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事半城心雨想法

我去2020年

2019-03-02  本文已影响11人  Datellite

公众号:不太理智的世界

Part 1

昨晚梦到和一位长辈争吵,其实想与她起争执的想法已经多次了。每次她对我的行为指指点点,自以为是地教训我时,我在心底不知暗暗地咒骂她多少次。

但终究我没有一次当面做到。

不过和她吵完之后的世界,清晨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

还有那位上课蛮不讲理、倚老卖老的某教师,我也很想当面脱下他不懂装懂,老气横秋的外套,还给他莫名其妙的那一巴掌。

我的反抗总会变成大雨里的火花,用残余的烟灰向世界招手。

好吧,从遵从仁义礼智信的角度来说,我确实应该忍气吞声。

Part 2

偶然又听到了朴树99年的专辑,这张奔腾向2000年的专辑,封面是却是一把金黄的麦穗,格格不入地留给了农产品。

还是挺酷的。

人们尚没有从港澳回归的喜悦中缓过神来,中国已经申奥成功,努力奔向新时代。《我去2000年》刚好就发行在九十年代的最后一个元旦日。

二十年后再听到,已经不再关注那几首青春里必备的背景音乐。路过那些花儿,走到一片崭新的田野,好像触到了一微麦芒的刺痛。

他说“别迷恋远方”,又扬起大旗让我们踏上追逐气球的茫茫旅途。

他说“轻松一下Windows98”,说“是的,我看到到处是阳光”。

他还说“泥锅泥碗你滚蛋”还要面对“那生活的硝烟”,“生活他已经严厉地像传达室里的老伯”。

二十年前,“春晚你一定要上。”太合麦田这样对着朴树说。

二十年后,“生活你一定要继续。”疲惫的我们对着朋友呐喊——有时习惯化解别人身上那份和自己相似的彷徨。

Part 3

传说21世纪的第一天是末日,于是我们在99年的第一天欢悦而又有些担忧地面对这个新世界。遵守传统美德的各位要接受挑战伦理的克隆技术,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摧毁着车马邮件都慢的旧照片。

“这个世界太快了,他从不宽容,让我们很尴尬。”

所以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千禧年呢?让我们找,又让我们丢;一边升起崭新的朝阳,一边是迅速上升全球的气温。

以朋友圈仅开放三天为快乐生活的麻瓜们,在微博上用恶毒的口吻攻击每个手足无措的陌生人,在黎明前一夜好似大彻大悟地说活着没什么意义,其实内心比谁都惧怕死亡。

其实我们也是另一种维度的麻瓜。

我们被告知生活很美好,要在希望的田野上播种收获,而我们体验到的是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是一种在波浪里奋力挣扎的无形压力——除了老去,别无他法。

我们在千禧年代里快乐地奔驰,用脚步追赶阶级固化的速度,闻一种珍贵东西腐烂的味道。

我们一边在寻找,一边在遗失。

很多人说朴树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弹着《那些花儿》,歌唱《生如夏花》。也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像在博眼球似的,矛盾得就像这张专辑的名字——《我去·2000年》。

矛盾得就像2000年。

新世纪的前一束光,带来了一种期盼交杂着彷徨的心情,在这个人人歌颂的新时代的浪潮里,隐约有一种颠簸的力量。

二十年后的许多人享受着“奶头乐”,却也有各种焦虑,在各种评价体系里转换各式各样的角色,在不同的社交软件里拥有不同的人格。

家庭关系里,他们说要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早点当长辈。

学习生活里,他们说先看看有没有好处再做吧,没有这张证书你怎么找工作?

工作之后,他们会说没有一些伎俩你怎么升职?你觉得遇到的老板是白娘子吗?

还有很多人在兜售焦虑,胡编乱造,像我一样。

还有更多人在说,还我们言论的自由。

但似乎对于这个时代失望的根源,其实是来自我们对自身的无奈与彷徨吧。

曾经想改变世界,但生活终究不是英雄主义的小说。

说过的那些话,终究我们谁也没能做到。

Part 4

“轻松一下,windows10”。都怪这新时代的网络,让我知道,原来很多人都冲“我去2020年”心酸笑着。

最后的最后,朴师傅把《newboy》填了新词,重新编曲,作为一首新歌《foreveryoung》收录在2017年的专辑里。

或许是在多年以后,在2000年的激动与害怕中,选择了“是的,我看到到处是阳光”。

或许也是最终承认了,做人啊,还是要遵守仁义礼智信。[/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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