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六 | 忧伤篇 （9）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转角~青春
愿得一人心
1.
距离开学越来越近，可蕙子的生日礼物却一直没有着落，我只好求助于李想。
李想一直微笑着，浅浅的笑容非常美好，但此时此刻却让我浑身发毛，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我在韩佳倩身上也曾闻过这种味道，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
“你样子怎么有点怪怪的？”李想话里有话地问道。
“那个——你身上好香，感觉很熟悉！”
“说说，你和韩佳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阿，不是，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思维是不是跨越的太快了？”我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
“我送给韩佳倩一瓶同样的爽肤水，这下看你怎么狡辩？”
“以后我再说行吗，今天先说说蕙子礼物的事儿，你可得帮我，实在没辙了。”
“蕙子今年好像不过生日吧？”李想的话让我苦笑不得。
“恩，四年一次，今年不送她点啥，估计高中毕业了也送不成一件，到时候会怎样还说不清呢！”我叹了口气。
“好吧，我就帮你先参考一下，梁衡，你好像从没送过我礼物哦！”李想开玩笑道。
“你看我行吗，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我看可以，以后有什么苦活累活就找你了！”
“那还是算了，出力的事儿都让我干了，陈然就只好在一边休息了！”
“哎，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你自己斟酌着办？！”李想的话让我很迷茫，她喜欢陈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然而那次真心话大冒险，陈然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当时我觉得哪里不对，可想破脑袋都摸不透她的心思。
2.
那天去学校以后，我俩之间似乎多了一些异样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我俩十指紧扣的事儿却被陆羽传的路人皆知，陈然第二天就回家去了，他是否去找李想我不大清楚，只知道憋哥似乎特别兴奋，一脸激动地告诉我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和陈然一个被窝里睡觉，这段时间他受够了折磨，他唠唠叨叨说了很多陈然的坏话，把陈然形容的人神共愤，简直是个卑劣的小人。
看他如此的开心，我越发确信他在背后肯定也骂过我，想起来就很不爽，前两天，我还花钱给他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熊，此刻心里觉得特别发堵。
“你丫背后不会也骂过我吧？”我突然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好吧，我骂过，跟我妹妹一起骂的，你别介意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前不是不了解你的为人吗？”憋哥在我眼神的威力下终于承认，我这纯属自找没趣，明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这样干。
“算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以后做事儿多长点心，不然你怎么骂我都要从韩佳倩身上找回来。”
“滚蛋，无耻之徒，你敢再对她做什么下流事儿小心我跟你没完！”憋哥气愤地对我吼道。
“好，骂我两句，我记住了！”我一脸淡定地说道。
“卧槽，你大爷的，能别这样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跟蕙子鬼混，别招惹我妹了行吗？”
“不行，你得补偿我！”
“操，你到底想怎样，说实话，我都怕你了？”
“怕我干嘛，陈然走了那我今晚搬过来！”
“你敢——不想搭理你，我走了，这他么叫什么事儿，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憋哥一副受伤的模样，看来他真被陈然折磨惨了。
3.
我和李想逛遍了S城的大街小巷，然而依旧没看上一件合适的礼物，对此我有些沮丧，李想开玩笑说道：“真没看出来，你对那丫头真挺上心的。”
我苦笑了一下，把蕙子家里的事儿简单跟李想说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没等我说完就叹了口气，我俩沉默了好久她才轻声问道：“蕙子知道你知道她家的事儿没？”我摇了摇头，李想接着说道，“恩，她没亲自告诉你，你就装作不知道，哎！”
“别叹气了，搞得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喔，有一天你要是离开蕙子她得多难过！在她心里，除了你其基本等同是陌生人。”李想一语中的，她说出了我心里的担忧。
“好吧，你这么说，感觉我是个恶棍似的。”
“你以为不是呢，多情的家伙，祸害了多少人！”李想撅着嘴说道。
“这话用在陈然身上比较合适！”我小声嘀咕道。
“陈然才不像你那样，蕙子都不正眼看他！”很多次一起吃饭，陈然都目不转睛盯着蕙子，蕙子却拿他当空气，这让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开学前一天晚上，李想竟主动上门了，当时我妈正饶有兴趣地看我给她买的那本琼瑶全集，我爸在一边悠哉地喝茶，现在他有些怕我妈，尤其是她随书中的故事情节哭笑不得的时候，我爸总是坐立不安，他喜好鲁迅，没事儿时经常翻看我的语文书，有时躺在沙发上看鲁迅的文字甚至会陶醉，其实他是在检查我的功课，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然而他遍览全书，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到。
一天他很不满地对我说道：“老实交代，你上学天天都干了些什么？”
“怎么了我又？”
“你这语文课本干干净净，比你脸还干净，除了名字，一个字儿都没有，现在我很怀疑你的成绩。”
“你又武断地下结论了！”我把数学书翻开向他展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符号，我爸一点都看不懂，满脸困惑地盯了半天，我故意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现在明白了吧？”
“不明白，我说的是语文，你跟我扯数学干什么？”他还很不服气。
“数学需要运算，语文就一个字儿‘背’，我都背下来了，还需要写字儿吗？”
“大言不惭，你倒是背一个给我听听，我还就不信了。”
他指了指《长恨歌》，我顺利地背了下来，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他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伤害，站起来指着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说道：“你给我背。”
我懒得理他，转身就回卧室了，没这样的，简直故意找茬。
那天以后，我爸就多了一个口头禅，他经常故意讽刺道：“某些人就会吹牛。”一次两次我不以为意，时间长了搞得我连饭都不想吃了，为此他能借机多吃两块牛肉，可等我明白过来，牛肉全被他吃完了，就光剩点香菜叶。
4.
