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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续写

2018-11-27  本文已影响25人  木子的树洞ing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排名第二位,仅次于鲁迅的《呐喊》。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nuó)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 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边城》续写

《边城》续写   

                              文/木子

        到了冬天  ,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日子还是一个一个过着,黄狗不像以前那么欢洒了,只要翠翠听到对溪的吆喝声便赶忙前去接渡,而黄狗呢,便静静地趴在溪的这头,大太阳的天气还好说,但若是雷雨天气,狗便怂了许多。翠翠每每接渡完人总是要喊一声:“狗,你做么事,去,回家趴着,莫惹出个病来。”

        杨马兵看着翠翠一天天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心才放开了许多。他还是一如往常给翠翠讲故事,特别是祖父以前的事,每每听到她总是会抿着嘴笑,然后便带着笑进入了梦乡。一旁的黄狗也异常乖巧,却丝毫不犯困地盯着貌似爷俩的老马兵和翠翠。

      老马兵看着翠翠睡着后,打算出屋,顺带摸了摸狗背部的蓬松的毛发,有些扎手,老马兵便从头部给它摸摸理理,这才出屋去了。月光透过窗户纸洒在翠翠脸上,黝黑的脸蛋是那么招人欢喜,当然那小嘴还是笑的样子,不知道是爷爷在和她讲故事还是她又想起了对溪的虎耳草。

        杨马兵自是睡不着,借着这月光,便坐在了门口的石块上。他为老船夫的离开而叹气,为翠翠的乖巧而心疼,更为不知等不等得到爷爷欢喜翠翠也欢喜的摆渡人而愁怅。所有的一切被月光照得模糊了,他还在想,想着想着,夜里的寒风突然惊醒了他。他便起身来,顺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进屋睡去了。

        对溪的草虫在夜晚也更加躁动了,叫个不停。可这也不能打搅人们的美梦,只是让这夜变得更加寻常而已。

        总是这样,杨马兵还没起,翠翠便大清早地围在了灶台旁边忙活起来。锅里的水沸腾着,翠翠一手擦汗一手搅动着锅里的米汤。老马兵一出里屋就闻到了这香甜,便打趣到:“我家翠翠厉害了,不仅模样俊俏,煮饭也是上手的很,将来哪家讨去做媳妇,我还替爷爷舍不得呢!定要磨他个几天才能缓缓呢!”翠翠笑了笑,便去橱子里摸出了两个大碗,用勺子舀了满满的米汤。顺便也给狗的破瓷盘里舀了一大勺,说到,“这米汤好了,不知道稠是不稠。”说完像往日里和爷爷吃饭一样端了碗递给了老马兵。他赶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蹭,接过来就往嘴边送,还没完全咽下就说:“好喝,真好喝。这比我以前大早上要不啃两个饼,或者干脆忙着去弄马便忘记了这早饭,去了马场喂马才发现自己方才忘记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翠翠也跟着笑起来,心里想:“这伯伯人还真是幽默。”

        又过了些日头。老马兵像是成了这渡船的主人,只要自己没事,他定叫翠翠一边玩着去,自己来就行。从对溪坐船过来的人总是对他说:“哟!这功夫还成啰!不输于老船夫呀!只是这船还在,人却要换了又换……”老马兵脸上笑笑,心里暗自答到:“可不是嘛,人呐,老了就不中用了,只要那个人能回来,接手这渡船,别苦了这丫头到好呀!”想完便看着这弄船的竿子还有绳索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忙完回到屋里,总是能闻到灶屋里的香味。翠翠的厨艺可不赖呢,不管是讨来的野菜还是过渡人送来的鱼,只要经过她的手,做出来的总是看着就勾人的鼻子。老马兵琢磨着,“也过了好多个日头了,米缸也该见底了吧!”

        日子时快时慢的过着,夜色总是逼近的如此之快。晚饭之后,翠翠一个人坐在屋外,两手紧紧抱着膝盖。长脚蚊子被艾蒿的烟包熏得没了多少,大黄狗也能安安稳稳地在一旁趴着打个盹儿。老马兵见状,便同她坐一起,与她说:“丫头,在想什么呢?想爷爷了是吧?你看见对溪天上的那颗星星没?那是爷爷在看着你呢!他要看着我们翠翠天天乐呵着呢!”翠翠是真的想爷爷了,也可能是那心里的悸动没了个着落。翠翠定了个神,这时老马兵突然站起来说:“噢,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我明早去趟码头赶点米回来!”翠翠听到后方才缓过来说:“好得呀!”

        第二天,杨马兵来到了码头。码头像往常一样热闹,他不远就看见了顺顺,便停在老远就跟他挥了挥手喊着:“过溪买米来了。”顺顺一下子便听清楚了,且回喊到:“来家里坐会儿呗,家里米多着呢,拾点米过去就好啦,家里也吃不动。”盛情难却,杨马兵应邀来到了顺顺家里头,杨马兵寻摸着问:“二佬还没回来吗?这年头的年轻人还真是歇不下脚呀,也该办大事了哟!”顺顺知道老马兵的用意,之前答应把翠翠接过来的事他可没忘呢?只是这二佬还没回来,翠翠又不过来,这事他这个做父亲也不能做得了全主呀!顺顺突然笑着说:“等他回来吧,回来让他自己去接翠翠去。”老马兵说:“好呀,翠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也等不了多久了,若是等不到,那便可不等了!”老马兵心里清楚这个亲事成不成得了现实还是个说不到的事呢!顺顺也不例外……

