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的老爸

2019-01-06  本文已影响0人  路从白Pray

法国人喜欢拿几根法式长面包在路上瞎晃悠,中国人就喜欢拿两根刚出锅不久还冒着油泡的油条走在马路上,并且还得配上一杯冒热气的豆浆,洒不洒的无所谓,关键能让手热乎着。我和老爸一人扯着两根油条就大半夜在路上这么走着,老爸烟抽得勤,五十米的路就见他点了两回烟,没细看他抽的啥牌子,估计又是金圣或红双喜啥的老牌子,我们当地人特喜欢,看他抽烟的模样,我第一回有想说给我也来一根的冲动,没说出口。

走到停车地方,我很快就钻进车里面,家里这几天都在下雨,我傻缺出门前特地把雨伞拿出来为了包能轻一点,我真的是太懒了,当然我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就骂过自己了,在北京时都不知道看一下家里边天气咋样,就只瞄了两眼气温,毕竟还有二十度,当然比不上这时候的清迈,鬼知道清迈这种地方什么时候会冷,肯定也还有在清迈卖棉袄的傻逼,比此刻的我还傻逼的傻逼,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奇不有。

老爸也进车里来,打开了暖气,我像往常一样点开手机蓝牙连接上了车载导航,点导航屏幕时不小心划到播放列表,广场舞劲曲突然唱起来,吓我一哆嗦

“妈为什么老是在车里听广场舞的歌,不影响你开车吗,她又不能在副驾驶跳起来”我对着老爸说。

“我又不能把她的歌删了,反正她要不放,我都不点这玩意儿”我爸不紧不慢地说,我爸就是这么不紧不慢过大半辈子的,我的淡定估计都是学他的。

车里放着我想听的西班牙歌曲,西班牙歌曲似乎就是有一种迷人危险的魅力,每当我感到寒冷时就想来两首西班牙人的歌,心脏会跟着跳动。老爸在方向盘上铺了一张纸,路边的灯光透过前挡风玻璃,带着玻璃上的水滴影子落在那张卷角的粉红色纸上,他在写着什么,我没看,当然我知道他写的也不是什么高深晦涩的玩意儿,我了解他,他以前简单的三角函数都会在微信上咨询我。

两根油条让我嗓子有点不舒适,本来常年咽喉炎在这种季节气候下就够糟糕了。我顺手从后排拿了一瓶乱泉水,瞥见一眼座位上的小毯子。

“为什么放一毯子在后排,是妹妹放的吗”每次有啥不好解释的东西,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妹干的,我妹每次都会给我翻白眼。

“不是,我怕你这个点困要在车上睡觉,特意带了毯子担心你着凉”我爸轻描淡写说着

我知道我爸平时都不知道怎么关心我,关心我这种事都是我妈才干的,我爸永远给我选择权,赋予我自由意志,我猜想带毯子这种操作一定是他出门前我妈塞到车里来的,我也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平时两三点前都不会困的。

我们可真是父子,表达情感情绪的能力都一个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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