李想今晚特意过来让我有些惊讶，然而当她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我面前时我便知道她所行的目的了，我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摆摆手示意我打开看看，我只好照做，李想轻轻笑起来，看来对她选的礼物很有信心。
“这个吊坠叫心心相印，天然黄水晶的哦！”李想悦耳的声音传来，立刻让我意识到这礼物太过贵重了，让我无法接受。
“这个值不少钱吧，李想，你还是收回去吧，就是蕙子，我想她也不会接受我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吧，我千辛万苦让我爸从北京托人寄过来的，今天下午刚到我就过来找你了，你却——真是的！”李想嗔怒道。
“真的不好意思，李想，只是，你知道这样不好！”
“跟我还客气，跟你说实话吧，这是我爸出差带回来的，一直放在北京家里。”
“那就更不能了。”
“梁衡，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你生气吧，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生气是什么模样！”
“讨厌的家伙，好了，收下吧，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要回北京了。”
“别提这个了，一想起来都觉得日子特别难过。”
“那就收下吧，全当我送给你了！”李想笑了笑。
“好吧，这个到底多少钱？”我无奈地问道。
“我真生气了！”李想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可我仍旧坚持，突然她叹了口气说道：“先欠着吧，以后慢慢还，反正你欠我也不止这一点了！”
她不再看我，转身在我的书桌上坐下，随意翻看前两天我刚买的书，抽出《永失我爱》翻看了一下，拿起来晃悠着冲我说道：“我先走了，这本书我要了。”
“好，本来就是想过几天拿给你！”
“看到没，我拿你东西就跟自己似的，你还这么客气。”
4.
我送她下楼回家，手电筒在她手里晃悠着，灯光照的我有些睁不开眼，她在楼上却一直笑，我心绪复杂地挥手离去，脑袋里一直在想她的话，可又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回到家，我妈正坐我床上翻看我的礼物，见我进来，她眼神复杂地瞄了我一眼。
“李想送的？”我妈问道。
“恩，蕙子要过生日了，她给选的礼物。”
“这东西值不少钱。”
“所以我一直推脱不要，可后来李想都生气了。”
“我要好好和你谈一下了。”我妈摆出要和我长谈的架势，这让我很无奈，她严肃的样子让我很不适应。
“现在你还在上高中，很多事儿不说你也明白，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耽误学习。”我妈精心琢磨着与我说话，我立刻点了点头，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李想这学期结束就去北京了，我也要考到北京去。”我眼神坚定地说道。
“恩，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我妈宽容的口气让我暗暗松了口气。
“夏雪也要到北京，她奔着北大去呢！”
“蕙子呢，她会去北京吗？”
我还没问蕙子以后想去哪儿，但我有信心，蕙子一定会去北京。
“你和蕙子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前两天你不还让我好好对她——”
“那是前两天，这两天我仔细想了一下！”
“你又得出什么结论了？”
“李想最适合你！”
“恩，就冲她家在北京，她家里条件好还是怎样？”我生气地问道。
“现在你还不懂，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现在你还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学习，学习，天天学习，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吗，这狗屁的分数到底有什么用？”我妈这样反复，让我心里越发烦躁。
“现在你真的需要冷静反思一下了，想通了我再和你谈。”