        米拿回来了,灶屋的炊烟又像往常一样一缕一缕的跟着风儿嬉闹似得跑向了远方,像是跑出了碧溪,跑出了茶峒。

        不知不觉,又到了端午。过节了,二佬当然也回来了一趟,一回家便被问知对翠翠是个什么打算?父亲说:“人家翠翠也大了,等不起了,你大哥天保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二老没有回答,只是吃了顿饭就匆匆忙忙地拣点船上吃的干货上路去了。另一边,杨马兵打算让翠翠去码头船总顺顺家的吊脚楼看热闹,就对翠翠说:“翠翠,你一个人敢去看龙舟赛吗?这么几次了,应该熟悉了吧,你跟黄狗去耍耍,船总顺顺会邀你去他家看的,那个视角也绝了,定能看到水上的所有,多少人羡慕的地呀!”翠翠就说:“那热闹我还是见过好几次呢!我就在这看着船就好,怕是这端午,过溪的人那可比往常多的多。”“没事,我看着!好不容易一次端午呢!”杨马兵回道。翠翠还是说,“我在这陪着伯伯就好,无聊得来了,我还能跟你说说话呢!”几次劝说还是没能说住翠翠,只好算了。那日,太阳热辣得很,翠翠和黄狗待在这边的岩石上,老马兵用船送着人。来往的人总要问一句:“都不去看热闹吗?可热闹咧,也不知道今年哪个龙舟会跑在前头,争足大伙儿夸奖的好话。”这时锣鼓声便更加响了,翠翠朝那边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狗在一旁乱叫起来,翠翠指着它说:“狗,叫什么叫,莫吓着过渡的人咧。”锣鼓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下了,也到傍晚了,渡船上的一角放了几大串过渡人送的粽子和一些顺手采的艾蒿。老马兵收拾收拾就上岸回屋去了。

        莫是这端午时节的缘故,虎耳草长得很是茂盛 ,翠翠在梦里该又去采这虎耳草了吧!她在梦里笑了,笑得真招人喜欢。

        夜色真好,月光洒在冷冰冰的水面上。疲惫不堪的傩送才将目光转向了水面,突然那不远处的虎耳草在月光的显衬下一下子吸引了傩送的目光,傩送觉得这真好看,脸上的抑郁踌躇瞬间消失了。他突然想起父亲白日里说的一番话,他想他应该去做些事了,马路可以接着走。特别是想到自己每天奔波于船岸两头的枯燥与不甘心,那想法便愈加坚定了。

        傩送撑着桨,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岸。大晚上的,他穿个单衣到了对溪,唱起了歌,那歌声越来越响,就连二老自个儿也感觉的出来,唱会儿就歇会儿,歇完接着唱。翠翠是睡着了,可老马兵却听得真切,他舒心一笑,便去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接渡的活儿又开始了。老马兵接渡着来往的人,翠翠也跟在船上搭把手,帮着提上提下些买来的东西。狗也更加有劲了似的,跟着转来转去。趁得空休息一会儿,老马兵问翠翠:“昨晚你可有睡着?睡得还香呗!”翠翠有点儿纳闷,心想“伯伯怎么会这么问呢?”就说:“睡着了呢,伯伯没睡着?”老马兵大笑道:“伯伯昨晚呀,被一个痴情的男儿的歌声搅了半天没睡着咧,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声音竟有些耳熟,对,就像是码头船总顺顺家的二佬的歌喉。”翠翠一听到这名字便低了些头,两个手紧抓着,眼睛眨巴个不停,支支吾吾地说:“许是伯伯听错了,莫开翠翠玩笑咧!”说完立马转过身去,又不敢靠近船边的水面,就像是怕自己红脸蛋一下子让它给瞧见了一样。看着翠翠这般羞涩,老马兵就没再打趣她了。

        太阳将昨晚冰冷的溪水暖了个透,野鸭悠闲地戏耍个不停,来往的人莫不都多瞥几眼这野鸭,当然可还有翠翠那红红的脸蛋。

        船刚到这头,只见对岸的一个小伙子朝这边挥手。杨马兵便将船顺着绳索移过去。那不是二佬吗?杨马兵打量出个一二后,立马加快了速度。翠翠感觉到水上的纹花大了些方才转过头来。她也瞧见了傩送,她的思绪乱了,就像这水上的涟漪一样一阵阵的。船靠了岸,翠翠的心随着船撞岸的啪嗒响声也震了一下,可也没能像船一样平缓下来。傩送一跃便上了船里,对老马兵笑着挥手示意了一下,便将目光转向将头狠狠地低着的翠翠,并且轻声说:“我回来了,就不走了。”黄狗狂叫着。翠翠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狗,别乱叫!你回来,那与我何干。”说完便瞥向一边,那嘴角的笑在杨马兵这边瞧见得可明白着呢!老马兵将船上的竿子递给了傩送,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耳边说:“翠翠这丫头耳根子软,你去说说好话,就没个事儿了。”然后又吆喝着:“这船要换主人嘞!我这老骨头得休息休息了!”说完便将船往回拉。

        远远的望去,太阳把光慢慢地收回去了,而船也快到了那头。二佬看着翠翠,翠翠转过头来朝那长满虎耳草的对溪的山看去。而黄狗还是对着这个男人叫个不停,就像几年前的端午那天一样。

(写于2018/4/14,现代文学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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