览无余。老吕公车私用,昨天开公车去买菜,本来要去公司把货转到皮卡车上,但由于事头细碎而繁杂,他俩口子都把这事忘了,最让老吕尴尬的是他昨天说要去送货而现在谎言暴露了出来。这倒不是主要的,(他脸皮子厚,此事并不会给他带来因谎言被戳穿的羞愧感,内心的强大确是是无敌的。)主要是杀鸡相亲的事,按照昌宁的风俗,女方家只提供锅灶、碗筷、桌凳、柴火。其它的食材由男方家供给,缺少了油盐姜相亲饭怎么做?女方家是绝对不可能提供的,那怕是借都不可能。
遭到一顿臭骂的老吕一肚子委屈,但沒有其他的办法,你总不能做菜时不放油盐吧!于是强势的老吕的妻子约着一车一员返回公司拿遗忘的货物去了。
性于的老者前去老吕亲家家通报,然后从路下边闪出一干人,大家七脚八手的把东西搬了下去,沿着那条1米左右宽的小道,在雨水的催促下,小心翼翼向老吕亲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