说着便转身离开，她在我的心里洒下一大片阴影却让我反思，这个晚上注定我要失眠了，不明白她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蕙子吗，蕙子哪儿招她不喜欢了，我不愿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这样只会让我心情越来越糟糕。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窗外漆黑一片，S城仿佛也沦陷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个时候蕙子在干什么，睡了吗，我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立刻看到她，告诉她我爱她。
我躺在床上忧郁了好久，莫名的伤感一点一点渗进心里，我以前从不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人无法排遣，不可捉摸，只好抽出一本MISS陈推荐给我的《三毛文集》，随意翻看了一下，然而实在看不下去，她和荷西的琐碎情感让我生厌，我现在自己都晃晃悠悠不知如何是好，哪有闲心看她的事儿，从此三毛被我丢在一边；我抽出另外一本，《鲁迅全集》，简直快要崩溃了，这本书应该给我爸看，这样他就不会再乱翻我的语文书了，我不知是否应该继续翻看第三本书还是怎样，心里宛若夏天暴雨来临前的燥热，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只好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天亮前幻想着夏雪又发泄了一番，感觉心里仍旧不够平静，又想着韩佳倩来了一发，这才身心疲惫地沉沉睡去。
5.
我是被我爸给吵醒的，他一脸着急地看着我说道：“快起来，你要迟到了。”
“几点了？”
“你要再这么慢节奏说话，我这句话说完就九点了。”我听了很是无语，他啰嗦个不停，还好意思说我慢。
“那你不早点喊我，都迟到了，老刘又得教训我了。”
我着忙跳下床，穿着拖鞋就出去了，直奔洗漱间刷牙，我爸跟我后面一直唠叨，我装作没听见，他太招人烦了，老是说我都迟到了还刷什么牙，我把牙刷抽出来没好气说道：“反正都迟到了，为什么不刷牙？”
“叔叔，你别催他，反正都迟到了，也不急这一会儿了。”李想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她我很尴尬，一脸纠结地冲她挥手，她一直笑着，也不知笑什么，搞得我很郁闷。
“咱俩走吧，都怪我，让你也迟到了。”
“没事儿，开学第一天谁会注意咱俩！”李想大度地说道。
“这可不好说，我这么出名，想让别人不知道都不容易。”我呲牙咧嘴地喝完热牛奶，我爸站在门口竟然愣住了，他一个转身竟坐沙发上了，我妈立刻催促道：“还坐着干什么，赶快送他俩上学去。”
“我不去了！”我爸气愤地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我压根儿也没打算他送我俩，李想朝我坏笑了一下。
“为什么，请给我一个解释！”我妈脸色很不好。
“我怕丢人，没听他说吗，他那么出名，地球人都知道。”我爸似乎给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解释，我懒得和他扯这些，拿起背包匆匆往下跑，李想跟在后面，我骑车带着她，风驰电掣，寒风打在脸上似刀割一般。
走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来，李想跳下车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没力气了。”我苦笑道。
“那我带你。”李想骑上车，两条腿搭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催促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她没好气说道：“上来吧，也不知你昨晚都干了什么，才这么点距离就累成这样！”她随口这样一问，让我哑口无言，都市觉得自己很无耻，昨晚竟然——然而她紧接着问道：“眼睛都黑成熊猫眼了，开学了就至于激动成那样？”
“没有，昨晚失眠没睡好！”
“上来阿？”
“不好吧，别人看见——”
“怎么，我带着你还不乐意？”
“乐意，我怎么会不乐意，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没事儿，你又不是没带过我——”她这样一说，我一下想到我俩第一次回家，半道上吃烧烤的情形了，她喝醉了抱着我，那是我第一次和她亲密接触，现在想想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仿佛也想到了，脸一红，头扭向一边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6.
