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阎匣(3) 神秘纸条

2017-09-17  本文已影响0人  巫攸

“好吧,看来我是非得和你们去一趟不可了,不过我得先回店准备准备”我看信息差不多掌握,事情也知道的大概差不多,于是我拍拍裤腿,打道回府。

“咦,老板,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张见我一脸疲惫,伸手接过风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还能怎么,说的好像我是甩手掌柜一样,虽然是每天不怎么在店里呆着,可我那是发展人脉去了,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个店还能撑下去啊?”我也不管小张是怎么想,反正我是一股脑儿把在郭叔那搞的心中不快全发泄出来。“好吧好吧,你给工资,你说得都对。”小张毕竟在这家店里干了有几年,算是老人了,我们之间平时也不会太分什么老板员工,时间长了相处下来,都是哥们儿,所以我那么说他到也不生气,全当我发恼骚。

“哎,小张,能帮我买张机票么?”我坐了一会,精神要好了一点。

“可以,是买去哪的?”小张整理了下茶叶。

“就山西,明天的。”我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恩,好嘞,我知道了,老板记得给我报销啊!”小张在背后扯着喉咙朝我喊道。

“好了,知道,这点钱我还坑你么......”我摆摆手,上了二楼,打开房门。

二楼左手第一间房间是我自己住的,有时候生意不景气,为了守店,就在二楼住下,时间一长,倒也把它当一个歇脚地儿,我进了房把门反锁,从床底下取出中国95式军用背包,侧边有麻袋的那种,靠近背部加了两个发泡垫,这样不至于背包全贴在身上,可有一点不好,太容易晃动,紧要关头,就这么凑合用,虽然这军用包有点过时,但那质量可不比现在市场上那些奢侈品差,不夸张说这包要是让小张那个军迷给看到了,估计得每天缠着我让我免一个月的工资把包送他,开玩笑,我就算免他一个月工资,他每天摸包能把我生意照顾好么?这种只亏不赚的事,可不像我的风格。

我收拾好必备物品后,赶紧去洗了个澡,躺汇床上,心惴惴不安,面对这种即将要发生不知道额事,总有些期待好奇。

人一无聊就会躺床上想写奇奇怪怪的事情,二伯怎么就能猜到老爹有保险柜,还那么快就找出来了,还有一点最为可疑,二伯平时糙汉子一个,干事马马虎虎,怎么就突然对那一副不显眼的古画起了兴趣,从而发现里面的地图?还有那个玉佩.....对!那个玉佩!

我想到这,一个鲤鱼打挺就下床,翻箱倒柜的找,“我明明是放这里了啊,怎么就找不到?”那天我和二伯从老宅回来后,我就跑房间里把玉佩藏起来了,好像是衣柜里最下面一层的衣服口袋里边......

我试着用手探进去,摸索着最底层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微微寒意,我将手伸进口袋,用手指将玉佩夹出来,玉佩果然还在,晚上借助着台灯,我把玉佩放在灯光下仔细揣摩,这枚龙玉玉佩莹白温润如脂羊膏,玉中仿佛有烟云之雾,丝丝缕缕,龙鱼之形,工笔雕刻精致细腻,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深浅均匀线条流畅,玉身晶莹透亮面有水质感,仿佛是寒冬的水面结了一层碎冰霜,我估计此等玉佩绝对是顶级佳品,有价无市。

虽然这等犹如活物般的玉佩我还从未见过,价值估计高得可怕,最让我奇怪的一点就是现在正值夏季,此玉佩被我我在手心摩挲了这么长时间仍然冰凉,连持握它的人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燥热。“这可真是一件宝贝啊。”我心里想着,很明显,这碎霜龙鱼玉佩的价值,比那什么青花斗笠碗高的高,可二伯也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拿走,看来这次出远门我得把这玉佩带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店里我可不安心......我就这么想着想着,然后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小张给我买的票,提起行李箱背上背包,风风光光的出门了,恩,除了那双熊猫眼......

