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实现个人崛起短篇小说青春

有榕奶大

2016-10-03  本文已影响3243人  梅珈瑞

我从小榕的身体右侧瘫到床上,此时汗水打我的后背流淌到后鞧,再有一会儿它就会流进我后腚,这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做爱,她的呻吟声戛然而止,用左手狠狠的抽打我的屁股。

“废物!每次都差一点儿,我他妈的诅咒你每科都差一分,科科不让你及格!”

我懒得回头看她那对凶狠的双眼,也懒得看她那对凶猛的双奶。我原本不知道,胸大的姑娘在平躺的时候,两个奶子会顺着万有引力的作用左右耷拉下去,一点儿都不美,我的欲望和家伙也就是在这种可怕画面中随之耷拉下去的。但是,除了这件事情,我几乎喜欢她的全部。

当我再次醒来,小榕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正准备从狭小的出租房离开。那双耷拉的奶子已经被内衣装了进去,只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乳沟。

“什么意思?”

“散伙,就这个意思!”她平静的说到。

“太巧了,咱俩想一块儿去了!”我在被子里伸出手和他拜拜,她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很懊恼,因为我说过,除了那件事儿,我喜欢她的全部。她不拜金,不多疑,长相甜美声音温柔,而且颇具幽默感。从她那里得到爱,不需要我付出很多东西,只要陪着她,就一切都没问题。

她过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也没有订生日蛋糕,只是路过超市顺手买了二斤泡芙,回到出租屋里在泡芙冒出奶油的屁眼儿里插上了一根香烟,给她唱生日快乐,她也都没有觉得我不好。

甚至还发朋友圈昭告世人说,男朋友虽然没有让我坐在宝马车里哭,也没有让我坐在自行车后面笑,毕竟他的自行车的链子都已经被蹬掉了,谢谢老公的生日蛋糕!

小榕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无比宽容和谅解。我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更像她的孩子,而不是恋人。她做饭洗碗,收拾衣服打扫房间,熨平我每一件衬衫和裤子,给每一双皮鞋打油,每一双袜子编号。每当我的朋友来到这间学校外面租的小房间都感到惊奇,在他们眼里,大学同居的房间唯一必要的东西,就是床和路由器。但是我们的家里有一切过日子能够用得到的东西,这些都是她的功劳。

她对我说,你知道么,阿瑞,人的一生是一个定量。你吃多少粒米,喝多少斤水,赚多少钱花多少钱,走过多少路走,淋了几场雨,遇见多少人,这都是早就确定好了的。你不要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你要把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每一秒都当做最后一秒去活着,珍惜生活,别浪费上天给你的任何一次恩惠。

我说,所有的事情?包括说过的话?

她说,对。

我说,那赶紧睡觉吧!省两句老了留着交代后事!然后就一头钻进被窝里,不再理她。

小榕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打麻将,每天上完课,就跑到学校附近的麻将馆里和附近的大爷大妈奋战。有一段时间,她把我们俩人的生活费几乎都输光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沮丧。

他们肯定几个人合伙儿,这里面有鬼!小榕对我说。

“输就输了,下次不要玩儿那么大的就好了。”我劝她。

“那不行,你明天咱俩假装不认识,也去打令子,必须把咱俩的生活费赢回来!必须的!”

后来我想,她对我唯一的留恋或许就应该在麻将桌上。因为我为她设计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识破的作弊口令。我说小榕,你要条子,就哼一些香港警匪的歌曲,无间道古惑仔什么的,要是饼子,就唱一些跟圆形有关的歌,十五的月亮,冰糖葫芦酸呀甜呀什么的,只要沾边我都能反应过来。你要是要万字,你就提吃的,让我觉得应该需要碗,就可以了。

那天我们大获全胜,甚至把下个月的房租都赢了回来。从下午3点到晚上12点,她足足唱了上百首歌,一会儿跟老板买个碗面,一会儿又说家里的炸酱面比这好吃。再打一圈,就开始怀念家乡的酸菜粉条,香菇鸡块,鱼香肉丝,肉段烧茄子。身边的两位被她说的口水直流,竟然跟她一起讨论起烧菜,这让我在一段时间里,不知道是她要万子,还是真的在和人聊。

半夜的时候,她会的歌儿全都唱完了,总是唱一些之前唱过的重复的歌儿,我给她使眼色她才明白,该走了。象征性的询问大家,说改天再战,然后全身而退。我掩护性质的又打了一圈,赶紧也抽身离去。

从那以后,她就又多了一个爱好,就是学歌。她手机里的歌单分类是:饼子的歌儿,条子的歌儿。然后自己研发了一些东南西北,关于风和方向的歌儿。

她问我,东南西北这个类型的歌太少了,不好唱还容易暴露,比如韩磊的走四方。怎么办?

我说,你唱许巍的,和旅行和在路上有关的,也是一样的。

这种骗钱的行径足足持续了半年,我们的足迹遍布在各个麻将馆子。之后小榕就坚决不肯再带我去了。她说,这样是不对的,而且我这之前在麻将上输的钱,都在这半年内赚了回来,不能再去坑骗别人了。其实打麻将胡牌的次数也是有限的,我可不想在年轻的时候都用完,等老了打麻将总是不胡,会让人以为我是老年痴呆。

我说,那多可惜,你吃了那么多胖大海,扯着嗓子唱了那么多歌儿,你现在是麻将桌上的小天后了。

她说,不可惜,学了那么多好听的歌儿呢!不过也落下了病根,打一打麻将就爱唱歌,哈哈哈!

然后小榕笑着拿出一张卡,阿瑞,我们去实习时候租一间大一点儿的房子好不好!我要一张大床,怎么折腾都不会嘎吱嘎吱响的大床!紧接着就褪去上衣,挺着两个大雷砸向我。

要是那两颗大雷是粉粉的娇滴滴的桃子,那该有多好。

我们分手以后,再也没有了联系。她不去上课,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提前办理了实习,换了手机,一切网络通讯渠道也都寻不到她人。我找遍了城市里所有的麻将馆儿,从白天到深夜,我向所有跟我们打过牌的人询问有没有看见过小榕,就那个一打麻将就哇哇唱歌的傻子。可是她好像真的离开了这里,没有人再见过她,我想,或许她去了北京,也或许是上海。最后我还是推断她应该去了北京,毕竟那里的麻将和家乡的麻将打法更像一点儿。

后来我离开学校开始了北漂生涯,我拿着她留给我的钱,找了一间地下室,那里只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隔壁男人女人折腾的时候,床还是会嘎嘎作响。他俩兴致高的时候,我就不能睡觉,只能坐着地铁游走在北京的麻将馆里,从来不打牌,皱着眉头竖着耳朵寻找那个一打麻将就哇哇唱歌的大胸女人,可是我再也没有找到她,直到我离开北京。

或者,真的如同小榕所说,人的一生无论做什么,都是定量的。我和她用完了上天赐给的日子,做完了能够做的爱,说完了剩余的所有情话,也浪费掉这一辈子仅有的缘分。

我想对她说,对不起,在还没老去的时候,我不可抑制的又多想了你一次。

又多在心里默念了一次,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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