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记忆

20200803

2020-08-04  本文已影响0人  瞰川

从南垸到机房我家,交通极不方便。首先得渡过汉北河,到天鹅汽车站乘车去应城,然后在应城搭车到雷家湾。天晴还好,碰到落雪下雨或者冬天,就更加困难了。我考虑到妻子在家确实很累,隔得远,更增加了照顾家庭的困难,就向总厂场党委申请把妻子子女迁到南院垸来,要求党委给妻子安排一个事情做,党委答应了我的请求。在84年下半年,我们全家到了南垸,大女儿在汉口给人打工做拉链,儿子卫洪当时在黄滩初中读书,小女儿宝蓉在南垸小学读书。

我家迁到南垸不久,老刘也把家属迁到了南垸,我家住在平房西头两间房,老刘住在东头两间房,吴副场长安排人给我们两家各搭了一间厨房,总场又安排了两家的家属到场拉链厂做工,每月有几十元的收入。

派出所院子挺大,我和老刘各种了一块菜,还喂了一些鸡,青菜基本够吃。南垸街道极小,市场基本没有什么物资卖,全场只有一家卖肉的,想买鱼要起早床,还要到路上去接,且只能买点小鱼小虾之类的,因为只有少数人用篓子提点鱼来卖。

1985年,我了解到总场干部,除了少数几位主要职务的干部是上面调来的,其他的基本上是半边户,总场土地较多,部分干部都种有几亩田,收入归他们自己,不用交什么费用。派出所里工作不多,大部分时间浪费了,我就通过梅港大队副书记王珍发搞了两亩地,头一年种的药芹,收入可观,后来我就改种一季芝麻一季小麦了。每到收获季节,老王家人都来帮忙,另外还有两家人的子女也主动帮忙,帮忙最多的还是胡春河一家人,胡的妻子跟我妻子玩得好。

1987年我被提升为所长,而后,又上级又明确我为副科级干部。对于职务的变动,我开始一无所知,因为通知直接发到总场,他们压着不告诉我,不知什么原因。说实话,对职务的变动级别的提升,那时我根本没有考虑,也从来没有找过领导谈过此事,只想把工作做好。

1989年开始,我参加了省高等教育自修,课程有4门,有哲学治安管理等,1992年考试,全部成绩合格,顺利结业,并被评为优秀学员。由于我在南垸工作一贯任劳任怨,不计较个人得失,工作成绩突出,86年受到孝感地区公安处的嘉奖,1989年受到县公安局的嘉奖。

在南垸期间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就是妻子儿女们转成了商品粮户口,吃起了国家供应。这在当时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县公安局像我这样的“半边户”很多,局领导为了解决这些干警的后顾之忧,就分期分批的解决,我家是第二批解决的。

1987年冬,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我们全家人赶回老家,父亲已搬到堂屋地下,睡了六天,又突然好了起来。在父亲病重时他想吃什么,我和二哥都尽量满足了他的要求,在我返回南垸之前,问他还想吃点什么,过春节时我一定带回去,父亲说他想喝点葡萄酒。在年底,我买了一瓶东北葡萄酒,大概花了五六元钱,带回去了。

在89年正月初三,我姑表哥跟父亲拜年,他们舅甥二人把一瓶葡萄酒喝光了。正月初四凌晨,勤劳一生的父亲安然离世了。正月初七,天下着大雪,天气很冷,全家人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安葬了父亲。

在90年正月初一,按照当地习俗,我家是新年,要办酒席答谢亲友。这时妻子和三个孩子已从南垸迁回应城,租住在城东市场一间房内。宝珍在天鹅酒厂打工,卫洪在一中念高中,宝蓉在实验中学念初中。我们借用了一熟人家的小面包车,在初一清晨送我们回了老家。当车子返程走到八角碑附近时,由于下雨路滑,车子侧翻,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车子损失也不大,事后由车主自行解决的,由于我家十分困难,车主没有要我们负担一分钱。

在南垸工作几年,我们全家5口人,有4人染上了血吸虫病,只有大女儿宝珍没有染上。我住了两次院,他们三人都服了药,这种药副作用很大,主要对大脑有损伤,儿子卫洪的记忆力减退,可能与服这种药有很大关系,造成了高考成绩不理想,后又复读了一年,于1990年考上了湖北省人民警察学校,1992年毕业分配到县公安局工作。

在我们刚到南垸良种场时,由于水土不服,几个人经常拉肚子,宝蓉尤为厉害,总场的医疗条件不好,只有一个小卫生所,患了病就服几粒氯霉素。宝蓉后来身患重疾,武汉协和医院教授说,可能与服这种药有很大关系。那时我喜欢喝酒,而且量很大,一次可喝半斤酒,喝酒时间长了,就患上了严重的胃病,有时疼得汗流,还偷着喝。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只好求医治疗,通过做胃镜检查,我患的是“十二指肠球部溃疡”,经过三年的治疗,才得以康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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