最让我可气的是,郭叔和二伯竟然在头天晚上就先去山西了,留我一个在机场等,手机短信还是二伯刚刚发过来的“大侄子,事情突变,我们先已经到西安了,你赶快过来,到了打我电话。”我放下手机,恩~很好,都不等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怀着一肚子火,上了飞机。

“嗨,哥们儿,瞧你这架势是去啥子地方旅游?”我侧过头一看,座位旁有个麻杆儿样的年轻人凑过来,麻杆儿形容他简直再适合不过,人高高瘦瘦的,皮肤有点黑,往那一站,就是一筷子精,眼睛里冒着精光。

“哦,我去山西玩。”我含糊地丢出一句

“这么巧?俺也是去山西玩呢,哦,还没自我介绍,俺叫大胖,俺娘说俺一出生就瘦得像麻杆儿一样,怕养不活,取了个名字叫大胖,说这样命硬点,哎,兄弟你叫啥名儿啊?”

我看这麻杆儿自来熟,人也怪热情的,总不能让人家热脸去贴冷屁股,“童甄”我礼貌性回了一句,“不知道大胖哥是也是去山西旅游的?”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哎,什么大哥啊,俺就是一跑腿的,替朋友办点事儿,揽生意啥的。”大胖打着哈哈,我看不能继续问下去了,也就笑笑闭上眼小憩。

差不多快到黄昏,我在山西下了飞机,向大胖道了别,他站在黄昏下,朝我挥挥手,露出一口白牙,看着他麻杆儿似的身影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后,有一种感觉从我心底升起,或许下次还能再见到他,想到这,我自嘲笑了笑走出了机场,在机场外面有很多拉客的司机,我与其中一位讨价还价半天才答应载我去平遥县,转车是我计划中的一环,路上不太好过,大约经过六个小时,在司机骂骂咧咧下终于到了目的地平遥。

平遥和大学期间旅游时一样,没什么改变,只是游客好像变更多了,不少人趁着假期拖家带口的来这玩,我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穿过护城河进入城内部。

我想到的第一步肯定是要安顿下来,所以打了个电话给二伯,二伯说给我定好了家客栈,地址发我让我直接去,这里大多是明清式古建筑,让我觉得客栈比宾馆更合适,青石板铺路,脚踩上去的感觉就和都市水泥地不同,按二伯发给我手机上的卫星地图显示,这家民俗客栈离我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这家客栈处于古城较偏僻地段,相对明清西大街的客栈要更加实惠,一进门就看到服务生全都清一色明清小二打扮,这种环境瞬间让我好感不少,情不自禁来了句:“小二,来间上好的厢房。”说完,我整个人一阵尴尬,扭头看着周围的客人并没有注意到我,才感觉好点。

“好嘞!”一位小二听到我喊立即回复,那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走过来提起我行李箱往二楼走去我也跟着上了二楼,“房间在二楼左手第三间。”小二嘱咐着,把行李箱帮我放在门口,递给我一把房门钥匙。

我看这小二挺能干,付了点小费就让他走了,打开房门我背起手在房间内走了一圈,这里的用具还挺讲究,古香古色,连那床榻都是龙凤床,躺上去不会觉得很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由于昨天晚上失眠,我把房门关上,行李放好后,将碎霜龙鱼玉佩挂在脖子上,趴在龙凤床上,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从昨天赶路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摸摸肚子,甚是饿得慌,出门下楼点了两碗打卤面,一碗搓鱼儿,一份窝窝头,一人一桌慢慢吃着,清晨鸡还在打鸣,客栈里只有寥寥几个人起床吃早饭。

“小哥,我看你身形偏瘦,没想到你胃口还不错啊!”昨天招待我的小二忙完活,见我这么早就下来过早,便坐我身边聊聊天歇歇,“看小哥一个人,长得白白净净,怎么没有带女朋友一起?”