我只好坐上去，她咬着牙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到底多少斤。”
“130！”
“该减肥了！”
“你多少？”
“90！”
她丝毫不介意告诉我她的体重，这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咱俩关系好到足以忽略容貌和体重的程度，二是她自己非常自信，我觉得这两种因素都有，想到这儿我有些小兴奋，尤其是她那两条上下来回颠倒的诱人细腿，让我都舍不得把眼睛挪开。
李想骑车带着我，到了学校门口，我刚下来就看到陈然，他正跟夏雪走在前面，我小心看着李想，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陈然这家伙！”
“咱俩怎么办？”
“你上来，我带你超过他俩。”李想赌气地说道，看来她在我面前无论怎样装淡定，这一刻都生气了。
“那不好吧，校园里骑车被逮到可要受处分的，我就被四眼儿逮了一次。”
“可我心里很生气。”李想气愤地样子特别动人。
“我肺也要气炸了！”我这样一说李想就笑了。
“走吧！”我坐上车，李想吃力地闯过校门口，那门卫在后面疯狂地吼叫着让我俩下来，气急败坏地模样惹人心疼，我都看不下去了，陈然和夏雪回过头看到我俩，俩人一下子就愣住了，李想故意慢下来，在他俩前面停了一来，回过头也不知跟谁说话的打了声招呼。
“早啊！”
“早——”夏雪忽然紧张地回应道，然后她便看着我，我有些不敢看她，但又无法视而不见，只好冲他俩笑了一下，陈然很纠结地看着我俩，也不说话。
“上车！”李想催促我说道，我无动于衷，陈然不无留恋地看了一眼夏雪，自来熟很不要脸地上了李想的车，李想看陌生人一样盯着陈然，陈然讪讪笑着说道：“快走吧，后面那孙子追上来了。”果然那门卫气喘吁吁地在不远处正张牙舞爪地疯跑。
我和夏雪沉默着看着他俩离开，那门卫怀疑地在我俩身上盯了半天，便继续追寻目标，夏雪松了口气，我却顿时紧张起来。
7.
“梁衡，你好！”夏雪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她这个样子让我难受，我到底拉不开脸，这样一想就比出我俩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了。
“你瘦了！”她像变了个人一样。
“没有啊——”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但旋即恢复正常，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的我身上冷飕飕地，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她却似自言自语又像饱含深情地说道：“诺，最近你还好吗？”
“挺好的！没病没灾，你呢？”
“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她还是看出我脸上的伤疤了，我对着镜子坚持不懈看了好长时间，都看不出还有什么痕迹，她却一眼看出来了。
“没事儿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前两天我去买书看到你了。”她忽然这样说，我正纠结这事儿呢，她却主动说出来。
“哦，我也看到你了，你和陈然挺好的啊。”我故意笑着，装作很不在意。
“我当时只看得到你！”
她冲我微微一笑，声音有些异样，我不知说些什么，她却小跑着消失了，让我在原地愣了半天，只好垂头丧气地往教室走去。
到了教学楼前面的停车坪处，李想和陈然正苦着脸看着我，我激动地走到他俩面前，拍了拍陈然肩膀说道：“真够哥们，还在这儿等我呢。”
“等你个毛线！”
“哦，怪我，我没把车钥匙给你，害的你俩帮我看车。谢谢！”
“梁衡，我俩被抓了。”我疑惑地看着李想。
“就是被门卫那孙子给抓住了。”陈然补充道。
“怎么回事儿，不是，你俩骑着车，按理他追不上阿。”
“我俩在这儿等你，然后就被抓住了，学生证都被扣了。”李想无奈地说道，不过脸上却看不出郁闷。
“你俩如此对我，让我非常感动。”
“滚蛋，不想搭理你！”我把车锁上，陈然忽然小声说道：“李想，快闪。”
“哦。”李想问都没问直接闪人，我看着陈然，他纠结地说道：“老刘在二楼盯着咱俩呢，恩，刚才是盯着咱们仨。”
“没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恩，你真勇敢。”
“谢谢！”
“麻烦你以后和李想保持点距离。”我俩边说边上楼。
“麻烦你以后不要骚扰夏雪。”
“这是两码事。”
“这是一回事儿。”
“好吧，夏雪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干的那还叫人能干的事儿？”陈然话里有话，现在我很确定他俩之间没什么，但还是有些小疑惑。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李想跟你可惜了。”
“彼此彼此，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少招惹夏雪。”
“赶快走吧，迟到了还这么肆无忌惮。”
我俩走出楼梯口，老刘就站在不远处盯着，沉重的目光让我无法在继续和陈然深入地探讨下去，陈然目光淡定，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老刘狂风暴雨般的轰炸，我也做好了准备，只是让我无语的是，老刘竟然让陈然直接进了教室，我心里窃喜想跟在他后面顺势而入，然而却被其一把拉住了，我立刻觉得特别委屈，他到底是跟我杠上了，我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