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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 灵魂 (70)

2018-04-25  本文已影响47人  刘归真
[乡土] 灵魂 (70)

第七十章  望向去时路    坐等君归期

西厢房,有七间,中间一间较大,里面桌椅条台一应俱全。有好多种佛书,其中有一本叫《净尽资粮》,刘晓天伸手拿起:师太,这本书作者该不会就是你吧?

《净尽资粮》,师太瞅了一眼晓天手中的书笑道:是我写的。

不简单啦,刘晓天敬佩地说。

你才晓得啦,圣时期接过师太递过来的茶:她可是很有才的人呢!

那里、那里,是因为佛典一般僧尼看不懂,所以我做些翻译工作而已。

唔!就象四大名著,有了通俗读本一样吧!受众是容易接受了,翻译人却是不简单的。

你不晓得吧,清源师太是正宗大学毕业生,圣时期接着话头,又扭身问:没猜错的话,你也是苏州人吧!

我是苏州出生的,但己非苏卅人!

怎么会到这儿來?刘晓天一脸疑惑!

阿弥陀佛,不说也罢。

刘晓天一听,也不好再追问了。

这时候,从侧室又进来三人,其中一人未穿尼姑服饰!她就是小南庄陈奕迅的老婆。见到四大位,她脸一红,也不说话。另外两人是佛门受戒之人。均來自淮安佛教学院。原来这云水庵,在淮安也是挂上号的。时常有外地的同行來此学习、居住。佛家会讲这是游学。

到禅房去吧!清源师太对他们说道:云水上人禅宗要义贪嗔痴与八苦说,明宗要义去吧!

三人一听,便出门去了最北间去了。刘晓天觉着稀奇,便也跟了去。他不去则已,一去大吃一惊,两间屋子,三面书柜,里面全是各种各样书籍。还有四张对脸办公桌子,留着尼姑们学习用。

这里的书,少说也有五六千本。刘晓天从书籍的脊背看去,忽然发现几本李云水写的世俗文集。《新张河里》、《此情只应人间有》、《写给文放的爱情》等等,金由中国农村出版社出版。

这些大概全是先辈未出家时写的吧?

是的,其中一位又反问道:就这儿人,你们不了解。一句话问的刘晓天惭愧起来。

自己还就真的不了解,对于她的作品,就是有关李云水其人其事,也是在一次看族谱时才认识的。一个家族的族谱,过去有名字留世的,只有男人。至于女人,全是刘王氏、刘张氏、刘李氏的,唯独刘勉公孙子刘文放的女人例外,谱前序中还专门介绍了她。称其为女诗人,文学家。云水庵创建人。

后又在淮安地方志,莲花县志中陆续了解,这藜照堂有四人被介绍。康熙帝征剿吴三桂时右路将军刘勉,乾隆帝讨伐西北左参军刘文放,以及清朝十大女诗人之一的李云水。至于少将军衔的,广州军区副司令员的刘如,则已是今朝人物了。

对于这些先人,刘晓天觉得有必要在一些古迹的修复中,让他们重生。以增强村民自豪感。刘晓天觉着了责任,他有的是办法,并不断地请教圣时期,也让他担起责任来。

提起清源师太,圣时期也是大加赞赏。她是云水庵第四代住持。二十岁來寺,二十五便接了慧启师太的班。

文革期间,槐柳村除孙梨园土地庙遭到轻微破坏外,其他均未受什么冲击。刘晓天觉得这应归功于槐柳村老百姓的宽厚理智,以及相对闭塞了一点的地理环境的功劳!

这清源师太不仅未受冲击,在槐柳村,还被村人以仁慈对待,在国家断了供奉时候,每家每户前去施舍。这也是清源始终没有离开,使云水庵一直存在的原因。

话题又到李云水夫妇,清源对他们说:走,去看看那个刘文放一离未归的码头吧!

她在前边带路,四个紧跟其后。从庵门前这广场向坡下走。半腰间,有一条小路,它隐藏在荆棘之间,被蒿草等覆盖,显然一年之中被人走的稀疏來。大约一百米处,有青石从上向下铺成层级。

清源在此处停下,用手向上一指,有一座久未被人朝拜的坟址:那就是李云水老师的坟,是根据她的诗作,望向去时路,坐等君归期而定穴于此。下边近水处,有一土坝伸向水中,坝上满铺片石。

师太说:这里便是李云水夫妇分手的地方。今天已物是人非,河中早没有了行船,这码头也没有人來光顾了。杂草从石缝间钻出来,然后疯长,芦苇也穿透了这码头,你人在上面,想要看到这儿的码头。还真不是易事。

看了这码头,仿佛又看到两个人在这里依依惜别的情景。顺着石级,拨弄开荆棘,拾级而上至堆顶边,再向下看去,那新张河水缓缓不见波澜,仿佛要给那远古的一对灵魂以安静。出没其间的水鸟儿一直在,偶尔会发出只有它们自已才能会意的鸟语声。

走了,刘晓天他们就此告别,他本想原路返回,忽然间又来了情思,他要循着这张河堆,上北沟,沿柳堤一路归去。胡中来骑着摩托,走柳堤不便当,只好一个人秃秃声中回去了。柳晓天在圣明光家的竹林外,与她二人告别,那丁秋芳望望那两株耸入云天的白杨,又看了看刘晓天,刘哓天也记忆起那晚事,先是一怔,当双目相对时,他忽然一个鬼脸,尴尬地嘿嘿笑着离去。弄的丁秋芳骂了一句:小孬种,笑不恼!:

这北沟南侧与新张河的弯子里,堆边五十多户人家分三排子屋卧在其间。庄后边应该有路直通同花河边才顺理顺当,可是人习惯走出的路偏不这样,到庄西头,这路便一折而向南去,直抵柳条庄。弄得往西反而荒凉起来。大集体时,刘晓天还记得宽宽平平的,有的地段宽至象小广场,将近同花河时有一平板桥与外村相连,他曾在这里与外村人相遇,跟外村人学了将近一冬一春的武术。这里曾有他童年的梦与快乐。

而今一切也物是人非。邓小平改革开放,唤醒了私营领域的利益,但是正如中庸所言,物极必及,再好的东西,没有个度和限,也会走向它的反面。槐柳人不管村里还是组里的东西,一分一光,集体相对于个人,一点优势也显现不出一来了。至于人心,更是散乱,好好的一条堆一一柳堤,竟然被堆边人家挖得满目疮痍,倘再有大水来,水不把堆决堤也是怪事了。那个平板小桥,同花河这半边空手人南来北往还方便些。后来,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被谁用大锤给毁了。你说这人心自私到什么程度了。

一想到这些,刘晓天就闷的慌,堵的慌。他想改变这种情况,可不晓得从那儿下手。就这样说说讲讲到了自家门口。

谢红早因有事等在门口了,一望见他人影,便催促道:你能不能快一点,要知谢红所为何事不快乐,且看下一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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