“带人太多嫌麻烦。”我啃了口镶着红枣儿的窝窝头,对于小二这种话,我差不多免疫了,女朋友是什么,能吃么?我抬头看了眼小二,大概二十出头,皮肤麦色,人很阳光,就多聊了会,才知道这哥们儿是掌柜的儿子,暑假回店帮忙,名叫阿野,我们越聊越投缘,我看阿野还挺开朗,又是本地人,就随口问了句:“你们家这店得开了不少年头吧?”

“哦,这店算是我祖辈的产业,一代代传下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周围的那些酒店宾馆都是近几十年才开张的,都没我们家的时间长。”阿野下巴微微抬起,很是自豪的讲述着。

一百年?我心想老爹当年是九六年,不知道来过这家店没,毕竟老爹考察行动组那么隐蔽,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引人耳目,换做是我,我肯定会找偏僻点的地方暂住,心中开始有一丝光亮燃起。

“那你记不记得在九六年时有没有七个人来你家客栈入住?”我急切地问道,心里有那么一丝期待却又抱着不相信矛盾的态度。

“这.....九六年时我才多大点,哪记得什么啊”阿野见我神态有些焦急,不好意思挠挠头,果然还是我想多了么,不过想想也是,平遥这么大块地方,一下子就能找到线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古城里就那么些客栈,一个个挨着问过去,总能发现点什么吧?

阿野一看我有些泄气,想了想又说:“或许这我可以问下我家老头,我家客栈有一个习惯,每个客人的居住记录都会保存下来,我可以拿来给你看。”我一听这话,心中狂喜,看来有路子。

服务员收拾了下桌上残羹,阿野抱着一大厚本名单放到桌上,厚度足足有一个新华字典。

“喏,从九六年到二零一零年的差不多都在这了。”阿野吹吹记录本上的灰,翻开泛黄的纸张,找到标注九六年的时间段推给我,我接过来,从正月到腊月的记录都很全,每天都有大量房客入住,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我有些眼花,好在字迹工整易辨认,一眼扫下来,倒是有几个姓童的,不过都不是老爹的名字。

也是,古城这么多的客栈,第一家客栈就能被我发现老爹的线索实在有点像天上掉下来一捆钱,我叹了口气,将饭钱与阿野结清,起身便要走。

“哎,小哥,等等,你是姓童吧?”正当我起身离开时,粗哑的声音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看,一位样貌五十左右的大爷,拿着个蒲扇,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好奇如此地方难不成还有人认识我?

“你是?”我颔首问道。

“看来我没找错人,有人让我递张纸条给你。”大爷左摸摸右搜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牛皮纸,递到我面前“喏,这就是了。”

我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貌似是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大爷,您能告诉我,这个纸条是谁让你给我的呢。”

“哎哟,我哪知道啊,我刚刚还在这客栈外的树下和别个打牌,输了些钱,有个男的给我一百,让我进店里找个姓童的小哥,把纸条给你就行。”大爷摸了摸一百块毛爷爷,笑哈哈的,好像凭着一百能把输出去的又赢回来一样。

“男的?您还记得他什么样?头发衣服?身高,体重之类的?”

“样子我是没看清,别个戴着口罩一顶黑色帽子,还有墨镜,这样子我哪看得出来,不过身高大概有个一米七五左右,偏瘦,瘦的像个麻杆儿一样,而且口音不像本地人儿。”大爷将一百块揣回兜里,摇着大蒲扇,晃晃荡荡的回树底下打牌去了。

有意思,看来,老子是被人跟踪了,是谁?

我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且那个人一定盯了我很长时间。

“老铁,你...你没事吧”阿野拿起桌上的记录册,看我脸色不好

“哦,没事没事,你去忙吧我先走了,等我准备离开这时,我再找你喝两杯。”我拍拍阿野的肩膀,转身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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